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他们倒是想不到完颜烈风有如此的气魄,纷纷露出惊讶之情。一般人都会顾忌自家的颜面,不会做得如此的彻底,完颜烈风倒还了,完全不给完颜镜任何的面皮,简直就是将完颜镜逼到了绝处。 “完颜烈风!” 完颜镜带着熊熊的怒火死死地看着完颜烈风,连敬称都没了,双手颤抖,显然是在克制自己的冲动。 说实在的,事情的演变肯定超出了布局者的想象,而陈烈对这样有趣的场面也是估计不足,但也无关痛痒,反正那是完颜家的内部恩怨,与他无关。 拓拔沧海和拓拔岩石相对看了一眼,马上飞跃出人群,笔直朝拓拔家城杀去。 原本陈烈也可以跟着离开的。 可在他刚刚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一个强大得可怕的气息瞬间封锁住他的精神,只要他有任何异样的动作,就会遭遇雷霆暴雨般的袭击。 能让陈烈产生这样危险感的人物,除了剑王还能是什么。 陈烈转过身去,入眼的是一个星霜两鬓但相貌却只有中年模样的长衫儒生。 此人的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带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这样的人即使在大秦帝国、大秦帝国也是难得一见的人物,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金元城居然隐藏有如此恐怖的高手。 场面伴随着这个气息的降临而瞬间停止,甚至连时间也有停止的迹象。 “闹剧到此为止,该散的都散吧。” 此人的声音完全颠覆了陈烈的认知,也让全场的人如被一通冰水砸到一般,衣裳凉飕飕的。 若说这个声音难听吧,听起来蛮舒服的;若是好听嘛,却听起来又是不男不女的。 可也正是这个声音,瞬间将周遭的人清理一空,一个个如同看到妖魔一般以最仓皇也是最小心的姿态迅速离去,甚至包括被怒火蒙蔽了双眼的完颜镜,还有自负骄傲的完颜烈风。 原本热闹的街道,瞬间变成如鬼域一般的死寂。 风沙吹拂而过,寒气夹着沙尘卷起陈烈的长衫。 在这一片天地中,就只剩下陈烈和来者,没有一点生灵的迹象,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这两人一般。 “完颜家的两大天才比我想象的还要没用。” 长衫人没有去看那些逃散的人,眼睛自始至终都没离开陈烈。 不过他的语气在自言自语的味道多过与陈烈聊天,十足古怪。 “想必你就是传言中的金真国第一神将粘木寒了。” 陈烈感觉到对方的气息越来越凝聚,眼神越来越冷酷,完全是一派生死拼搏的态势,可陈烈却对方身上在感觉不到丝毫的杀意,似乎是在切磋而不是在生死对决,端是奇怪。 “正是寒某人。” 粘木寒真的一点杀意也没有。 他的眼神清澈,语气平稳,周身的气息已经收缩到几乎难以差距的地步。如此姿态,似乎有和平演变的可能。不过陈烈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松,在粘木寒的身体里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这种能量比起当初的心月还要厉害三分。 眼前的粘木寒,一点也不在剑王王胜天之下。 陈烈问道:“既然连堂堂的金真国第一高手也都出面了,看来剩余的两大神将早有安排,而之前的一切阴谋陷阱皆出自阁下的手笔。” 可是粘木寒却摇头回道:“对付小小的拓拔家,寒某人无须耗费那么多的功夫,若无粘坎儿和阿木打的暗中阻挠,神木拓拔家已成为历史。之前那些所谓的阴谋陷阱,无非是我家的臣子为了减少寒某人的忧愁而制定。” 顿了一下,粘木寒又补充道:“另外,寒某人并不是什么金真国第一高手。在金真国的皇宫大内,还有一位尊敬的剑王坐镇呢。每一个想要在元蒙帝国淫威下立国的部落,至少要有以位剑王坐镇,否则最终只能成为元蒙帝国的练兵玩偶和劫掠目标而已。” 陈烈一下子听出这么多的秘辛却一点也不意外,相反的,还笑意盈盈地看着粘木寒,似乎意有所指。 粘木寒不能理解陈烈的笑意,但他能理解陈烈的自信。 陈烈突然问道:“相信拓拔家与粘坎儿的矛盾,阿木打直接杀到拓拔家找上东门某人,相信这些事情都是出自尊下的臣子脑袋了?” 粘木寒笑了,笑得很开心,说:“陈烈阁下,你们都是明眼人,一些无谓的伪装就可以避免了。寒某人可不是王胜天,这点些微的易容术是难不到寒某人的,如果陈烈阁下还想矢口否认的话,那会让寒某人看低你的。” 对于陈烈的问题,粘木寒来了一个默认;对于粘木寒的话,陈烈一样是来了一个默认。 易容术虽好,但也不是完试万能的。以粘木寒的智慧和眼力,想要靠小小的技巧就蒙混过去,这个想法也未免太过天真了。 陈烈又问道:“粘木寒,你身为金真国的第一神将,如此对待神木拓拔家,如此利用神木完颜家,是不是有点过火了。难道你不怕遭遇众怒,粘木家难保么?” 粘木寒继续摇头回道:“只要寒某人一日不死,他们就没任何的机会。很不巧,寒某人已经达到剑魂离体,剑元凝聚的半步剑王境界,相信不用过多久,寒某人即可进修剑王了。” 言下之意,就是神木拓拔家和神木完颜家都没任何的机会。一个剑王的寿命为两百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