小鱼吃惊的愣在原地,此刻还有些外焦里嫩! 好端端的齐天大圣,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卫奕见他这样,便撅着傲慢的小嘴,落井下石:“死了,齐天大圣就是死了,全都都死了,一个不剩。” 分明就带着调侃和故意。 说完,他还奸笑一声,捧着手里的馒头晲了他一眼,绕着步子,蹦跶的去找纪云舒了。 刚刚迈出厨房大院的门,卫奕就嗅到了一股恶臭味,不由的拧着鼻头,皱了皱。 就见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身材佝偻的老人家挑着两担筐的咸鱼,吃力的走了过来。 卫奕善心泛滥,将馒头往胸前的衣服里一塞,赶紧上前帮忙。 “老爷爷,我帮你!” 老人家咳了两声,轻声斥:“你才老。” 恩? 这声音,完全苍劲有力! 卫奕呆愣了一下,一双要上前帮忙的手正落在半空中。 接也不是! 收也不是! 直到—— 老人家将咸鱼放下,抬起那张掩埋在头发下的脸,瞅了卫奕一眼。 惊呼。 卫奕瞪大了眼睛,表情像树懒似的,缓缓露出无比激动的笑。 “莫……” 还没喊出来,就被莫若打断。 “公子,老朽年纪虽然大,不过力气不小,就不用你帮忙了。” “你是……” “我看公子面相不错,是个有福气的娃。” 卫奕懵了! 莫非,自己认错人了? 卫奕不明所以。 这会,小鱼从齐天大圣死了的悲痛事实中回过神来,抬着步子追了上来。 瞥了莫若一眼,嫌弃的捂着嘴:“你谁啊?送菜的?怎么以前都没有见过你?还有,你怎么那么臭?” “大爷,我是来送咸鱼的,身上自然有股味道,之前送菜的张老头生病了,我就替他送来。” “哦。”小鱼忙摆手:“行了行了,赶紧将咸鱼放进去。” “唉!” 莫若应下! 小鱼便拉着卫奕准备走,岂料,这才扭身,脖子上就挨了一掌。 当即晕了过去。 趴在地上像条咸鱼! 莫若立刻直起身子来,松了松筋骨。 卫奕眼珠子一亮,兴奋道:“莫若哥哥,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会来了?是来带我和舒儿回去的吗?” “……” “这里一点也不好,他们跟你一样可恶,灌我酒,而且还打伤了舒儿,我们……” “闭嘴!” 莫若呵斥! “小声点,别被人发现了。” “哦。” 委屈闭嘴。 莫若警惕的往厨房方向看了一眼,幸好,没人注意到这边。 他便指着地上的小鱼,吩咐卫奕:“快,把他扛起来,跟我过来。” 说着,便往旁边一处放杂物的小屋子去了。 卫奕没有多问,手脚麻利的拖着小鱼笨重的身体跟着进去了。 门被关上! 卫奕还不忘问:“莫若哥哥,你为什么这么臭?” 拧着鼻子。 “你别管这些,你怎么样?”莫若问。 “我很好啊。” “纪先生呢?” “她在拼竹简。” “竹简?”莫若纳闷,也没有过问详情:“你先带我过去找她,这人很快就会醒来,我也不能多留,不然会被发现的。” “恩,我带你去找舒儿,舒儿看到你一定很高兴,而且舒儿一定饿了。” 心里还想着他怀揣着的那两个馒头。 莫若则二话不说,开始将自己的衣服一一解下来,仍在了一边。 见此,卫奕赶紧闭眼,背过身去。 “莫若哥哥,舒儿告诉过我,男女有别,你不能在我面前脱衣服。” 噗—— 一口鲜血! 你TM是女的啊! 莫若无奈之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你小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说时,指着晕倒的小鱼:“你赶紧将他的衣服脱下来。” “啊?” “啊什么啊?快脱。” “哦。” 卫奕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蹲下身,勾着嫌弃的兰花指,困惑的将小鱼的衣裳脱了下来,丢给了莫若。 莫若换上后,整理了一下原本凌乱头发,把嘴巴上的假胡须拔了下来,又往脸上抹了一点黑。 还真像个山匪的模样! 两人倒腾好后,便避过厨房里的那些人去找纪云舒了。 而杂物间里,只剩下光着身子躺在地上的小鱼。 这个时候—— 纪云舒根据骸骨身上的骨块大小和构架,将死者的下颌骨和额头简单的画了出来。 只是还有待修整。 能不能精确还原,她没有十足的把握。 五天时间,不可能! 她心里正琢磨着—— “舒儿。” 卫奕蹦跶着进来了。 莫若低着头,跟在后面。 “你去哪了?”纪云舒问。 “我去给你找馒头了。”卫奕将馒头从衣服里掏了出来,递了过去。 “你自己吃。” 她推了回去,眼神注意到跟卫奕一块进来的人。 探视的看了几秒钟,倏地,双眸微张。 莫若! 她手心一紧,镇定的与屋子里的两个山匪说:“你们二人,去烧点热水进来吧,我待会需要,而且必须是一大桶。” “一小桶行吗?” “不行。” “半桶呢?” “不行,若是出了错,你们大当家一定会追究你们的。” 那两人互看一眼,只好耸耸肩,准备去了,可当其中一人才走了几步,便眯着眼睛打量起莫若来。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刚才不是小鱼哥跟着那傻小子出去的吗?你是谁?” 莫若端着一副山匪欠揍像,回:“小鱼哥肚子疼,上茅房去了,让我带这小子回来,好好看着他。” “那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我新来的。” 那人瞅了几眼,想想新人进进出出也是常事了,何况还是在山寨里,出不了啥事。 便吆喝着其中一人出去烧水了。 可屋外还守着两个人,手里拿着两把大刀,像守门的侍卫。 纪云舒便故意提到声音,与莫若说:“你过来,帮我整理一下这边的东西。” “好。” 莫若应声。 挪着步子走到她旁边,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收拾起桌上东西来。 又一边压低声音,说:“看来我们的担心多余了,看那两个人,对你唯命是从。” 纪云舒直接跳过这个问题。 “你是怎么进来的?” “装成卖咸鱼的商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