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呀,你不记得了?”余音和陶灵灵眨眨眼。 陶灵灵秒懂,余音不想让他老公知道,可能怕他老公担心吧。 “是的是的,一个不懂事的同事,我这什么脑子,转头就忘记了。”陶灵灵欲盖弥彰。 温延珵打量了二人,但也没有什么端倪,便打开了车门,“之前答应过余音团建回来也要送你的,没有兑现,今天兑现,谢谢你照顾我们家余音。” 听余音老公这么说,陶灵灵觉得身为余音的同事还真的与有荣焉,“这怎么好意思?” “进去吧。”余音把她推进了后座。 “那就谢谢啦,我以后会更加好好照顾音音宝贝的。”陶灵灵夸下海口。 温延珵颔首。 余音也跟着陶灵灵坐在了后座,一路上聒噪的陶灵灵也没有多说话,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先送完了陶灵灵,陶灵灵下车后,温延珵就开了后座的车门,让余音坐在副驾驶座来,余音就换了位置。 “累了吗?”温延珵上了车,侧头看向了余音,他的声音清浅,有种淡淡的温柔,掉落在余音的心里,“白天想要问你的,又担心打扰到你工作。” “还好,上班哪有不累的,你上班不累啊。”余音扁了扁嘴。 现在的余音太过理性了,习惯性将所有一切都包裹好,然后不让人担心。 “温延珵,你来接我就好多了。”余音转而又撒娇地嘟囔了一句。 温延珵拧紧的眉心也松懈了下来,探了探手过去,余音顺势就将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两人交握的手,淡去了一天的疲惫。 “外面吃饭,还是回家吃?”温延珵询问她的意思。 “回家吃。”总在外面吃,消费也太高了点,余音心里想着。 温延珵就开车回了家去。 车驶入了小区的门口,余音玩着手里的手机,温延珵的目光扫到了小区门口不远处的人影。 一身黑,站在夕阳落下的位置,手里头捏着香烟。 温延珵瞥了一眼余音,又抓紧了方向盘,转入小区门里去。 余音并未察觉到任何,温延珵却神色有些微顿,还是余音喊他,他才下了车,两人回了家。 周泞书的裙子连衣裙很贵,余音到家就去换了下来,要拿去干洗店洗好再还给她,虽然挺想要直接还给她钱的,毕竟自己穿过了,可想到二人是朋友,如果提出来给她钱,哪怕是折价,都生分,显得她矫情了。 温延珵先去厨房要做晚餐,余音换了衣服就过去厨房要帮他忙。 余音帮他切菜,温延珵在锅里炒着,两人默契十足,自然出菜速度也特别快,简单烧了两菜一汤就能吃晚饭了。 “我先端出去。”余音正欲往前厨房门口走,温延珵从门口进来,两人交错而过,温延珵的手臂擦过了余音的手臂。 余音没注意到手臂上的伤痕位置,吃痛地皱了皱眉。 “啊!”她不由倒抽了一口气。 温延珵一下就意识到了她有问题,他急忙将她手里的盘子给端着,并且接了过来,“我来,你去外面坐着。” 他回想起刚陶灵灵的欲言又止,现在她的异样,余音有事瞒着自己。 等他的盘子放下来,他冷厉的眸色扫到余音的身上,“衬衫脱了!”他命令她,不容她拒绝,他又说,“你自己不脱,我就给你脱。” “温延珵这不好吧,饭还没吃呢?”余音假装开玩笑似的调戏他,想要遮掩住事实。 温延珵的脸越发沉下来,他不容置喙地凝视着她跳跃的眼神,“我没有要和你开玩笑的意思,你脱还是我脱?” 余音清楚瞒不住了。 周泞书的洋装是七分袖的,刚好遮住了手臂上面的伤口,她回来又换了一件长袖衬衣,遮住了,想着这样温延珵就看不到了,和陶灵灵说不想让他担心是真的。 成年人了,工作环境里遇到点事,是该要自己独立去解决的。 她踏入工作岗位的前两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次也是可以的。 余音磨磨唧唧地去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的磨蹭,让温延珵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停顿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替代了过去。 余音都没想到,他给自己脱衣服是这样的场景。 真是煞风景。 这种不该是无限浪漫的时候,然后进入正题。 但他们…… 温延珵的速度很快,余音的衬衫就被褪去了一半衣袖,露出了手臂上被砸伤的位置,他的目光如炬,盯死在手臂上,“不要告诉我,这是撞的?” “就……”余音咬了咬唇。 “你不说实话没关系,我明天就到你们公司去找你们HR,好好在上班,怎么弄得全身是伤回来,作为家属要求公司负责不过分吧?”他握紧了她的肩头,让自己的目光直视着伤口的位置。 前天晚上她哪里受伤的,他是清楚的,这明显是新增加的,不止是淤青,还划破了。 “别!”余音扶住了他的手腕,“我说就是了。”她撅了噘嘴。 温延珵抬眸,扫想了她的眼睛,余音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将事情和盘托出,余音扯了扯嘴角,“我……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就是不想要让你担心了,我已经给你添很多的麻烦了,和我结婚,你好像一直都在做亏本生意。” 他咬紧了牙关,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她察觉到眼眸之中的怒火,半晌,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转身。 余音以为他生气了,慌忙站起来,从他的身后,环抱住他的人,“好嘛,好嘛,我是想要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的,跟你说,我可委屈了,这破班,我是非要上不可么,又要被人当成小三,又要背负这么多的流言,她们说我长得像是狐狸精,我那么长得像是狐狸精,我老公都对我熟视无睹,怎么都勾引不了他……” 温延珵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抱,怔住了,她的手臂禁锢着他的腰际,脸蛋贴合在他的背脊,因为五月下旬,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他的后背能感觉得到她脸上的灼热。 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将她的手扯开。 温延珵转过身来,因为刚刚衬衫扣子全都解开了,她半个肩膀都露在了他的视野里面。 他弯了弯腰,压低了声音,低下头,在她耳边,语气魅惑,“我哪里亏本了,我明明就赚了,还有谁和你说,我对你熟视无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