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幼恩软成了水
宁幼恩软成了水,被一次次送上欲望巅峰。 周赫没骗她,这事真能分散她对痛苦的注意力。 情事落幕,她软绵无力。 身上漫着情潮的粉,还未消退。 周赫拥着她,一室闷热。 “空调要低一点。”宁幼恩闷声靠在他怀里。 男人听言,食足知魇的眸色渐清。 略带薄茧的指腹,漫不经心地划过她的脊背。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用力过后的懒,“不行,你出汗了。” 出汗,遇空调冷风,她会感冒的。 宁幼恩扭了扭被他按住的身姿骨,黏黏糊糊的,全是汗。 她不舒服,娇嗔溢出,“都怪你,澡都白洗了。” 周赫垂眸睨她,任她怪罪。 宁幼恩浑然不知道。 此刻的她眼尾染红,雪白的小脸除去那几处指痕外,其余皆如涂了胭脂般的粉糯。 烙在男人眸底,是诱人无形的罂粟,娇媚欲滴。 周赫微翻下身,将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恼我?” “能说实话吗?”女孩鼓囊囊,瞪他。 他横眉,捏她下巴,“不能。” 后来,周赫还是抱着她重新洗了回澡。 “周赫哥,你说的神奇药膏还没给我。”宁幼恩揉了揉眼,疲倦极了。 就算困,还是惦记着漂亮。 周赫起身,从方才带回来的袋子里,拿出药膏。 声音低低哑哑的,极为令人舒适,“躺好,我给擦。” 药膏小小一只,上面全英语。 宁幼恩乖顺,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床上,由他摆弄。 周赫抱她出来的时候,只围了条浴巾。 昨晚被她啃咬出来的两处伤痕,依旧明显。 她视线掠过,音色内疚,“周赫哥,你也擦下吧。” 男人无动于衷,“不擦。” “为什么?” “留着。”他执意。 “留着干嘛?伤口破了不涂药,会被感染的。” 宁幼恩是担心他的。 闻见他不涂药,秀气的眉眼,不知何时拧成了团。 周赫察觉,佯装无视。 薄唇轻哼,拧回药膏的盖子,从床边起身时,他道:“留着,让你内疚。” xxxxoooo!! 宁幼恩当时的内心独白。 * “周赫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回鼎园呐?” 女孩嘴里叼着小面包,小脸鼓鼓的,朝他的位置挪了半分。 男人眉宇清冷,抬手抵着她额尖,推开距离,“等你脸上的疤痕消。” “那岂不是得很久。” 宁幼恩不高兴。 她在这里都呆两天了。 每天不是吃,就是睡。 不是醒,就是有心理医生过来疏导,家庭医生过来例行检查。 她逗卡莎的那些招数都使完了。 有一秒,她严重怀疑周赫是故意不让她离开水月菀的。 绕了一大圈,又把她给拐了回来。 男人肃穆着一张脸不说话。 宁幼恩挤眉弄眼地探究他,“周赫,你故意的。” 他抿了一口咖啡,神色淡漠地继续看平板上的时事新闻,“故意什么?” “哼!”宁幼恩甩他一脸要走。 屁股刚翘起,腰肢却就被男人伸来的长臂抵了回去。 清朗温润的嗓音,暧昧地贴过她的耳畔,“去哪?” 宁幼恩低头噘嘴,推他手臂,“去上班。” “公司帮你请假一周了。”男人轻描淡写。 “周赫,你故意软禁我。” 男人捏她腮边,瞳仁暗下,“宁幼恩,好好说话。” 周赫宠她。 但宠她时是有时间限制的。 这是宁幼恩自己觉察出来的法则:在亲密之间无限宠,一旦脱离,他是对她满眼嫌弃跟欺负。 力量悬殊,他又是自己“债主”。 宁幼恩泄气,眨巴着软萌萌的眸子睨他,“一周这么久,实习工资不多,扣没了我会哭的。” 男人眸色幽幽,“拿黑卡提钱,财务那边扣你多少,我十倍赔你。” 宁幼恩咬唇。 这招不行,再来一招。 她憋嘴,推他的姿势,改为轻握商量,“那我的参赛作品怎么办?报名日期都快截止了。” “书房的绘画桌借你。” “我不出门会闷死的。” “我让林伯给你配个司机,让佣人陪着你出门逛街。” “可我消失这么久不出现,书桉会担心,会起疑的。” 她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 男人幽冷的眸底,雾气丛生。 “你在乎的不是周氏扣你的工资,不是参赛作品能不能及时完成,你在乎的是自从前天知道你失踪后的叶书桉。” 他冷言,搁在宁幼恩腰间上的手,蓄力,收紧。 宁幼恩皱眉,感觉窒息。 她仓惶掰他手,“我无缘无故失踪,书桉会着急,找不到我,会四处打听,万一他...” “万一知道你在水月菀,万一知道你和自己未来的姐夫,他的亲表哥同睡一张床?” 周赫的眸光是暴戾的。 他一句一字,赤裸地道出宁幼恩所畏惧的事实。 女孩委屈红了眼,挣扎着想逃开,“你明知道我害怕什么,就该放我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 周赫撤开那只抚在咖啡杯沿的手,双手团紧,硬生生把落座在身侧的女孩,拉到自己身上坐下。 整个一楼的用餐偏厅,宽敞,安静。 唯独他两的争执声,响亮,吵闹。 “周赫,你放开我。” 宁幼恩气急了,打他。 “宁幼恩。”周赫腔调冷厉,显然带怒,“让我放你回宁家任由打骂,被迫嫁人二婚,还是让我放了你自生自灭?” 他一语道破,宁幼恩绷不住了。 苦涩的心酸味,又一次浸满她的胸腔。 试问她如今离了周赫,她能去哪? 鼎园,陈柏仲的,也是中间牵了周赫的线。 沐家小院,叶书桉的,可她真的能一直赖着叶书桉吗。 她对叶书桉的感情是胜过朋友,又类似亲情,可叶书桉呢? 他要的是爱情。 泪珠从周赫视线中掉落,他也是心疼的。 他掰过她的脸,虎头抵在她下巴处,“乖一点,等你有了翅膀,想飞,想逃,我任你去。” 宁幼恩虚晃。 自嘲的笑容上浸满泪水。 原来此刻的她,竟不是笼中鸟儿,因囚禁而不能飞翔。 是本就没有翅膀。 她的破碎,一点点凝滞在男人眼里。 下瞬,男人抵在她虎口处的手改为怜惜的轻捧,慢慢将她的唇,往自己方向按过。 “宁幼恩,试着依赖我。”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