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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埋尸杀人罪

惊华女仵作 厘多乌 2964 2024-09-04 17:06
   大伙在厅里坐好后。    福伯赶紧生了一堆火,又取来一大壶热茶。    “最近的天就是这样,特别是这两天,北方一带都快被水淹了,再这样下去,非像几年前一样起洪涝不可,估计,朝廷又有得忙了。”    一边说,一边给大家倒热茶。    纪云舒手里捧着热茶,先是朝外头看了一眼。    然后问,“福伯,近来,你身体还好吗?”    他笑了笑,“也就那样,都是些老毛病了,每次刮风下雨,骨头就会痛。”说着,又叹了一声,紧接着问,“对了纪先生,你这次回来,是为了办什么案子吗?”    她点了下头,“一桩在御府县的案件。”    “御府县?”惊讶,“从这里过去,可还要好些时日呢,是什么案子?你不是去了京城吗?这御府县的案子怎么会让你去查的?天南地北的,难道御府县就没有能案子的县官和仵作了吗?非要你去?”    问得好。    她笑了笑,手往火堆旁又伸了伸,只说,“这案子,各有各的难。”    “那倒也是。”又问,“那纪先生,以后,你还来锦江吗?”    “随缘吧。”    福伯点头。    接着,又倒了一杯热茶,给卫奕递了过去。    落在卫奕身上的目光总是倍感慈祥,甚至,有一丝喜悦。    “这是卫公子吧?还记得上一次见你,还是在大街上呢,那个时候,你才这么高……”他用手比划了一个高度,“现在一见,都长这么大了。”    卫奕微微一笑,朝他低了低头,“福伯好。”    声音很响亮!    “嗳,好、好、好……”    福伯的嘴角,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手也往卫奕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等卫奕将那碗热茶喝完,他又给他倒了一杯。    “谢谢福伯。”    “只要你好,福伯就好了。”    卫奕却将手中的热茶递给纪云舒,说,“舒儿,你喝。”    “不用了,你身体才刚好,多喝点热茶。”    “嗯。”    抿着温和的笑,点头。    一旁的福伯却一直盯着卫奕看,脸上,带着一种仿佛父爱般的慈祥。    这异常的举动,让人觉得很是诧异。    就连坐在对面的景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这会,纪云舒想起自己那幅画,赶紧拿了出来,对着火慢慢展开。    露出了纸上画好的一副人像,因为上了颜色,上面的画像栩栩如生,仿佛一张照片。    唐思坐在她对面,扭着头看了看,看得不清楚,索性绕着坐了过来,盯着那副颜色被水晕开的画。    “阿纪,这是谁啊?你怎么带着一个男人的画像?”    “这是一个死人的画像。”    “死人的画像?”唐思往旁边一挪。    福伯闻言,也走了过来,看了那画像一眼,手里的茶壶“砰咚”一响。    声音很小,并没有引起人注意!    他说,“纪先生,你这画像都湿了,你给我吧,我帮你拿到那边屋子去烤干,那里有干炉。”    “也行。”    她将画卷好,递给了他。    福伯将画接了过去,便出了大厅,去了旁边那间时常用来烧白醋水的屋子。    过了一会,景容偏过头问琅泊,“马车上还有没有驱寒的药?”    “好像……”琅泊想了想,“有,是驱寒的茶叶。”    “去拿来泡一壶。”    “是。”    琅泊立刻去取茶了。    很快就泡了一壶过来。    可那壶茶才刚上上来,正要倒的时候——    一直迷迷糊糊的莫若鼻子微微一拧,整个人顿时都清醒了,猛然坐起身子,手掌往茶壶口一盖。    一脸严肃,“这是什么?”    “驱寒茶。”    “谁给的?”    “这……”琅泊顾及的看了一眼自家王爷,犹豫片刻,才说,“是……之前木槿姑娘送来的。”    一听,景容眼眸一紧。    纪云舒也听到了,却若无其事在烤火。    随即,“砰”的一声!    哪壶驱寒茶直接被莫若推倒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懵了!    “这驱寒茶里有毒。”莫若说。    “什么意思?”景容问。    “茶叶中有一种叫阇梨香的毒,一旦喝进嘴里,便是慢性毒药,短期之内不会察觉到,而发毒时间,是在一个月后。”    有趣!    一个月后?    “慢性毒药?”景容立刻质问琅泊,“这茶?真的是木槿姑娘给的?”    “的确是木槿姑娘给的,说是驱寒茶,所以属下……”    “派人返回安抚,去查清楚。”他面容冷厉,眸子盯着胜旺的火堆,越来越沉。    琅泊唯有应声,“是!”    纪云舒也很诧异,木槿姑娘下的毒?    众人正惊着时——    突然。    “砰砰砰”。    义庄大门被人从外用力拍击着。    福伯从一旁的小屋子里出来,步履蹒跚的去开门。    门才打开一个细细的缝,就被人从外用力推开。    直接撞击在福伯身上,他趔趄几步,重重的摔倒在地,油纸伞落地,大雨朝他瘦骨如柴的身子袭去。    只见,冲进来五六个身穿官服的衙役带刀闯进来。    各个凶神恶煞!    领头那个衙役一进来就下令,“把人抓起来。”    几个衙役立刻就将地上的福伯给架了起来。    纪云舒一看,就知道是锦江县衙的人。    只是——    她在衙门办了五年的事,这几个人,虽然穿着锦江县衙的官服,却都是些生面孔。    从来没有见过。    莫非,自己离开锦江后,刘清平那糊涂蛋来了一个大洗牌?    眼见福伯要被带走,她立刻追步出去。    喊了一声,“慢着。”    几个衙役闻声,这才注意到义庄大厅里坐着一伙人。    领头的衙役冒雨立在原地,上下打量着纪云舒,握着刀的手往前一伸,质问,“你是什么人?”    “在下只是一个过客,想问问,这位老人家究竟犯了何种罪?”    “跟你有什么关系?”那人斥声,又与旁边的衙役下令,“将人带走。”    正要走——    “难道你们刘大人就是这样让你们办案的吗?”纪云舒语气冷厉了几分。    嗯?    领头那人端着阴狠的眉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你到底是什么人?敢过问我们刘大人办案。”    纪云舒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客客气气,眉心一皱。    肃问,“我再问你们最后一次,福伯究竟犯了什么罪?”    “埋尸杀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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