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庶嫂上门
叶清兰火冒三丈,从地上抓起茶杯掷梨儿身上:“你是看我今天被辱,不听我话了吗?” “大小姐,婢子不敢。只是,咱们在将军府已经没有眼线了。”梨儿捂着被砸疼的胳膊,委屈道。 叶清兰愣住:“怎么可能?我给你那么多将军府的人脉……” “那些人今天全都请辞了。” “怎么会这样?” 叶清兰两耳嗡嗡的。 凭借重生的便利,她把将军变成自己的后院,躲在幕后掌控。 对付叶清欢的绊子,已经细想了几十个!不怕叶清欢过不惨。 现在,全完了! “婢子去找了其中几人,什么都问不出来。而且他们明显恨我们、回避我们。那个刘管事还说:大小姐心狠手辣,迟早会玩火自焚……” “大胆!他一个下贱之人,也敢咒我?”叶清兰气得大喘气。 “大小姐快别气了,身子要紧。” 叶清兰现在脸疼,身子疼,心疼……哪哪儿都疼! 可是,她还要挑灯夜战,抄写一百遍侯府家规。 都是叶清欢害的! 总有一天,她要把今天承受的委屈加倍还给叶清欢! ———— 将军府,金风院 叶清欢被迫看了半天的账本,看得眼睛发酸。 她正想休息,庶嫂李兰笑呵呵地来了:“哎呀,恭喜他婶娘,终于拿回掌家权。” “大嫂。”叶清欢起身相迎,示意春燕倒茶。 春燕麻利地上茶上果子,还给三岁的沈明睿拿了玩具。 李兰很满意。 新妇尊重兄嫂这一点儿,比苏锦绣强多了! “他婶娘,我一听说这个好消息,就赶紧过来了。你呀,早就该拿回掌管权了!苏锦绣葡萄侧室,根本不配管家……” 李兰坐下准备长聊。 叶清欢有点儿烦她,但不好得马上赶人,便陪着喝茶。 李兰打量着金风院,羡慕道:“他婶娘,你这院子真奢华。和你这一比,我那屋跟下人住的似的。” “怎能呢?大嫂您也是主子。” “我算哪儿的主子哟!在这个家,我们大房也就比下人高那么一丢丢。” “大嫂谦虚了。” “不是谦虚,你得空去我屋里坐坐就知道了。唉!自古以来,妻妾不和都是常有的。偏我那婆婆肚子争气,竟在主母前面产子。她倒是一蹬腿走了,留下我们受苦受难……” 李兰大倒苦水,拦都拦不住。 叶清欢可不想搀和她的破事,给春兰使眼色。 春兰会意,道:“夫人还人两本账册没看完,不如大夫人改日再来?” “怎么?撵我?”李兰脸一沉,不高兴了。 春兰笑道:“婢子怎敢?只是我们夫人今日刚管家,今日看完账册明个儿才好做事。还请大夫人体谅!” “哼!”李兰瞪了春兰一眼,“你叫春兰?兰花的兰?” “是的。” “倒是个有福气的,和本夫人一个字。”李兰昂着下巴冷哼。 春兰脸色大变,急忙跪下:“婢子不知冲撞了大夫人……” “大嫂,她是我娘家的陪嫁。先前不知大嫂闺名,不是故意冒犯。”叶清欢忙道。 李兰冷笑了声,说:“以后你就改名春雨。” “春雨多谢大夫人赐名!”春兰磕头,认下新名。 自古当奴为婢的都要避讳主子的姓名,被强制改名也是常用的事。 但李兰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春兰的名字,今天分明是来搞下马威的啊! 叶清欢心里有气,也不好地发作。 正郁闷着,沈明睿从内屋抱了个东西跑出来,春燕在后面追。 “小公子,使不得啊!那不是玩具……” “怎么回事?一个下人,敢对主子大呼小叫?”李兰生气地站起来,怒指春燕。 春燕道:“大夫人,小公子把我们屋里的摆件当果子了。” 几人定睛一看,沈明睿怀里抱着个玉雕的大石榴。 果皮是黄红相间,榴籽鲜红欲滴。 乍一看,确实像真石榴。 李兰眼前一亮:这是个宝贝啊!叶清欢这里果然都是好东西。以后得常来走动,顺得几样生活就宽裕了。 “娘,我要这个。”沈明睿仰起头,眼巴巴地看着李兰。 李兰正合心意,笑道:“弟妹,你侄儿很是喜欢呢!” 春燕气得想翻白眼,被叶清欢用眼神制止。 “大嫂,抱歉。这是我娘的嫁妆,寓意多子。” 李兰没想到会被拒绝,登时就不高兴了:“弟妹,你怎么和小孩子抢东西呢?” “大嫂,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叶清欢微笑着提醒。 李兰却不吃她这一套,强硬道:“你就这么一个侄儿。他难得喜欢个东西,你就不能让让他?” “不能。” “你,你怎么这样小气?沈家的主母连个小物件都舍不得给侄儿,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我不怕。” 叶清欢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语气态度却是寸步不让。 李兰气得要死,蹲下身打沈明睿:“眼皮子浅的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沈明睿被打得哇哇哭:“不嘛,我要我要……” “臭小子,还不松手?”李兰使劲地去抢。 三岁小儿懂什么? 他只是以为是好吃的果子,死死抱住。 李兰一巴掌打下去:“松手!” 砰—— 玉石榴掉到地上,裂成两半。 李兰傻眼了,但很快又继续暴打沈明睿:“你要害死你娘啊!” “娘,娘……” 沈明睿嚎声震天,惊动了路过金风院的沈老夫人。 “怎么回事?” “母亲,好像是小公子在哭。”苏锦绣说。 沈老夫人皱眉:“他怎么会在金风院?进去看看。” “是!” 叶清欢把沈明睿护在怀里,厉声喝斥李兰:“你不打他,他会把东西掉了吗?” “弟妹,我是为了帮你拿回东西啊!”李兰抹着泪,满脸委屈。 叶清欢气笑了:“你那是拿吗?你又打又抢的,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弟妹,说话要凭良心啊!睿儿是我身上掉来的肉,我从未舍得碰他一指头。要不是为了你那劳什子的玉石榴,我会打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