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庞泰被抓
拿出来的卷轴上,赫然写着“庞泰”两个大字,庞泰看在眼里,瞳孔立马放大,想解释,却已迟了,卷轴上条条框框,全是他在此地犯下的罪名,其中甚至还有……他与官宦勾结,眺卖舞姬一事。 他自认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不曾想,,在看清卷轴上那几条罪名时,内心最后一点倨傲也土崩瓦解,整个人如没了骨头的死鱼,滑在地上。 楚天誉看在眼里,却只当是在看一条怜悯的狗,有句话说得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从北侯府返出来,曲玲珑脑子还是懵的,本以为,就算有楚天誉这颗大树在,想放倒庞泰也得一段时间,不料,他只拿出一张卷轴,便让庞泰垂头服了法。 见曲玲珑愣愣的盯着自己,楚天誉心情不错,轻笑几声,故意逗弄曲玲珑,用扇柄强行抬起曲玲珑娇美的面颊眸底的怜爱一闪而过。 “说起来,还要谢谢那个来送卷轴之人。”庞泰贪污受贿,他是知道的,但冰苛给他收集回来的贪污证据,却不足以将庞泰彻底压入大牢。 今日之事之所以能处理大这么迅速,全都是因为有人先一步在他居住的客房里放置了有关庞泰贪污受贿私相授受的证据。 当时他刚从外面进来,见桌上放着一大卷卷轴,打开,便见上面罗列了庞泰在此地做的所以坏事。 他正愁没有足够的证据将庞泰扳倒,那副卷轴,到是给了他方便,思及此,楚天誉面上闪过一抹沉疑。 看向曲玲珑,询问,“与你相识之人里,可有京都来的?”心底有些疑虑,某道身影在他脑海里徘徊已久,但楚天誉不敢确定。 那个人…应该…不会来这儿…皱紧眉,迎上曲玲珑看过来的神情,对方只是摇头,表示自己不过一介平民,并未接触过京中之人。 楚天誉虽有疑虑,但见曲玲珑面露迷茫,不似骗人,便不再出声,卷轴一出,北侯爷贪污受贿私相授受的罪名算是没跑了。 王大人喜不自胜,这是为官多年一来,他第一次审比自己大三级以上的官员,离开的路上,两只手不停在抖。 随从见状,忍不住轻笑,“这下子,北侯爷再也不会一手遮天,吆喝您坐着坐那了。” 想到从前北侯爷仗着自己位高权重,欺压下面官员的事,王大人狠狠大在地上吐了一口,“常言道,人在做天在看,他庞泰这些年凭借当年之事平步青云,如今,也该倒霉了,面上的寒意一扫而过。 没了北侯府从中作妖,药铺被传售卖假药一事,很快便被查了出来,事实证明曲记药铺用的药材,不仅是各家药铺中药材最好的,还不添任何其他不好的东西。 官府替药铺正明,这样做留下来的好处,便是外界百姓越发信任曲记药铺的药材,一时间,曲记药铺的名气在本地如日中天,裴元也因此洗掉罪名,如愿回到药铺。 得知裴元被放出来,曲玲珑提前带着青竹石磊二人侯在药铺门口,看到曲玲珑在门口等自己,裴元眸底满是感激。 本想跪下来感谢曲玲珑的恩情,但王氏实在不做人,两他打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好的地方,此时若不是有小厮扶着,怕是他连站都站不稳。 裴元对自己有感激,曲玲珑全都看在眼睛里,不等对方俯身,便先一步将人扶了起来,拍拍裴元的肩膀。 “没事了,经历此事,也算人生过了一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往后,会越来越好。” 裴元点点头,一个大男人,被曲玲珑这么安慰,鼻头一酸,差点儿哭出来,青竹与石磊一左一右,帮着小厮将裴元扶回去,随后又让店里的伙计开了些补全身体的药。 虽只在北侯府待了几个时辰,但裴元却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酷刑,被几人扶进去后,简单换过衣服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见小厮在旁边守着,曲玲珑放心从里面出来,萧清河站在门口,见她出来,问,“怎么样?” 曲玲珑眸底的凉意一闪而过,摇头,“不太好。”那王氏用了蘸盐的鞭子抽打裴元伤口,没个几周,恢复不了。 回想起楚天誉问自己的话,曲玲珑狐疑看向萧清河,“与庞泰有关的那些罪证,是你给的?” 萧清河点点头,不置可否,他现在还没到必要露头的地步,所以,但凡波及到自身,他全都没有正面回应。 相较于他,楚天誉这个人选明显更好,萧清河做事谨慎,假借他人之手,也无可厚非。 夜里,天上飘起了雪,曲玲珑靠坐在铺有天鹅绒的软榻上小惬,屋内燃着沉香,她不喜用香。 但新来的婢女不知道,点燃后,退了下去曲玲珑才知道她燃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她本想着起身拧灭,但又实在懒得动,于是便在沉思中慢慢睡去,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日辰时。 青竹端着洗漱用的东西进来,见曲玲珑还在床上赖着,不由掩着唇轻笑,“小姐今日起的有些迟了。” 曲玲珑冲青竹吐了吐舌头,随即下榻,来到窗边,一推窗幕,冻的死死地,透过窗暮向外望去,白茫茫一片。 “后山那些佃户的情况怎么样?”曲玲珑突然问起佃户之事,青竹梳在曲玲珑头顶上的手微动了动。 “这个奴婢不知,那些佃户平常都由陈管事管,上次小姐给了过冬的粮食,应该没那么难过。” 曲玲珑想想也是,沉吟过后,便重新躺回到了软榻上,头顶的发髻还没有完全弄好,曲玲珑一直动,青竹只能尽量放轻手上的动作。 萧清河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曲玲珑的身后,透过铜镜,可以很好的看清楚少女娇嫩的五官,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曲玲珑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她有时候很活泼,有时候,却又忧郁的吓人,他有时候甚至觉得,曲玲珑身边还有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在无时无刻不在模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