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表面上是在苦苦支撑,辛苦抵抗着幻音心魔的侵袭,暗地里却是拿着玉简疯狂偷录着在场诸位高手的剑诀战技,权当一场免费法诀的实战教学。 终于,那个隐伏在陈烈边上的小人,忍受不了要在抵挡幻阵无孔不入的攻击之时还要收敛气息,这等憋屈、郁闷之苦非常人所能忍受。 或许是他觉得陈烈的境界低,却又灵气隐动,以为有极品灵器于身,才会放弃去争夺下边的七炎草而选择陈烈这个弱者。 一股熟悉的冰冷气息夹杂着深刻的杀意飞扑向陈烈而来。 只听袭来的飞刀一声悲鸣,受麒麟玉珠缓阻的一刻,随即落入陈烈破军阵中。质地不佳的飞刀完全抵挡不住破军阵的血煞之气,瞬间化做一系黑烟,迅速消失飘散。 似乎已经预知飞刀的结局,神秘人神色一点也不为所动,第二杀招已经祭出:一记带着地阴之气的剑诀直刺陈烈喉咙。 有麒麟玉珠在,陈烈直接将这记地阴剑诀无视掉,以攻对攻,将从一气宗里获得的黄级绝品灵器破空掷去。 果然,地阴剑诀虽然阴毒,但奈何不了麒麟玉珠,地阴剑气一闯入麒麟玉珠的结界,马上被化得无影无踪。心神出现一丝错愕的神秘人,被陈烈的黄级绝品灵器却砸了个着实,黄级绝品灵器的自爆,冰冷彻骨的寒气瞬间将他冰封起来,出现诡异的高空冰雕之象。 “白痴。” 陈烈蛮有兴致的瞄着成为冰块的神秘人,继续道:“我真的很奇怪,你一介魔族居然会截天剑宗的气凌诀和一元的岫阴功,以及各大门派的一些高级功法。所学之杂,实为本人平生所见,真不知你这一号人怎么出现的。” 陈烈又说道:“不过既然你是魔族修,而且还是修炼到剑宗境界的魔族,相信你的精血会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到时候,我剥夺你的精血,囚禁你的灵魂,你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 看到神秘人愤怒非常,死命催动真元,意图破开冰封。 可惜,陈烈只是稍微催发下黄级绝品灵器剩余的力量,就又把封冰严实多几层,让神秘人无奈非常。 被陈烈反复折辱的神秘人眼神一决,手中的神兵猛的一爆,把极地冰气所结的冰晶全部爆了开来。 也就这一瞬间,神秘人强行催发本命精血逃跑了,来得快,去得更快。 陈烈冷冷地看着神秘偷袭者远起的身影,呢喃道:“你这个是何苦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何况那八百只不过是区区的黄级绝品灵器而已,连玄级也不是,与你的玄级绝品神兵差得太远了。” 当日之功,今日之果,怨不得人的。 陈烈这边的一连串巨变,前后也只不过是一盏茶的事罢了,等及他回头一看,却见一元宗为首的黑须道人怒吼一声,以本命精血催发的剑罡不要命的朝之前那揭发妖修闹剧的神秘邪修轰去,而那神秘邪修正困都于众多高手的围攻之中,分心不得。 可惜那神秘邪修也是阴毒,乘了个空闲,祭出一颗毒珠,双手一拍,毒珠碎灭的同时炸出一大团毒雾,把四周的围攻者全数逼开。与此同时,神秘邪修只是祭出一面卖相古拙,足足有门板大小的巨盾,就轻松地把无数强悍的剑王战技统统挡了下来。 随即法袍一展,闪电一般冲出重围。 一元宗虚真道人对着玉清境清微天方向,发下无上毒誓:“元月雪!上至天外天,下至血海,吾不杀汝,永堕轮回!” “他是元月雪!” 陈烈暗中吃了一惊,难怪之前有那个熟悉感。 陈烈仔细一看,一元一行十八人,现在只剩十个是站着的,八个躺着的,一个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其中七个虽然活着,却比死更惨,因为连剑宗脊背的存在都被元月雪活生生强剥了所有的生命精华,此生再无寸进的可能,甚至连他们的性命能否保住也是未知之数。 其他门派,多多少少都有损失,不一而足。而这一战争夺的关键——七炎草也消失不见了,包括那炼狱狐。 这时,陈烈才发觉那个神秘又强大的幻阵随着元月雪的撤离而消失,也即是说,这个元月雪一手导演了今天这一出戏,把在场数千剑者玩得团团转。但不得不说,元月雪这一手玩得实在漂亮,把这么多剑界的剑宗、剑王玩弄于鼓掌之中,名誉扫地。 想起他临走时那神秘的笑意,实在令陈烈心里一阵发寒。 想起以前的遭遇,想起此时越发强大的元月雪,陈烈的心底就越发不安。 不过陈烈的行程还在继续,屠长老和黄莺的踪迹是他这一行的根本,不容有丝毫的马虎。 一路疾赶。 目的地是有天下第一元宗门荣耀的一元宗。 当初屠长老和黄莺出去游历,最根本的目的就是寻找丹王的洞府所在。这丹王乃是近百年来最出色的丹师,据说于数十年前就已是丹王级别的存在,如今虽然消失了数十年,但他的丹王称号依然不容许亵渎。 想到一元宗最近数百年来的狠辣作风,陈烈的心里就满是唏嘘。虽然陈烈不觉得一元宗会如何为难堂堂一个大宗门的长老,但他多少还是留了个心眼,只希望事情不会向自己最差的那个方向发展。 “郁闷啊!” 陈烈知道丹王的洞府到现在依然是个秘密,即使一元宗曾经竭力搜寻也未得其果,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大宗师有意避世,那要找他还真是一件考人功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