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谢的刀刺向风泣双眼的那一刻,他的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 只是眼看那把刀即将刺入他的眼球,兰时脑子一热,不管不顾地就冲了上去。 她直接握住了刺向风泣的刀刃,锋利的刀片瞬间划破她的双手,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迸溅的血珠飞到风泣的眼睛里,他忍不住眨了一下那被她用双手保护的双眼。 “阿时!”萧谢一下子紧张起来。 “放手!”他喝止兰时立刻放手。 但是兰时却仍旧死死握住刀刃,手上传来的剧痛令她呼吸加重,她痛得浑身发抖,可是却仍旧倔强地不肯放手。 “你放了他。” 兰时用自己跟萧谢讲条件,为的就是换下萧谢身边最忠诚的一条狗。 “你松手!”萧谢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说让你放了他!” 兰时同样提高自己的声调。 萧谢看向她在颤抖的双手,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立刻松开手中的刀。 那布满鲜血的水果刀掉落在地上,砸出一个红色的血印子。 萧谢立刻紧张地去拿桌子上的毛巾,他把毛巾缠在兰时的双手上,死死按住帮她止血。 “啊!” 兰时忍不住尖叫一声。 萧谢话语指责:“活该。” 可是虽然他嘴上这样说着,手上的力气还是松了几分。 随后他又立刻拨通外面手下的电话:“把医生找过来,再进来两个人。” 进来的人将风泣拖出去,萧谢一直握着兰时的双手,直到医生过来。 好在伤口不算太深,不用缝针,只是即便是这样划在手心,也让兰时疼得全身冒冷汗。 萧谢伸手想要碰碰她,但是却又碍于她现在双手手上,又不得不把手缩回来。 但是即便是心疼的几乎是要把心脏揪成了疙瘩,他还是嘴硬着不肯哄她一句。 “这次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看来在你的眼里,随便一个男人都能让你付出这么多的代价。” 兰时却懒得理她,她的双手实在是疼,根本就没力气说话。 “萧谢,你别忘了,最初也是我救了你。” 只一句话,兰时就将萧谢所有的侮辱全部堵了回去。 最初如果她知道会是这样的境地,那么她绝对不会去救他,她一定会在他失血而死的那一刻拍手叫好。 兰时转过头看向他:“而你是我救的所有人中,让我付出代价最惨重的那一个,萧谢如果我能回到最初,我恐怕一定还会救你吧,只恨当初没有人告诉我将来会落入这样的境地。” 萧谢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兰时,他知道自己偏执,知道自己卑劣,可是也是兰时让他知道了自己究竟是一个多么可恨的人。 但他已经无法回头,他自私怯懦,他的人生里不可能只有兰时,但是却不能没有她。 所以即便是这样绑着她也好,恨总比心死要更加深刻。 因为兰时手受伤的原因,萧谢一直亲自伺候她,从吃饭到洗澡,即便她很抗拒,可却是她自找的。 其实萧谢绑了风泣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兰时,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的冲动。 就在萧谢以为兰时永远也不会再理他的时候,某天早上起床,兰时忽然开始低烧。 这让他内心一阵紧张,经过了这么多事情的折腾,她还是个孕妇,这对于保胎来说恐怕十分不利。 兰时并不知道自己怀孕,她只觉得这些天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直很累,总是提不起精神,而且吃什么都没胃口,吃两口就饱。 萧谢却也总是担心她这样对孩子不好。 “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萧谢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不舒服,不想吃。”兰时回绝。 “那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一下。” 对于兰时的身体状况,萧谢向来格外担心,一边要瞒着她,一边又要想办法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医生检查过后跟萧谢使了一个眼神。 两个人离开卧室。 “先生,兰小姐是妊娠引起的心脏病,不过这也不算是特殊案例,很多孕妇都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先给她用药控制,只是孕妇不能长期用药,所以必须保持她心态健康,还有不能让她再过度劳累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 “明白。” 兰时看着出去的两个人,迅速从床上下来,翻了翻医生的药箱,她只认识一个地高辛,直接把那盒药藏了起来,然后又迅速爬回了床上。 等医生走后,萧谢帮她盖好被子:“你先睡一觉,我让人给你做点东西吃。” “菌菇汤。” “什么?”他没听清兰时口中的那句话。 “我想喝菌菇汤。” 萧谢脸上瞬间带上喜色,这么多天她还是第一次跟自己开口说话,而且一开口就是向他提出要求,在他眼里是兰时与他和好的征兆。 “我马上叫厨师过来。” “你不能给我做吗?” “你想要我给你做饭吃?” “不行吗?” “行,现在你说了算。” 说罢萧谢转身去了厨房。 萧谢并不是不会做饭,只是平时已经习惯了有人做饭的生活,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兰时做饭,其实他内心说不上的开心。 地高辛成人致死量是10mg,如果两个人的话,恐怕还要加重剂量。 她在酒柜上拿下一瓶红酒,萧谢看到她拿酒出声制止。 “医生说你不能喝酒,还是放下吧。” 兰时却没理会他的话,自顾将酒倒进高脚杯里。 手中的药片滑落,她不断摇晃着酒杯,萧谢无奈只能过来想要抢走她手里的杯子。 奈何兰时却忽然抬手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萧谢一阵紧张,兰时没有犹豫,她一把揽过萧谢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上去。 口中的红酒顺着萧谢的嘴角,不断渡到他的口中,萧谢先是一惊,反应过来他又不忍心推开她,揽住她的腰立刻迎合了她,只能不断地被迫将兰时渡过来的红酒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