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为何我不能
“那只怕平昌侯府会撑死。” “陆夫人当真自信哈哈哈。”萧楚钰爽朗笑开了。 苏浅茉一本正经,轻抿香茗,还煞有其事的眯着眸子回味一二,“药味太淡,对我没用。” “你!” 这回换成萧楚钰张口结舌了,就连锋利的护甲划伤了收心,也浑然未决,苏浅茉将一切尽收眼底,故作没看到,“若我童年真没有点什么奇遇,公主殿下是不是要在今天除掉我,然后利用我,除掉平昌侯府这个隐患。” “不过蝼蚁,你凭什么认为,本宫这般人物能把蝼蚁放在眼里。” “可还有一句话,叫浮游撼树,一个平昌侯府许是不起眼,那十个,百个,甚至更多呢。” 苏浅茉根本没给萧楚钰回答的机会,接着道:“其实,公主殿下不至于那么麻烦,不过一个空壳子侯府而已。” 她白皙细腻的纤手拿着茶盏盖子,慢悠悠的撇去茶汤上的浮沫,“公主殿下有什么要求不放直说,你应该知道。” “我,苏浅茉,能给你的东西,远远超出一个平昌侯府。” “苏姑娘还真能吹牛,你苏家顶多有点臭钱,哦不!那些银子都是苏家的,和你也没什么太大关系,你能拥有多少,还不是你父亲说得算。” 萧楚钰是一点都不相信,一个苏浅茉能有什么价值。 苏浅茉依旧一派从容自若,“相比,我这点能养家糊口的本事,公主也看不上,公主既然不想说明来意,那臣妇先告辞了。” 她起身要走,就当她走到门口之时,萧楚钰这才慵懒加了句,“你倒是和我认识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 “一样不一定是对的,不是吗?” 她不答反问,本想在街上随便转转当个幌子,转角就被一个人影堵在死胡同,转头对上谢夫人这双蓄满担忧的眸子,她松了口气,迎上去拂身见礼,“谢夫人,您出现,总要先吱个声吧。” “大长公主有没有为难你?” 谢夫人却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左右打量了苏浅茉好几遍,确定了苏浅茉没问题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傻丫头,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大长公主有多可怕。”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是公主怎么了?总不能在这青天白日下杀人越货吧。” 苏浅茉无所谓的说着,对上的却是谢夫人严肃的眼睛。 这让苏浅茉本能后退一步,“难道不是吗?” “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不都是表面上要看的过去……” 这话说到一半,苏浅茉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大长公主从来没有过什么好名声,当街杀人的事儿又不是没干过。 想除掉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简单,只是她刚刚故意喝掉了迷药,算是小露了一手。 毕竟任何人,都不会放弃一个对自己有用的人。 这是她的底气,也有可能是她的被害的原因。 起码,萧楚钰现在不会杀她,便足矣。 至于以后还会不会和萧楚钰有所交集,苏浅茉不知道,她还就怕萧楚钰有什么需求,不直接跟她说呢。 毕竟,直接交易,总比背后阴人的好吧。 从萧楚钰的生辰宴开始,苏浅茉就深深觉得,萧楚钰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正也因此,她会毫不顾忌的利用萧楚钰的名声给陆淮安造势的原因。 萧楚钰肯定会看不过去,但这么一来,她就有把柄落在萧楚钰手上,更好掌控了不是? 但凡是个长脑子的人,都不会把和她的关系弄得太僵。 毕竟,在京城所有人看来,她苏浅茉就是个空有金山银山的草包废物,乡下出来的土丫头,人傻钱多。 被人瞧不起,有坏处,自然也有好处。 “知道错了?” 谢夫人没好气盯着她,亲昵揽上她的手臂,“茉儿,我是真拿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我才提醒你这些,你可千万别嫌弃我唠叨。” “谢夫人说得哪里话。” “你怎么还一口一个谢夫人,就算你不肯认我这个干娘,你叫我声云姨不过分吧。” 谢夫人没好气的提醒出声。 “云姨,看我,肯定是在乡下呆傻了,我这脑子怎么就不会变通一二呢。” “肯定是在陆家受欺负了呗。” 二人有说有笑的走着,苏浅茉无疑一个转头,就看到了路过的宅子在转让,正好在街角,前门就是个临街的铺面。 在山里待惯了的苏浅茉,自然不喜欢那些过分繁华热闹的地方,就这地方,人没有繁华地方多,却四通八达,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不少,还有这清幽的店面,远远一瞧就是她喜欢的调调。 见苏浅茉盯着那铺子移不开眼睛,谢夫人无所谓的道:“喜欢就去看看,这就当云姨送你的见面礼了。” “多谢云姨好意,当我想开的铺子对我意义非凡,我想用自己赚的钱开铺子。” 苏浅茉婉拒谢夫人好意,谢夫人不禁有些郁闷,恍然想到什么,“你不想自己开个医馆吧,别说我不支持你,之前白初宁开十字绣坊失败的事情,你又不是没看到。” “这年头,女子生存本就不易,更遑论开这么大的医馆了,若是你想请人管理,你就当我这话没说。” “可我空有一身医术,总要做点什么,才能证明自己没白来这世上走一遭吧。” “云姨,无论如何,我都想试试,我师父也是女子,她都能名扬天下,为何我不能。” 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她有手有脚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有自己的孩子,便足矣,“况且,我的也心也没那么大,赚点银钱够养活我自己就行了。” “那我们去看看那院子怎么样吧。” 谢夫人拉着她,示意她过去看看,苏浅茉反而愣住,“云姨,你不反对我吗?” “年轻人,总会有一些执念的,趁年轻,当然要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然等着老了,动弹不动了,让这个执念,成了一辈子的遗憾吗?” “云姨,我可真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