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奉命坑人!
拿到上司的指令,徐娇娇很是迷茫。 裴显让她给楚慈生“一点教训”吃吃,究竟什么算教训? “姑娘您那天盛装出席,艳压她!”婆子提议道。 徐娇娇指了指自己的脸,语气极度不可置信。 “你确定?” “老奴不确定了。” “......” “那您和她比谁更能吃?” “那你通知她参赛了吗?” “......” 一旁的裴锦棠两手一插,小眉头一皱:“头一次看到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怎么害人的。你们就不怕隔墙有耳?” 众婆子立马散了。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商量商量嘛!”徐娇娇长这么大,还没害过人呢。可上司的指令又不能不完成啊。 “这有什么难的!”裴锦棠力排众人,坐到了主位上。“阿爹让你出席宴会,就够恶心她的了。你就是什么都不做,有的是人踩她两脚。 “而且我阿爹就没指望你来事,在别人家的地盘上,你要是真的做了蠢事让我阿爹去捞你,丢的还是他的脸。你就记住一句话,‘别丢我阿爹的人’!” 徐娇娇一扫心中阴霾,跟着剪霜苦学了好几日的礼仪,终于熬到了钱尚书家的宴会那日。 钱尚书家的老母亲过七十大寿,真是高寿,请了京中不少达官显贵。徐娇娇出门的时候,心里都忐忑,生怕丢了裴显的人。 “没事儿,你是我二婶婶,在外人看来,你丢人丢的也是二叔的。”裴锦棠安慰道。 徐娇娇:“......” 安慰的非常好,下次不要这么安慰了。 钱尚书家宴的帖子,不仅大房有一份,二房也有。两拨人也是在门口对上了,柳氏裴钰等人才知道徐娇娇今日要带着裴锦棠出席钱家的寿宴。 柳氏勃然大怒:“你是什么玩意儿!竟然要出门去丢裴家的脸!” “世子爷让我去的。” 裴钰几步上前,“娇娇,你这是胡闹!你知道赴宴的礼仪规矩吗?你的身份若是出现在人前,你让我怎么解释!” “世子爷让我去的。”徐娇娇继续鹦鹉学舌。 “徐娇娇你存心丢我们裴家的人是不是!娘,她就是故意的!以为自己讨好了大哥,就能在府上横着走!” “不行吗?”小小的裴锦棠歪着脸看向裴雯玉,“沈叔叔都能在京城横着走,为什么我二婶婶不能在府上横着走?” 二房的人被气狠了,柳氏听到裴锦棠的称呼更是两眼一抹黑。 设想今日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裴锦棠一声“二婶婶”出去,全京城的都要看他们二房的笑话! 被看笑话就算了,和县主的婚事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上你这么个克星!”柳氏头疼欲晕。 “遇上我是你的福报~”徐娇娇懒得和他们多说,牵着裴锦棠的手就要上马车。 裴钰拦住她:“娇娇,今日的宴会你不可去!” 徐娇娇真的想骂死他,但他一句话让徐娇娇犹豫了。 “你今日若不去,我就把裴毅养在你的院子里。” 真是令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那要是小侄子闹着不要和二婶婶住怎么办?”裴锦棠一脸天真的问着裴钰,直接撕烂他的饼。 徐娇娇如梦初醒,裴钰这是想先安抚住她,最后再让裴毅闹一闹,就不用和她住的结局收场。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诈骗! “裴钰,有些感情消磨着消磨着就没了。”徐娇娇真是对他感到恶心。 眼看着她们上了马车,裴钰的手指收成拳,握的死死的,眼神里都淬了毒。 “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让她们去钱家的宴会吗!”柳氏大呼,“我早就说她是个祸害,你偏偏要将她带回来!现在好了,帮着外人害我们家!” 裴钰黑着脸上了马车,“赶紧上车,我们要比她们先到。” 这样才能抢占先机。 上了马车后,裴钰招来小厮耳语了几句,小厮慌忙退下。 另一边,徐娇娇抓紧了裴锦棠的小手,感慨道:“还好棠棠提醒我,不然我就中计了!” 裴锦棠伸出一根小手指,在徐娇娇面前晃了晃。 “二婶婶你道心不坚,面对诱惑的时候,要时刻想着你的目标!” 徐娇娇哭笑不得,但暗暗记下了她的话。 车子行到一半,马夫惊呼一声:“内城怎么进乞丐了!走开,你们都走开!” 一群乞丐冲向他们的车马上,伸长了手大喊:“可怜可怜我们吧!给点吃的吧!” 国公府的主子出行,自然带了护卫。只是被打了个措不及防,加上乞丐众多,一时抵挡不住,真叫他们扒上了马车! “不好!”剪霜立马拴上门梢,但乞丐的手还是从窗子探了进来。 徐娇娇吓了一跳,见裴锦棠眼疾手快一匕首扎向乞丐,惨叫声四起。 见了血,捣乱的乞丐也慌了,很快被护卫们制服。 “统统送去北镇抚司给我阿爹,我倒要看看谁拦我的马车!”裴锦棠一改往日天真烂漫的做派,气势十足,“你们这群饭桶,回去让阿爹好好罚你们!” 出了一通气,裴锦棠扑进目瞪口呆的徐娇娇怀里,呜呜抽泣。 “吓死棠棠啦!” 徐娇娇内心:吓死我啦! 她惊魂不定地拍着裴锦棠的背,“不怕不怕......” 该怕的人是她才对呀!那么亮的匕首,那么红的血! “好了,小小姐,您的衣裳弄脏了,奴婢伺候您换一身吧!” 徐娇娇的衣裳上面也沾了点血迹,但她没有可以更换的衣裳,若是这么穿出去,怕真是要丢裴显的人。 “这可怎么办?现在回去换衣服定来不及了。”剪霜头疼道。 徐娇娇想了想,道:“不碍事。” 她从袖子里取出个小锦囊,里面装了针线。 “您随身带着这个呢啊!” 徐娇娇尴尬笑笑,总不能说这是自己的吃饭家伙,准备随时跑路随时吃饭吗? 她今日穿的是浅粉银蝶扑花裙,沾上的几滴血迹在她手上很快变成了红梅。红梅显目,却比血迹吉利。 “徐姑娘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剪霜由衷夸道,“要是您学别的也这么认真,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