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成虽然惊讶于陈烈的底气,但也不去细想,马上转移话题道:“陈烈,你觉得那个小灵儿有没有潜力?” 陈烈露出惊讶的神采来。 他以为自己的灵识厉害,能看得出小灵儿非凡的体质,不想素来放荡不羁的赵天成居然也有这份眼力,惊讶之余也就答道:“早就看出来了。虽然小灵儿的体质没有三少爷那么优秀,但也是罕见的。其根骨之好恐怕还在你我之上,相信给她十年的时间,估计能修炼到剑尊境界;若是她能下苦功,剑宗之境也是指日可待的。” 赵天成喜出颜面,回道:“这就好!我就是怕自己看错,误了人家一生。我明天就跟媚姨提议,将小灵儿收为徒弟?” “徒弟?” 陈烈以一个极度怀疑,兼且带着排斥的眼神死死地看着赵天成,仿佛是在看一个拿着冰糖葫芦诱惑小女孩的猥琐大叔。 赵天成气着骂道:“你这家伙,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啊!我只不过觉得小灵儿在拓拔家这种环境实在难成大气,若是她跟了我这个才华横溢的师傅,其境界绝对是一日千里,剑尊指日可待。” 陈烈笑了,笑得很灿烂。 赵天成或许是有点心虚,弱弱的回道:“虽然我只是剑尊而已,但以我的天资迟早能晋升到剑宗境界。以我这样的修为和地位,自然可以收下小灵儿为徒,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也想有这么个才华横溢的徒弟给我长脸。” 对于赵天成的虚荣,陈烈实在无话可说。 陈烈叹息道:“赵天成,我奉劝你还是不要祸害人家的宝贝为好,再怎么说她都是拓拔长老的血亲。” 赵天成直接给了陈烈一拳,恶狠狠地回道:“我为什么就当不了师傅!或许我的成就追不上你,但我的徒弟绝对要比你的徒弟厉害,这样我的心里才能有点安慰,不然我将来会死不瞑目的。” “呃!” 陈烈被这个理由噎得无话可说。 赵天成拍着陈烈的肩膀笑着说道:“你放心好了,小灵儿这样的资质,即使我想浪费,拓拔长老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更何况我手里还有大把资源呢,我记得任青手里不是还有一套适合女性修炼的极品功法么,我用东西交换过来就是;还有啊,拓拔家不是有件地神兵子件么,恰恰好给小灵儿当防身武器;还有啊,你离开的这两年里,我也积攒到不少的灵晶,然后我再去找拓拔长老开后门……” 陈烈听得汗如瀑布,如避瘟神一般快不离去,放任赵天成这个走火入魔的笨蛋继续计划和幻想。 ************ 第二天清早。 刺眼的阳光把拓拔沧海晒醒。 他昨晚激动了一个晚上,导致失眠,否则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就在练武堂开始修炼了。 虽然身体很疲惫,眼皮也很重。 但今天是非常有意义的一天,拓拔沧海马上就清醒过来,自我梳洗了一通之后就匆匆地出了房间。 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昨晚的五个人就数他最慢了。 在拓拔华筝责备的眼神下,拓拔沧海带着浓重的歉意向大家道了歉,静静地将早饭吃完。 陈烈虽还没达到如剑王一般吸纳天地间的灵力为己用,不用再食用任何食物来充饥的境地。 但他等闲十来天的时间不吃不喝完全影响不了状态,可谓是半个辟谷的人物。 早饭就在这种乐融融的气氛中结束了。 陈烈轻轻地拍着拓拔沧海的肩膀,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师傅,虽然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师傅,不过我们不用走那种俗礼,只要你们肯用心,将来的成就肯定非同一般。今天我就陪你去见识一下你们练武堂的坐镇长老吧,听说他们经常拿你做反面教材,是不?” 拓拔沧海平静地点了点头。 素来稳重,尊重上下之别的拓拔岩石终于发话了:“这还不止,那些企图谋夺少爷家产的那些贼子经常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欺负少爷,甚至那些所谓的练武堂教习也常常助纣为虐。若不是少爷再三隐忍,生怕给他们借口,否则我们已经被赶出拓拔家了。” “这样的家族。” 对于金真拓拔家的同室操戈,陈烈实在无话可说。 虽然在大家族里经常出现为了继承、地位的问题同脉相残的事情,但甚少闹到这么公开,这么无耻的地步。 金真拓拔家还真是在自取灭亡啊,真不知道金真拓拔家的当事人是怎么想象的,为了权力居然把同族之人逼到如此地步。 “还是切身体会一下最为真实。” 不是陈烈不相信拓拔岩石说的话,而是陈烈真的想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金元城第一望族是什么样的货色。 正所谓烂船也有三寸丁,这个源自大秦帝国、拥有近千年历史的拓拔家支脉究竟有什么底牌,宁愿自伤元气也都要拿下拓拔华筝一家子。 陈烈打从一开始就在考虑这个问题,可一直没有答案,现在是寻找答案的时候了。 拓拔华筝可没想得那么远,细心替拓拔沧海整理一切衣装,再三嘱咐道:“海儿,一切遵照你陈师傅的意思,知道吗?” “海儿明白。” 对于拓拔华筝的关心,拓拔沧海是打从心里的感动。 拓拔华筝为了他们兄妹付出了许多,连她从不间断的修炼也在他们身上出现了长时间的断层,若不是她的根基还算深厚,否则拓拔华筝肯定会倒退到六星剑士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