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郭峰着急地解释着,“我那天真的只是喝醉了,我朋友跟我提起程尘,我,我被酒精糊了脑子,想着当年的遗憾,我不知道怎么就说出那些话。但是琳琳,那些都只是醉话,不是真的!” 艾琳听得笑了,她手边没什么东西,直接就用手机朝他扔了过去:“滚,给我滚!” “琳琳!”郭峰竟直接给艾琳跪下了,“我是真的爱你,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我……我真就是发酒疯胡言乱语啊,我求你信我一次,原谅我这一次啊琳琳!” 他见艾琳没有软化,他就开始抽自己嘴巴:“怪我乱说话,怪我乱说话,我该死,我该死!” 他是真的打,打得还挺狠,艾琳看不下去,抓住了他的手:“你干什么,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琳琳!”郭峰反手握住艾琳的手,看起来比艾琳还痛苦,“我和你在一起这两年,我对你怎么样,你感受不出来吗?那些相伴的日子,难道都能是假的吗?琳琳……” 时安看不下去了,她怕艾琳脑子不清楚,真被他这演技骗了,凑到艾琳耳边说:“别信!你想想,为什么你听到那些话后,转眼就给忘了?” 不仅忘了,还给篡改了记忆,而郭峰表现得对她记忆丧失不但不意外,还趁机催促着,借着奶奶生病的由头,加快结婚日期。 艾琳做到封砚卿的秘书位置,自然不会是没脑子的,时安稍一提醒,她立马就警觉了起来。 可她此时脑子又过于混乱,根本无法冷静去思考和分析这些事,她更不想和郭峰在这里扯下去。 就算是在包间,也不是完全隔音,外头定然听到了动静,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笑话。 于是艾琳抹了眼泪站起来,把时安也拉了起来,她用冷漠外衣来武装自己,冷眼看着郭峰:“请柬还没发,彩礼我也没拿你的,我们,就这么散了吧。以后没必要,就不要再见了。” 她拉着时安,不管郭峰的哀求,走路带风的快速离开了咖啡馆。 出去后,她神色恍惚哀戚地跟时安说想回家休息,时安没阻止。 事实上,时安这会也没时间没精力阻止,她看着艾琳坐出租车走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皮肤颜色越发的青了。 艾琳的事也算告一段落,后面的让艾琳自己消化跟处理吧,她得先顾着自己了。 刚想着上哪找个男人,家里的车已经停在了她跟前,保镖也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侧,为她开车门:“小姐,先生说,您该回去了。” 时安:“……” 看来她痴缠他两天,逮到他不能带她的机会,也只能换来跟艾琳半天“逛逛”的时间。 自由是如此的短暂。 但自由也代表着危险,时安现在还是很乐意做只笼中鸟的,所以她没有抵抗的先乖乖上了车。 连着做了两个梦,时安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坐上车后,时安问保镖哥哥在哪,得知封砚卿已经回公司后,她表示想去公司找哥哥。 可不,找不了其他男人,那也只能继续找封砚卿“凑合”了,她总不能在车上,当着司机的面,直接跟保镖双双睡去吧。 而且不得不承认,封砚卿确实强大,一次能给她提供不错的能量,是她当下很需要的! 保镖打电话询问,封砚卿那边同意时安过去。 车子启动时,时安看向车窗外,正好看到郭峰也从咖啡馆里出来了。 郭峰没发现她,望着艾琳离去的方向,神色变得阴霾狠厉。 时安觉得不对,但她的车已经开走了,她只能将那隐隐的不安暂且压下心底。 —— 时安进了封砚卿的办公室,封砚卿正在办公桌后批阅文件,见她来了,也只是抬眸看她一眼。 在封砚卿低头时,时安背在背后的手,按下了门上落锁的按钮。 这门是智能的,只要封砚卿走到门前,甭管是不是落锁,都会自动给封砚卿开门的。 时安只是不想让外面的人进来罢了。 “哥哥。”时安可谓甜腻地叫着,走到办公桌边,看着正在忙的封砚卿,“喝咖啡,刚煮好的。” 她将她进办公室前,从助理手中接过的咖啡放到封砚卿手边。 封砚卿“嗯”了声,伸手去接,而放下咖啡杯的时安手并没有收走,在封砚卿的手指碰到咖啡杯的手柄时,她快速地握住封砚卿的手。 封砚卿眉头一皱,想将手挣开,可随即眼前就模糊了起来,他撑了几秒,最后还是倒了下去。 “别人都是秒倒,你非得多别人几秒。”时安嘴里嘀咕着,快速地让封砚卿往后靠在椅子上,她也只来得及往他身上一趴,就跟着睡着了。 —— 春之梦真的很好地诠释了封砚卿就是个斯文禽兽! 现实多么一本正经,梦里就多么变态,时安再一次哭着从梦里醒来。 醒来时,手软脚软的,如一只王八趴在封砚卿身上,明明得到能量恢复了生气,得到了补充,可怎么更像被耗空的样子,力气都使不上。 她想着先缓缓,结果就对上了封砚卿睁开的眼睛! 淦,他怎么又自己提前醒来了! 时安僵住了一秒,立马顶着封砚卿冰冷的目光,反客为主地对着封砚卿哭;“哥哥,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可吓死我了!” 然后趁机想从他身上溜走…… 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往里一带,刚退开些许的时安被迫又趴了回去。 “……”她一时都有点哭不下去了。 还有这两天修厚了脸皮,刚刚尴尬的小插曲不影响她的发挥:“哥哥,你没事了吧?可担心死我了,你刚刚突然就晕了!” 反正都趴着了,她顺势抬手摸摸他的额头,做出试探他有没有发烧的样子。 封砚卿始终漠着脸看她表演。 这会才抓着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脱离他的脸:“时安。” “诶...诶!”时安心颤颤地应着。 被他这么连名带姓地叫着,她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