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振奇正色道:“那你总得告诉我,你想找谁帮忙吧?” 刘浮生笑道:“我在粤东军区,还认识一位姓王的长辈。” “姓王?” 谢振奇惊讶的说:“你还认识王参谋长?” 刘浮生点点头。 谢振奇无奈的说:“行,那我就不管了,只是你宁愿欠老王的人情都不找我,是不是有点拿我当外人了?” 刘浮生笑道:“您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您主要的精力,都应该放在冬日和演习对抗上,还是别分心比较好。” 谢振奇说:“你呀,真会讲漂亮话,唉,我和赵秋明打个招呼,让他给你负荆请罪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 刘浮生没有过多挽留,也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他不让谢振奇帮忙,是基于两方面的原因,第一,欠谢家太多人情不好还,第二,找王参谋长帮忙,还能趁机结交王家。 如果把王、谢两家全都结交上,至少在粤东省,刘浮生就能站稳脚跟了。 求别人帮忙,表面上是欠了对方的人情,实际上,则是互相了解和结交的有效途径。 如果双方没有任何交集,就无法增进感情了。 只有共事过,无论谁帮了谁,彼此的关系,都会自然拉近。 …… 唐少英的心情挺不错,他和刘浮生的比试,取得了阶段性成果,自然要做出一些安排。 他回家之后,打电话让海长春到羊城来,在一个隐蔽的会所中,设宴接待了对方。 看到宴席豪华的排场,海长春顿时有点受宠若惊。 他虚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说:“唐书记,您太客气了,怎么能让您破费呢?您可折煞我了!” 唐少英笑道:“长春啊,咱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正式场合,我们是商人和政府官员,有的时候,我需要你做事,有时候,你接受我领导,但是你我心里都很清楚,私下里,我们是很多年的老朋友啊。” 听到这番话,海长春激动的,嘴唇都有点哆嗦了,他何德何能,跟燕京唐家的长公子称兄道弟? 海长春仰头干掉杯中酒说:“书记,您能把我当朋友,我这辈子都值了!” 唐少英说:“哎,去掉省委副书记的身份,我也是个普通人嘛,要说能力,还不如你这个大董事长呢!” 海长春明白,对方只是自谦,有的人出生就是牛马,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哪怕唐少英什么都不干,也是燕京唐家的嫡长子,比海长春强太多,太多了! 海长春知道,唐少英突然礼贤下士,肯定有事要让自己帮忙。 他试探着问道:“书记,我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唐少英摇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忽然有些感慨,所以才把你叫来,一起喝点酒,谈谈心,我可不是那种,要用别人办事之前,才开始装模作样的人。” 海长春连连点头说:“书记说的对,是我格局太小了,以您的身份和地位,想让我干什么,只是一句话的事,又何必如此呢?我、我自罚一杯!” 海长春又干了满满一杯酒。 连干三杯之后,海长春的脸色,已经微微见红了。 唐少英似笑非笑的说:“你想不想知道,我最近的感慨是什么?” 海长春点头道:“当然想,可书记您不说,我也不敢问啊!” 唐少英说:“咱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用顾忌那么多,什么书记,什么董事长,这些称谓都是虚的,咱们的友情才是真的。” 顿了顿,唐少英叹道:“长春啊,我知道,你这个人的压力很大,做事一直都如履薄冰,尤其最近,刘浮生主政潮江,你应该很害怕,夹在我和刘浮生中间,或者说,夹在白家和唐家中间,最后沦为炮灰,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