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砚卿用一种很玩味的眼神看看另一个自己,再看回时安:“小徒弟原来喜欢这样的。” 什么这样的?在说哪样? 时安不敢问,连忙把手表接过,“召唤物封砚卿”随之消散,时安更是从沙发上跳下去:“我,我到隔壁房间看看,看看墙上这个洞怎么回事。” 说完就赶紧跑,快速跑出这个休息间。 封砚卿没有阻止她,好像对还有另一个自己的事不是很在意。 出了休息间,时安拍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顺气,心想着这是梦境,封砚卿的逻辑应该也没那么清楚,没关系的。 毕竟,谁没做过几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再怎么奇怪,当事人在梦中也不会觉得奇怪。 安慰完自己,时安打起精神,走向隔壁的休息间。 苏正泽带自己去的休息间,乍一看,像是这条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 其实不是,再往里还有一间,只是墙壁相连,中间的连接不明显,看着是一间,但其实进去休息间就会发现,没有外面看着那么大。 走到走廊尽头会发现,还可以再转弯拐进去,在另一端,才能看到真正的,最后一间休息间的门。 藏得还挺隐秘的。 时安走到最后一间休息间的门,发现,门后对着一扇窗户,窗户外头是别墅的后花园,这里是二楼,要从这扇窗户下去到花园,倒不是很难。 可惜,这边没有监控,当晚出后花园的,都有可能进出这扇窗。 观察完窗户,她推门走进这最后一间休息间。 同时也确认了,她这个梦,真的将现实的场景,完全地搬进她的梦里了。 最后一间休息间没什么特别的,布局跟其他的类似,要说特殊,那就是所处的这个位置很别致。 她也找到了,与上一间休息间对应的,墙上的那个洞,想了想,她试着将手里的手表塞进洞里,发现是可以通过的。 只是送个手表给孟广怀,孟广怀就死了? 她把手表拿回来,查看起手表。 手表可能有机关,钢针有可能是从手表出来的,只是,要怎么才能让孟广怀乖乖戴上这个手表,并且还能射中额头? “时间到了。” 突来的声音让时安疑惑,她转头看向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封砚卿,刚想说话,发现周围的场景在消散,手中的表也没有了。 她禁不住往前迈了一步,便惊呼地低头,看着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晚礼服…… 再看,她又身处在了宴会厅上,她的身旁是一张豪华的大沙发,一看就特别柔软好趴,跟张小床似的。 宴会厅里有沙发很正常,让客人可以休息,可这张特豪华的沙发,它就放在宴会厅的正中央! 正觉得不对呢,她就被推倒在了沙发上。 封砚卿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困在沙发上。 他说,这是给她准备的晚宴。 他说,这晚宴有些冷清了,还让她“招”些人来。 时安一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不知道他要她上哪招人去。 他就用着磨人的手段,逼着她不得不把另一个“封砚卿”召出来。 可他觉得一个还不够,让她“召唤”了一个又一个的“封砚卿”出来。 很快,她的周围就围了好几个“封砚卿”,一个就怪吓人了,这么多“封砚卿”,时安直接就哭了。 但这还没结束,对封砚卿来说,今晚这个梦的游戏,这才开始! “克隆”的“封砚卿”在真的封砚卿的操控下,开始对她今晚的考核。 他们问她死者何人,问她死者死因,问她与死者什么关系……但凡有一样答不上来,或者回答不对,她就得接受“他们”的惩罚! 时安一再求饶都没有用,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凭一己之力,让自己过上N+的“快乐”。 她中途受不住,想要逃离这里,可是“真实的死亡现场”,耗费了她所有的能量,她又必须补充起来! 她便只能忍受着被“他们”一个个地打上了烙印,在这专门为她“举办”的晚宴里,被尽情地畅饮了…… —— 第二天醒来时,她再次装睡。 但这次,她一直等到封砚卿都出门了,她才敢爬起来,一边对封砚卿骂骂咧咧,一边随便收拾下自己,就赶紧溜出门去。 她先去找了尤思雅,上了半天课后,从尤思雅那出来,并没有回家,转去了另一个地方。 白音因为有嫌疑,被带进警局过,不过因暂时证据不足,被放了出来,但被限制了出行。 她这会又跟白家闹开,就自己住在一栋她自己名下的房子里。 她母亲不放心来看她,破天荒地给她带了水果,白音挺高兴的,她母亲打小对她就很冷漠,难得对她好些。 结果,开心不到十分钟,她母亲就想诓骗她签一份合同。 让她把公司的股份,转让给白莲。 “妈,你哪怕多有点耐心,多哄哄我,我说不定图个高兴,还真就签了呢。”白音自嘲地笑笑,随后边将白母塞给她的笔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从她母亲进门到现在,连句像样的关心的话都没有,连给她带的水果,都是她吃了会过敏的,连多几分钟时间,让她多沉迷一会母亲也愿意关心她的虚假母爱中都不肯,那么迫不及待地拿出文件要她签。 白母脸色也不太好看:“白音,我让你签是为你好,这些本来就是你欠白莲的,况且你现在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你若还把持着公司的股份,将来也会影响公司,到时候,你对得起你爸爸,对得起白家吗?” 白母的话大概哪里刺激了白音的内心,让白音爆发出来,摔了白母带来的水果,摔了桌上的所有东西,再把被她暴力一面吓到的白母赶了出去。 白母出了别墅的门时还惊疑不定,看怪物的眼神瞪着疯子一样的白音:“我、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来!” “那你当初就别生啊,为什么还要生下我?我宁愿你没把我生下来!” “你……” “滚!”白音发起疯来什么都不管,抓起不知哪递来的扫把,就要朝她妈打去,吓得白母差点没了贵妇仪态,最后冷着脸,努力端着仪态走了。 白音拄着扫把喘了喘,随后发觉不太对,一转头,看到时安的笑脸。 “嗨,白小姐,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