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也烦闷。 索性继续下一场。 反正现在陈淮礼也没人搭理,他开口,陈淮礼自然是跟随了,为了找回自己的场子和面子。 两人还是到了熟悉那家酒吧。 环境熟悉,也喝得舒坦。 连卡座都没有去,只是坐在吧台,点了酒,温延珵喝得急,直接灌了两杯进去。 陈淮礼看得出来他的烦闷,自然陪了两杯。 “这年头,女人还真的难搞,你说说我被退了婚,你被老婆骂。”陈淮礼摇晃着手里的玻璃杯。 “谁说我被老婆骂了,别给我造谣,不兴这套!”温延珵眸光抬了抬,直接杀进了陈淮礼的眼中。 虽然陈淮礼没见过他老婆。 但他见过父母吵架。 他爸每次憋屈样,都是被他妈骂了,还不就是温延珵这幅怂样子。 故而,他对婚姻并未抱有任何的期许。 即便维持着专一的婚姻关系,也未必心里是专一的,何必用一段关系来绑定未来。 只不过,他和周望景不同,周望景身边不停换人,他没有这个精力。 “走了。”温延珵拿起了一边的西装外套。 逃得过一时,逃不过多时。 这个点,余音应该已经睡着了,按照她平时的作息习惯。 “诶,不带这样,刚屁股坐热就要走的。”陈淮礼抬手要叫人。 “酒喝了,我组的局,我说结束就结束。”温延珵可没有一丝留恋,径自往酒吧门口的方向走去。 陈淮礼哀叹了一声:“被丢下真容易。” 他不禁嘲笑了自己一番。 被未婚妻丢下,被兄弟丢下,还还没人同情自己。 他好惨。 这时候的雨倒是停歇了,温延珵吹着夜晚的凉风,站在路灯下抽了一支烟,散了散酒气,叫的代驾才姗姗来迟。 说是下雨天,赶过来有些延迟了。 他也不怪罪,代驾送他回到了小区。 这一个多月来,他都有点忘记晚回家是什么感觉了,每天好像在凑点回家,可这才是他正常的生活。 工作、应酬,填满他身体的是疲惫。 还有她的问责。 凌晨的指针走过了手表的表面,他才落下了手,开了门。 客厅的灯亮着。 温延珵惊了惊,他缓了缓身体里的酒精,拉扯了几下脖颈间的领带,好让自己透了透气,他目光落在了沙发上,躺着的人。 自己搬到客厅里睡了。 还真的想要结束这段婚姻关系了。 温延珵的眉头皱了皱,他换了拖鞋,依旧没有办法毫无顾忌地回去主卧睡觉,毕竟书房里还睡着她母亲。 温延珵为自己找了理由,他走近了几步,到了沙发跟前,他微微弯了腰,抬起的手,从脑袋上方滑落到了肩头上面,最终落了下来。 “醒醒?” 余音睡得本来就不沉,在厨房倒水,喝了三杯后,自己都打嗝了,还不见人回来,她有些困意,便转战到沙发上坐着等。 想到有一次,温延珵也是坐在这个位置,等还在外面吃火锅的自己回来的场景,是否也和今天的自己一样,有些彷徨。 只是他在乎的是太太的名声。 而余音想的是,怕他真生气,一去不回了。 可哪里知道,就这么睡了过去,尽管浅眠,但总是昏昏沉沉入梦。 她睁开眼了,看到眼前的人影,就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你回来了?” “嗯。”温延珵并未多说一句,便要往房间走去。 忽得,余音伸手,拽住了他的西服衣角,把他的人拽住,“温延珵,你等下,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不想听。”对于她不要这段婚姻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想要听到,尤其是今天这种状态下。 但他的人因为她的拉扯停下来脚步了。 余音松开后,起身,走到了温延珵的面前,“我都等你这么久了,你说不想要听就不听啊,不行,我就要说清楚,事不过夜。” 余音霸道的神色占据在了他的视线。 温延珵猩红的目光与她的视线相交,“余音,不是你想要说的时候,我就要做好听的准备,世界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情,一切都是准备好的。” 他没有准备好。 从他们再相见,到现在,他都没有准备好。 余音扁了扁嘴,这男人怎么就这么犟呢。 她一把把他推到了沙发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肩头,禁锢住了他的人,因为没有力气,直接一条腿屈膝跪在了沙发上,不让他起立逃走,“温延珵,我在等你,等你那么久,是要和你说对不起。” 不是离婚? 温延珵还以为自己喝多了。 酒精的味道充斥在了余音的鼻息之间。 两人的呼吸相近,像是能交缠在一块儿,余音抬头,额头都能撞到他的下颌骨,而整个人像是贴在了他的身上一般。 他一动,她就把人压回去,以为他要走。 她管不了这么多了,话总要说完的。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的,是我语无伦次了,我只是太紧张我妈妈了,我爸爸已经没有了,我只有我妈妈一个亲人,我可以为我妈妈做任何的事情,但我不知道你事先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已经联系了春山的医院,我很抱歉,是我的内心狭隘了。”余音屏住呼吸,一口气说完了自己所有的心里话。 温延珵的脸并未有任何的表情的回转,他垂眸,余音抬眸,明明事先相交,却望不见他眼底到底藏了什么。 “说完了?”温延珵勾了勾唇。 余音点了头。 “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他泛着淡笑,凉凉的声音轻扫着余音的耳蜗。 “那你想要我怎么道歉,总不会还要我昭告天下?”她眸光深了深,“还是你像是宫斗剧里的毒皇后,要我跪个一天一夜,好让你消消气?” 温延珵失笑,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十恶不赦的一人?” “当然不是,你可是活菩萨转世。” “狗腿!”他甩了一个眼神给她。 余音见他紧绷的情绪松懈了下来,摇了摇他的肩膀,“那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考虑下。”温延珵一天了,都在想她要离婚的事情,结果她是讨好地和他道歉了,他受宠若惊,当然要压压惊。 余音蹙了蹙眉,“傲娇。” 她欲挥拳。 温延珵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一个激灵腾出另一只手,去抓他的手,两双手扭打在一起。 书房的门锁哐当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