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继续问道：“人类生育都有那么多问题，你说猫狗会不会例外呢？”　　 老刀摇头。　　 陈烈这一问简直就是废话。　　 人类作为地球最强的种族，都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区区的猫狗怎么可能幸免呢。　　 对话到这里，老刀基本猜到理由了。　　 陈烈说：“跟人类一样，猫和狗也可能有不孕不育症、畸形儿、先天不足等等剩余问题。总之，购买猫狗是有风险的，而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规避风险。”　　 “怎么规避呢？”　　 老刀倒是好奇了。　　 陈烈笑道：“很简单，让猫狗生一胎就得了。”　　 齐老板听到他们的对话，以内行人的身份介入道：“就比如我们基地，绝对不购买没生育过的种猫种犬，那样风险太大，比赌老虎机更不靠谱。”　　 陈烈补充道：“生过的宠物，那就证明会生能生。而生出来的猫狗是否健康，也可以间接判断出其他的问题。”　　 老刀不住点头，一脸涨姿势的表情。　　 不过他随后想起其他的问题，指着刚才的猫咪，为了：“不过你刚才说它生太多次了，不能要，是什么意思？”　　 “还是跟人类一样。”　　 陈烈摊手道：“生产的次数越多，生下来的后代越可能出问题。哪怕是最健康的母体，也会因为生产次数过多而气血不足，导致后代体弱多病。”　　 齐老板补充道：“体弱多病还算轻的，那些患有隐藏性的先天疾病，或者难以察觉的缺陷，那才是最坑人的。”　　 “理解了。”　　 “难怪它这么安静呢，原来是虚弱。”　　 老刀总算明白过来。　　 这刚才喜欢的这只猫，八成是生育次数太多，导致体弱。　　 “齐老板，我就直说吧。”　　 陈烈认真地说道：“我可以跟你大规模订购，甚至可以支付全部宠物的定金，但你必须给我免费打疫苗和送货上门。喔对了，送货上门前记得清洗干净，我可不想它们带着异味进我的店。”　　 “好！”　　 齐老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免费疫苗和送货上门，再加上清洗费，全都是小事。　　 只要得到这笔定金，他的基地就可以缓过来，渡过难关。　　 因为，陈烈这一次订购的数量非常可观，而且还是长期性的。　　 “齐老板，别一副为难的样子。”　　 陈烈提醒道：“如果不是为了对付奇缘宠物，你觉得我那个小店需要订购这么多的宠物吗？”　　 “也是，我也不矫情了。”　　 齐老板仿佛说道伤心事，恨恨地说：“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战友。”　　 “对，战友。”　　 陈烈半开玩笑般问道：“不过我说齐大战友，这样被动下去，迟早会出事的，毕竟久守必失嘛。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给他们一个教训呢？”　　 “有。”　　 “对了讨回这口气，我做过不少的功课。”　　 齐老板随后就钻进基地后边的宿舍。　　 一通翻箱倒柜，不多时就拿来一批洗好的照片，以及进货清单，甚至连交易的税单、印章都有。　　 陈烈没有废话，接过手看看。　　 当他看到一张照片，特别是照片后边的饲养基地名后，他就笑了。　　 “果然做过很多功课。”　　 陈烈只是随意问问，没想到真的有机会。　　 齐老板笑道：“看来你也看出突破口了。”　　 “没想到硕大的奇缘宠物店，居然会做这么恶心的事。”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陈烈居然开骂了。　　 “怎么回事？”　　 老刀意识到气氛的不对。　　 “给！”　　 陈烈将照片递给老刀。　　 “北华饲养基地？”　　 老刀看到奇缘宠物的进货基地名，不由得一阵熟悉。　　 仅仅思绪了几秒，老刀就喊道：“我想起来了，之前两次狗咬孩童的恶性事件，以及一次流血斗殴事件，都跟这个北华饲养基地有关。”　　 陈烈和齐老板听得冷笑不听。　　 北华饲养基地。　　 鹏城最大的宠物饲养基地，也是名气最大的宠物饲养基地。　　 只不过他们的名气不是好名气，而是臭名昭彰。　　 老刀说：“当初恶犬咬孩子的事件，我也在场，听说这北华饲养基地的宠物都很便宜，比普通的宠物店便宜至少三成。当时局里很多人就感叹便宜没好货。”　　 “便宜九成也没用。”　　 齐老板不爽地答了句。　　 老刀知道这个状态的齐老板是不会解释的，看向陈烈。　　 陈烈说：“他们的宠物之所以便宜，那都是因为他们所出售的宠物，很多都是第四胎，甚至第五胎第N胎的宠物。”　　 老刀回想起之前陈烈之前的话，隐约有点明白。　　 “普通的宠物，健康的第一胎，以及第二胎最贵。”　　 “第三胎次之。”　　 说到这里，陈烈故意顿了一下，说：“到了第四胎，价格就会便宜很多。而再之后的，对于比较自律的宠物店来说，白送都得想一想要不要接手。”　　 齐老板冷冰冰地说：“我这里基本不会做得那么过分，但这个北华饲养基地为了最大限度地压缩成本，比过分还要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