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给我下狠话,我气不过。”周望景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说过,他气得难过,但是他除了和陈淮礼、温延珵会喝多,平常这种时候还是不会喝多,也不会让自己出事。 躺在别的女人身边醒来,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可能,他妈早就抱孙子。 可能还不止一个了。 “喃喃,好像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有谈过恋爱,一直都是独身,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问的。”周泞书知道的就只有这点。 周望景点着头,“没喜欢过别人,怪不得,我怎么追都不奏效。” “你真是奔着带回家来的?” “那不然呢,我不是不认真,是认真起来吓死你。”周望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周泞书耸了耸肩,“没看出来,我要去上班了,周总,没空和你探讨爱情问题,毕竟我也是个爱情输家。” “诶,姐,要不然你改天请她来家里吃饭,我把爸妈支走,行不行啊?”周望景觉得自己约她是约不到了,但姐姐可以,这时候不用姐姐,什么时候用呢。 周泞书抬了抬手,“我考虑一下吧。” “上周巴黎你喜欢那个牌子的包出了新款,我给你预定一个,直接发回国内。”周望景对着周泞书的背影说道。 周泞书点着头,“我还要考虑考虑。” 一个包打发她。 她还不够。 十个还差不多。 这么小气是追不上女孩子的。 她回头,“见了包我会好好考虑的。” “得嘞,给您安排。”周望景说道。 他这个姐姐还是包包钟爱者,不知道唐若喃会不会喜欢包,不然订两个吧,也送一个给她,说不定就喜欢了。 上次抄温延珵成功了,这次抄周泞书肯定能成功,幸亏读书的时候,抄作业没少抄,现在特别有经验。 他也没在家多逗留,万一周父回来知道他这个点还没去集团,又要数落他了,周氏集团的大总裁,却前怕妈后怕爸的。 周泞书到书礼之后,打了好多个哈欠,安妮给她做了咖啡也没奏效,昨晚到底干什么了,睡到早上十点多还这么累人。 像是去打了一仗,她喝醉酒一向是酒态还好的,顶多睡一觉。 陈淮礼到底怎么她了。 她想不明白。 余音上午去了趟加工工厂,一直到下午才回来,刚到商务楼的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看着有点眼熟。 他们做设计的,眼光格外敏锐,比别人的记忆力强一些,她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抛弃周泞书,还来纠缠的“渣男”未婚夫。 他来这里做什么。 陈淮礼走进去,又退了出来,去前台做个登记,估计周泞书也会对他拒之门外,打电话她也未必接。 此时的他刚转身就对上了眼前的人。 对这个和周泞书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的记忆力是因为之前她拿包打了自己,现在隔着距离都觉得脑袋疼。 余音也不认识,想要绕道走了算了,虽然之前她有打错人的嫌疑,但确实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远离渣男就是最好的方式。 她往前走去。 陈淮礼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好。”陈淮礼先开了口,“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渣男的态度这么温柔的? 绝对是表象。 “不能。”余音直接拒绝,“泞书不待见的人,我也是。” 陈淮礼看着她非常仗义的样子,大概是周泞书的朋友吧,周泞书对人都是两肋插刀,这女孩差不多也是。 “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会,但现在我解释,你应该也没办法听进去,昨晚泞泞喝多了,她应该会头疼,我给她带了醒酒茶,我上去也不太合适,我考虑到她的身体,她小时候就身体不好,劳烦你,帮我带带上去。”陈淮礼解释了一遍。 没解释他自己的问题。 全都是为了周泞书的身体。 听着也没有那么渣。 昨晚周泞书让余音陪她来着,后面确实她在群里发她们两个,问她们回去没有,没有人回应。 原来是喝多了。 但喝多了,和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我帮你带上去,不是因为你请我帮忙,我也是为了泞书的身体。”余音拿过了陈淮礼手里的保温桶。 “谢谢。”陈淮礼颔首。 是个讲道理的。 余音扫了他一眼,立马拿着保温桶就去坐电梯了。 一个送醒酒茶的男人,不会坏到哪儿去吧,而且论颜值,这个男人比那位年轻弟弟还要好。 有种说不出来的成熟魅力。 这种魅力是与生俱来的,她总觉得温延珵比她沉稳,但在温延珵身上也没有见到过。 她上了楼,直接去了总裁办公室。 安妮看到她过去,就替她刷了门禁卡,“周总在办公室呢。” “好的,谢谢。”余音敲了敲门。 周泞书喊了一声,她就开门进去了。 “安妮,我还困着呢,要不然你再给我弄杯咖啡来,去外面买一杯,双倍浓缩的。”周泞书看着笔记本上的数据表,打了个哈欠。 “你这是昨晚干什么坏事了,困成这样子?”余音看着她完全没睡醒的样子,她之前也不是这样的。 而且刚那个男人知道她昨晚喝多了,又不是年轻弟弟。 所以她不会是和弟弟过夜,周泞书嘴上说得自己多洒脱,但没说要和弟弟过夜去。 周泞书听到声音就不禁抬头看了过去,“音音,怎么是你啊?” “知道你困,给你送醒酒茶啊?”余音拎着保温桶走到了她的办公桌边上,将保温桶放了上去。 “我和你说过,我昨晚喝多了吗?”周泞书失忆了,“难不成喃喃告诉你的,她也没好到哪儿去。” “所以你们一起喝多了?”余音反问。 这么一听,不是唐若喃说的。 并且这个保温桶好像哪里见过的么,不像是外面买的。 “呃,也没有很多。”周泞书嬉笑着,“成年人,多喝两杯,常有的事情。” “那你还困死。”余音训道,“也不知道注意身体,你的身体可是我们书礼上下百来号人的。” “知道了,你和我妈差不多。”周泞书拧开了保温桶,看了眼热气腾腾的醒酒茶,“哪儿买的?” “楼下顺的。”余音仰起头挑眉道,果然那个男人没骗人,并且周泞书确实很需要醒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