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把师父还给我
“就这么个破玩意儿?”叶启芳反复琢磨着手里的玉佛,还是觉得奇怪:“你确定,这是阮棠缝在裤脚里藏起来的?” 男人点头,目光谦卑:“是的叶总,她身上除了手机和钥匙,只有这个玉佛。” 叶启芳觉得奇怪,但想想就路政云那家伙的行事作风,赚了钱还住那么破烂的小区,在这烂玉佛上留下秘密,倒不是不可能。 但是这上面既没有字,也没有隐藏的开关,怎么看都毫无头绪。 “说不定,有秘密藏在玉佛的内部。”男人在旁边出着主意:“叶总,您要不然把玉佛砸开看看呢?” 叶启芳慢悠悠沏了杯茶,抬手间不小心碰到了手边的茶杯。 茶水悉数洒在玉佛上。 不出几秒,那玉佛就变色了。 叶启芳脸色一阵青紫,那玉佛原本是披着一件褂衫在身上,遇水后变色,看上去就像把褂衫给脱掉了一样。 叶启芳重重闭眼,呼吸粗重,再抬眼时候,眼底戾气很重。 “砰!” 玉佛被猛地摔了出去,砸在墙壁上,四分五裂。 “阮棠那个贱人,竟然拿个茶宠来糊弄我!”她看着地上的玉佛,身上茶水干了一半,那褂子就呈现一种香肩半露的感觉,就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的蠢。 男人默默走过去,把茶宠捡起来。 “这个女人真不简单。”男人把玩着茶宠:“竟然用声东击西来转移注意力!” “而且……”男人说着说着还忍不住偷笑:“茶宠就茶宠,怎么还是个涩情茶宠……” “你还有脸笑?!”叶启芳脸色更沉:“你干什么吃的!能被一个女人给骗了,要你有什么用!?” 男人低头,不敢搭话。 “既然如此……”叶启芳神色阴沉,短暂地思考后开口:“去把路政云给我抓回来。” 那个老东西,本来想让他走的舒服些,但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阮棠赶到医院的时候,方泽无措地站在原地,看见少爷和阮棠小姐,内疚地走过去。 “都怪我太大意了,我去上了个厕所的功夫,回来就没有人了。” 祁少焱没有时间时间责备方泽,直接开口问:“监控查了么,什么人带走的路前辈?” 方泽叹了口气。 “所有监控都查过了,那人黑衣黑帽,进入医院后换上了医生的衣服,将路前辈带走后,上了一辆黑色吉普车。” “车牌也查过了,是一辆早就被遗弃的报废车。” 阮棠着急开口:“那人明显是有备而来!”她愤懑地咬牙:“这么处心积虑,我要去找叶启芳要人!” 阮棠刚转身,就被祁少焱抓住。 “你觉得这么明晃晃去要人,叶启芳会承认么。” 阮棠咬牙:“那怎么办!师父现在身体那么虚弱,根本经不起折腾的啊!” 祁少焱想了想。 “把刚才的邀请函给我。” 阮棠警惕抬眼。 “你要干什么。”说着,软糖就警惕地后退:“你难道要用这个邀请函去和叶启芳交换?师父拼了命把这东西交到我手里,我怎么能让他失望?” “我没那么蠢。”祁少焱蹙眉:“有谈判的筹码,才能最快见到路政云。” 阮棠犹豫了几秒。 祁少焱说得确实有道理。 她把邀请函交到祁少焱手上:“那我们现在就去!” 阮棠刚迈出半步,就被祁少焱拦下。 “你不能去。” “为什么!?” “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容易出问题。”祁少焱神色冷峻:“而且,你出现会让她猜疑心更重。” 阮棠不可置信地抬眸:“我不会出问题的!祁少焱,你想干什么?拿着我的东西去和叶启芳交易,不带我?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阮棠就差把怀疑祁少焱这话说出来了。 祁少焱神色如常,反而更加冷静地看着阮棠:“你看你这幅样子,像是能冷静下来的?” 阮棠睫毛轻颤:“祁少焱,你是真的想帮师父,还是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从我手里获得你想要的东西。” 祁少焱神色温怒,但终究没有发作,只是当阮棠发疯了在说胡话,他转身,告诉方泽。 “送她回家。没我的吩咐不许离开。” “祁少焱!”阮棠着急地要跟过去,被方泽伸手拦下。 方泽也觉得很对不起阮棠,如果不是他没看好路前辈,阮棠小姐也不用这么着急。 “您就听少爷的话吧,他肯定是为了您好。” 阮棠根本无法淡定:“他会为了我好?他做的那些伤害我的事情还少吗?!当初北城矿区挖出来的宝石,难道不是我挖出来,被他亲手送给沈清雅,给他心爱的人做成名作的?!是我冤枉他了吗!” 眼看着阮棠情绪越来越激动,方泽也不能和她在大家上拉扯,只能先强硬将她拉到车上坐下。 这是阮棠第一次感受到方泽的力气。 几乎是一只手就能控制着她不能乱动。 到底是跟了祁少焱那么多年的人,身手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阮棠坐在车里,一路上方泽还试图劝说阮棠,让她想开点。 “阮棠小姐,少爷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人也比较高冷,但是他绝不是坏人,路前辈在业内做出的贡献是杰出的,他不会不管路前辈的安慰,你别担心了。” 阮棠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 她忽然觉得自己蠢到家了,为什么会相信祁少焱? 三年婚姻还不足以让她认清那个男人,还要又一次往火坑里跳。 邀请函没有了,她离妈妈离世的真相,明明近在咫尺,现在…… 全都完了。 车子到了阮棠家的楼下,方泽有些为难地转头。 “阮棠小姐,您还是自己下车上楼吧,我怕不小心弄伤您了。” 阮棠无奈苦笑。 她不上去,方泽就会强制性抓她上去。 祁少焱才不会管她的死活,东西到手了,她没有利用价值了。 “好。” 阮棠没有为难方泽,他也只是个听命行事的人。 阮棠上了楼,方泽就跟在她身后,跟着她进了家里。 方泽还礼貌地换了鞋,不好意思坐在沙发上,就开始拿扫把扫地。 阮棠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她忽然打趣问方泽:“没看出来你这么贤惠?” 方泽笑笑,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太会,但是帮你做点什么,我心里也好受些。” “你会修灯吗?” “会一点。” “厨房的顶灯坏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方泽一听自己能帮上忙,当然义不容辞。 阮棠搬了板凳放在厨房里,方泽毫无防备地站上去看。 “我去拿螺丝刀来。” 阮棠说着,自然地走出厨房,下一秒,快速从外面将厨房的门反锁上。 方泽正站在椅子上,即便以快迅速的反映跳下来,也没能来得及。 就这样被锁在了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