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人的表现不错。”陈烈拍着拓拔岩石的肩膀终于站出来了,以一己之力面对七个剑师和一位剑尊。 不过陈烈连雪宫那么多的高手围剿也可以轻易避开,更不说眼前区区的杂兵阵容了。 或许陈烈连出动天元剑也不用,单凭血魄的锋利,就足够将眼前这些杂兵于三个呼吸内处理完毕。 “阁下真的要为这两个不肖子弟出头?” 拓拔耀对于陈烈还真无可奈何,现在只能逞口舌之利。 陈烈冷笑着回道:“东门某人今天收了一个不错的徒弟,心情很好,就不跟你们这帮垃圾计较了,你们自己滚出去吧,省得弄脏东门某人的青流。” 拓拔耀惊呼道:“你是乌苏城的第一高手东门先尘!” 陈烈笑笑不语,来了一个默认。 这不是陈烈肆意修改姓名,而是早就计划好的人选。 这个东门先尘乃是大秦帝国西方大城——乌苏城的第一高手,是剑霸颠峰的大人物。 可这个乌苏城的第一高手不知怎么的把当地几个的豪强得罪了彻底,为他们埋伏狙杀而被迫出逃,最终消失于江湖,至今还未有丝毫的消息出现。 乌苏城一役,东门先尘以其手中的青流,直接斩杀数十个剑尊,六位剑霸,甚至在后来还伤了一个剑宗。 其战绩之辉煌,直接轰动整个江湖,最终其人的名号也传进了冰刀草原。 陈烈之所以用这个人,皆是因为在一气宗给予的资料里东门先尘已经死了,在与剑宗的生死对决中,他在久战重伤的情况燃烧战技,以自身的性命为代价破掉剑尊的绝招,借此逃跑。可最后油尽灯枯,死在莽荒地带。 东门先尘身死的消息也就少数人知道而已,还未流落江湖,所以为陈烈他们所用。 场面里那些修炼的弟子都以惊骇、崇拜的眼神看着陈烈,看着拓拔沧海的眼神也变得火辣辣的,嫉妒得可以。 拓拔耀知道陈烈的身份后,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起来,而和肯的表情也不多好看,眼神中竟然有弃主退缩之意。 拓拔耀眼神急剧闪烁了一听之后,大口呼吸了一下,认真地提醒道:“还请东门大师卖我们拓拔家一个面子,希望东门大师能尊重我们拓拔家的戒条,将这两个拓拔家叛徒交出来?” “叛徒?” 陈烈倒也是吃惊了。 他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睁眼说瞎话到这种程度,简直是无耻之尤。 不过陈烈随即想到了拓拔耀话里的潜意思:他在将这一次的事件公开化,将拓拔家的戒条和尊严绑到他这一边。到时候,即使拓拔家顾忌东门先尘的威名,但为了拓拔家耗费百年打下来的赫赫威名,不得不与东门先尘闹剑盾。 好沉重的心机。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果然没有一个是便宜货色的。拓拔耀能执掌商队贸易,其能力和背景果然不是随意可糊弄的。 一直都还算顺风顺水的陈烈屡屡接触到阴谋式的敌人,倒是让他有一种小看了天下的味道。 或许陈烈也算是可以与剑王相媲美的修为在剑界大地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武力并不是一切,很多时候智谋都能弥补掉武力不足的缺陷。 不过拓拔沧海可不是那个好欺负的角色了,冷冷地回道:“拓拔耀,别拿所谓的家族大义来压我,你们这些自身不干净的家伙没资格在我面前提家族戒条,拓拔家荣的事情。如若执法堂稍微有点气魄,你们全家早就被生剥示众,活活晒死了。” 拓拔沧海的怨气何其大,连号称拓拔家最公正严明的执法堂也给骂了进去。 不过拓拔沧海说的的确是事实。自从拓拔耀执掌家族的商队贸易之后,拓拔家的环境日益萧条,而拓拔耀一家却越发富有,甚至连剑霸也能聘请得起,可见他在这些年里吞噬了拓拔家多少鲜血。 拓拔家有如今的没落可欺,拓拔耀功不可没。 拓拔沧海所说的皆是事实,而且还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容不得拓拔耀反驳。只不过拓拔耀的脸皮比拓拔沧海想象的还要厚,死死地咬住拓拔沧海的破绽不放:“哼!你这个拓拔家叛徒还有脸在这里辱骂人,你弑兄伤师,大逆不道,论家族律例,你死十次都足够了。” 拓拔沧海的脸色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回击道:“拓拔荣这个白痴意图偷袭师尊,作为弟子的自当要给予惩罚。而那个白痴以下犯上,居然要我这个直系血脉向他下跪,简直是痴心妄想,按罪当诛,我只那其一条手已算是大恩的了。” 拓拔沧海说得滴水不漏,让拓拔耀一时间也无从反驳。 明知道拓拔沧海的内容甚是不妥,可是他一切的基础都建立在陈烈身上,即使再无理由也成了理由。除非拓拔耀真的要与陈烈全面冲突,否则此事就只能如此草草了断而已。 拓拔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如果拓拔耀手底下有几个凝气成罡剑师,或者拓拔家有剑尊,那么拓拔耀就敢博一博。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他想要完成这个任务,必须付出更大的大家去聘请更多的高手,或者邀请外援。 不过这样可是犯了拓拔家的忌畏。毕竟再怎么闹都是拓拔家的事情,一旦有外族人插手,那拓拔家的处境就危如风中蜡烛了。 “就此罢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