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你们认识?”周泞书对着他们两的对话,还没反应过来,但是这互相怼人的状态,像是很熟的样子。 陈淮礼就站在对面,他管不了周望景又认识什么姑娘,他的目光落在了周泞书身边的男孩子,打量后,他嘴角不由提了提。 周泞书倒是没有猜到周望景说带个人来,带的是陈淮礼。 大家心思自然也是不显露出来。 “客户。”唐若喃解释。 周泞书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你们不认识,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呗,现在介绍都不用介绍了,都认识,他就我双胞胎的弟弟。” “是哥哥!”周望景强调。 唐若喃见周望景这幼稚劲头,哪里像是哥哥了。 从周望景视线转移之后,她看向了比较像是哥哥的那一位,“这不会也是你哥哥吧?” 周泞书清了清嗓子,“算不上,就是我弟弟的朋友吧。” 陈淮礼降级为“弟弟的朋友”。 周望景在一旁笑出了声,他又补充了一句,“只是我今天的司机而已,昨晚喝多了,还没消化掉,就带了个司机。” 唐若喃耸肩:“你的司机比你更像是老板。” 这话一出,倒是大家都笑了。 拆台这件事情,唐若喃很擅长,“周总应该不会介意吧,今天是朋友局,不能牵扯到工作哦。” 周望景笑得可苦了。 周泞书在唐若喃耳边,“也就你敢这么怼。” “咳咳……”陈淮礼倒是也不气,虽然整张脸不苟言笑,但并未表现出来不悦,他只是挑了挑眉,“泞泞,不该介绍介绍你的朋友,阿景认识,我不认识。” 周泞书心里想着:谁想要认识你似的。 至于人还是要认识的。 她挽住了唐若喃的手臂,“这是我朋友的闺蜜,等于我闺蜜,唐若喃。” 唐若喃和陈淮礼微微颔首。 “过来。”周泞书又伸出手来,男大就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被她拉到了身边一点,“这个呢,是我男朋友程黎,后鼻音的程,黎明的黎,主要人家出生在黎明时分,多美好的名字。” 在车上,唐若喃已经听过介绍了,只能说情人眼里连名字都是好的。 “程黎。”陈淮礼心里念了两遍。 她私底下叫他的时候,是叫“阿黎”? 陈淮礼抬了手,放在了唇边,又看了一眼周望景,周望景看着对面的小屁孩,要他以后叫这人“姐夫”,怎么可能,还不如陈淮礼呢。 “我的朋友,陈淮礼,不是你 那个黎,是礼物的礼。”周望景不能卸磨杀驴,毕竟他还要这个人带他回市区的。 到时候把他扔这儿,可不好玩了。 陈淮礼,唐若喃想了想这个名字的熟悉度,她终于想起来,是自己老板的另外一位必须要背出喜好的男性朋友。 但一直都没有见过。 不过见过她也不认识,对不上号。 “人都到齐了,我定了餐,一块儿玩呗。”周望景转了个身,给他们开了路。 好在唐若喃也不是社恐,留守儿童被带出来玩,总比她呆在公寓里窝着强,说实话,心动的是露营。 这几年露营风确实盛行,她也没这个机会参与,现在呢沾了光。 周泞书拉人过来玩,无非是觉得她和程黎两个人无聊。 这里店里提供了一张长桌,桌上都是一次性盒子装好的食材,因为人到齐了,所以烧烤炉也加好了炭,随时可以去烤肉了。 周泞书和她的小男朋友虽然黏糊,但是倒也顾及到唐若喃,拉着她坐在了身边,她侧耳贴过去问:“你和我弟都认识,就他这条件,看不上吗?” 唐若喃咳嗽两声,论样貌,论钱,论身材,周望景都不错,但性格吧,把前面的都推翻了,“你不是让我来玩的么,还搞这套啊,姐姐,我都没生气,你骗我来,你还继续变本加厉呀?” “我这不是趁机么,别浪费机会,余音知道的。”周泞书瞬间出卖余音。 唐若喃耸耸肩,就知道是她。 等会儿就好好骂她去。 亲闺蜜总是拿来出卖的。 她和周泞书,程黎坐在一排,对面是周望景和陈淮礼,她抬眼,“还不如旁边的帅呢。” 周泞书对上了陈淮礼,“哪能呢,当然是我们周家的基因好。” “你小男朋友最帅,这总满意了吧。”唐若喃一阵吹捧。 周泞书笑意满满。 她侧头将橘子递给程黎,“我要吃橘子了。” 男大学生的手还真是又嫩又白又长,慢条斯理开始剥开橘子,连上面的脉络都剔除干净,随即塞入了周泞书的嘴里。 唐若喃咳嗽两声,“我不喂狗,去烧烤了。” 对面的周望景站起来,“我饿了,多烤点,看看你也不会的样子,我监督监督你。” “谁要你监督。”唐若喃不屑道。 唐若喃是真搞不懂,这人搞没搞清楚,自己姐姐来给他相亲的,他还非要和她一块儿,被误会了怎么办。 她可没想到周望景是对这种杀猪场面,能避则避。 陈淮礼拿起了旁边的橘子,在他们你一口我一口的场景下,他只是把玩在手里,没有剥开,一双眸光盯着他们手里的橘子。 “陈大哥,需要我给你剥吗?”程黎开了口。 周泞书冷哼一声:“他自己有手。” 陈淮礼冷淡的表情,说道:“我也并不喜欢经由别人的手,手上细菌多,易感染。” “谁想剥给你吃似的,别自作多情了。”周泞书不爽,“阿黎,我们自个儿吃。” 一句“阿黎”戳痛了陈淮礼的内心。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 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去这么做。 “你几岁了,家是哪里的,既然我是泞泞哥哥的朋友,就有必要替他把把关。”陈淮礼扫了一眼看向程黎的方向。 “和你无关,不用回答他。”周泞书不让程黎说话。 程黎自然看得明白一些什么,他浅浅微笑,不露痕迹, “泞泞,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烤?” 喊她“泞泞”,居然喊她“泞泞”。 他可比周泞书小上好几岁。 可叫起来的时候,却好像周泞书的年纪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