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唐斌演技
直到紫衣使找上门来,楚辞终于按捺不住,爆发道:“不是吧,您还真把我当成你们的编外人员了啊?” 紫衣使闻言,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答道:“如果郡主有此需要,那也未尝不可。” 他的语气中虽带有一丝调侃,但楚辞却能察觉到紫衣使话里的认真。 楚辞顿时感到无语。 但谁让妞妞是自己的徒弟呢?无奈之下,她只好问道:“什么时候过去?” “那自然是越快越好,最好就是现在,不知可否?”紫衣使此话一出,楚辞直接被气笑了。 “敢情你这次来,就是来通知我一声,压根儿就没考虑过我会反对啊。” 楚辞虽然嘴上不停地抱怨着,但行动上却一点儿也不拖沓。 尤其是当楚辞看到妞妞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时,更是心疼不已。 她直接一把将妞妞紧紧地抱在怀里,用实际行动给妞妞以安全感和依靠。 对此,紫衣使未发一言,只是在两人登上马车后,便取出两块黑布,将他们的眼睛蒙上。 尽管对于拥有外挂的楚辞来说,此举并无作用,但她也并未揭穿。 而且为了缓解妞妞的紧张情绪,一路上,楚辞都故意引导妞妞不停地猜测目的地究竟是何处。 在此过程中,妞妞则紧张地紧紧抓住楚辞的衣角,唯恐遭遇什么危险。 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半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 楚辞此时再一次感到深深的无语,一路上这马车绕了那么多复杂且莫名其妙的路。 她甚至连刺史府都猜测过了,可怎么也没想到,目的地竟然是在“婚前培训”的隔壁。 楚辞心里一直在暗暗嘀咕个不停,然而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只是乖乖地一路随着紫衣使的搀扶,亦步亦趋地走着。他 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腹诽的越多:“这好歹也是朝廷的地方啊,就真的不能好好修一修嘛,又不是在那荒山野岭之上,铺几块地板,把地面弄得平整一点就真的有那么难吗?” “非得让人走得这么磕磕绊绊的,真是让人无语。” 好在这段路途,并不算太长。 毕竟院子就仅有那般大小,即便紫衣使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法营造出更为漫长的道路了。 当楚辞和妞妞眼前的黑布被揭开,他们的眼睛重见光明,这才发现已身处唐斌所在的牢房。 她们的眼睛稍有不适,适应片刻后便开始打量周围环境,目光最终落在唐斌身上。 “妞妞,我的乖女儿,你终于来看爹爹了呀。”唐斌看到两人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紧接着便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激动地说道,“来,快让爹爹抱抱。” 此时,唐斌的眼中满是对妞妞的疼爱和思念,话语中也饱含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与期盼。 如若不去提及此时正窝在她怀里瑟瑟发抖的妞妞的话,楚辞觉得就唐斌这表现,她必须得给唐斌的演技打个满分。 但看着怀中那被吓得不轻、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的妞妞,楚辞干脆利落地将妞妞小心地藏在了自己身后。 随后,楚辞一脸严肃地看向唐斌,语气冰冷且带着一丝威严地说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别再绕弯子了,直接说吧!” 唐斌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急切的神情,他连忙回应道:“我要单独同妞妞谈,我给妞妞留了些东西,只能让妞妞知道。” 即便在这个时候,唐斌显然依然是在打着爱妞妞的旗号,妄图以此来试图让楚辞答应他单独和妞妞谈话的要求。 然而,楚辞却并没有如唐斌所期待的那般反应,反而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反问道:“唐斌,你口口声声说给妞妞留了东西,但你敢发誓是发自内心地爱妞妞吗?” 在这个时代的人们心中,对于誓言是极为看重的,认为那是一种神圣且不可违背的承诺。 即便是像唐斌这样的人,一个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成天过着玩命般生活的人,也不敢随随便便地立下誓言。 但是如若没有任何表示,楚辞恐怕不会相信他的。 于是,唐斌在经过了一番极为艰难的内心挣扎和犹豫再三之后,终于缓缓地举起了手,一脸郑重地说道:“我唐斌在此发誓,我,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东西留给妞妞。如若我说谎,便让我唐斌绝后。” 听到唐斌这话,楚辞在心里暗自腹诽道:“这到底是在诅咒他自己呢,还是在诅咒妞妞啊。” 至此,楚辞彻底失去了耐心,她紧紧地蹙起眉头,那原本还若隐若现的不耐烦神色此刻再也不加以任何掩饰了。 随后,楚辞干脆利落地抱起妞妞,毅然决然地转身往外走去,同时嘴里冷冷地说道:“既然妞妞也已经见到了,那剩下的便只是你和紫衣使之间的事情了。” 她的步伐坚定而急促,仿佛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待,只想尽快带着妞妞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烦躁的地方。 而她怀中的妞妞似乎也感受到了楚辞的情绪,紧紧地依偎在楚辞的怀里,一声不吭。 唐斌这下子顿时急了,他连忙大声喊道:“妞妞,救救爹爹——” 唐斌喊完之后,便自信满满地等待着妞妞有所反应并回到他的身边来。 然而,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一直到楚辞抱着妞妞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妞妞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唐斌这下意识到事情不妙了,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就在这时,紫衣使也从阴影处缓缓地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道:“唐斌,你还要见谁?只要你说出来,本使都可以给你找来。” 紫衣使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与威胁,仿佛是在故意刺激着唐斌。 唐斌紧紧地咬着牙关,脸上满是不甘。 然而,在经过了一番内心的挣扎之后,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在他心里最为抗拒、也是最不愿承认的问题,:“妞妞身上的祝由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