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礼出门上了车,何晋也跟着上了车。 何晋问:“大少爷,觉得此事是什么人做的?” 陆明礼说:“应该是行动处,我虽不知名单上有哪些人,但死的两个人我知道他们都曾暗中资助过我党,应该是名单上亲共之人。” 何晋说:“那我们该怎么办?报道上说他们是锄奸队杀的,这样的栽赃陷害对我党非常不利,绝对不能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否则将来攻打扬城的话,城里百姓会誓死抵抗我们的到来。” 陆明礼说:“嗯, 你最近盯紧行动处,一旦发生此事立刻实施营救。” 何晋说:“是,大少爷。” 两个人在车里商量如何进行下一步计划。 陆明轩也怒气冲冲地坐上了车,张也在车上看他脸色不对也不敢多说什么。 陆明轩说:“从营里调几个能手,这几天盯着行动处,我到想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招?共党还没打来他们先扰乱民心了,这样下去老百姓人人自危,他们还怎么安居乐业?” 张也问:“少帅的意思,这两起命案是行动处的手笔?” 陆明轩说:“除了他们还有谁敢这么公然杀政府要员?” 张也继续问:“难道少帅就不怀疑是锄奸队所为?” 陆明轩说:“与共党在战场交锋过几次,他们做派我还是了解,他们还没有进城,除了十恶不赦的汉奸他们会痛下杀手,一般普通老百姓他们不会动手。” 张也说:“这两个人说不定是汉奸,他们掌握着全城经济大权。” 陆明轩说:“听说军统内部有一份亲共名单,哪一天找着合适机会我拿来看看。” 张也说:“少帅为什么不直接跟于浩要?” 陆明轩说:“这是军统绝密,其他人不可以插手,何况名单在谁手上难说。” 张也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开车离开了。 行动处门口,有几个卖小玩意的商贩不停地在来来回回地走着,眼睛时不时地盯着行动处偷窥。 梁庸才进了于浩办公室,指着门口说:“处长,有没有觉得最近行动处门口多了一些人?” 于浩说:“嗯,是多了一些商贩。” 梁庸才问:“以处长看来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是共党?我们要不要实施抓捕?” 于浩说:“你有证据吗?只凭他们在行动处晃悠?算了,扬城已经人心惶惶了,不要再添乱了,听说两受害人的家属一大早就堵在警局了。” 梁庸才说:“是,处长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于浩摇头说:“这两个都是身居要职的人,应该是共党想削弱我方财政大权才杀人。” 梁庸才问:“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于浩说:“静观其变,肯定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去警局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 梁庸才说:“好。” 梁庸才离开了行动处,直奔警局而去。 到了警局,梁庸才看到门口堵了一堆人。 警员们为了维持秩序,将人群一字排地隔开在外。 熊刚站在圈内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各位老乡,你们先回去,案件正在调查中,有了结果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人群中有人哭泣说:“我的丈夫为政府尽心尽力地做事,如今死的不明不白,政府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熊刚说:“我知道你们失去亲人很难过,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们也束手无策。” 人群中有人喊:“你们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就去南京政府告你们。” 梁庸才从人群里挤进来问:“怎么闹得这么凶?” 熊刚说:“梁队长,你有所不知,这些都是近日命案的家属,非要逼着我有个交代。这事我去过现场,但并未发现有用的线索,现场被处理得很干净,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所为。” 梁庸才看着拥挤的人群说:“这事总得解决啊,吴司令怎么说?如今扬城是他坐镇。” 熊刚说:“还能怎么说?官僚主义的做派,用安抚人心,切不可动了国之本。” 梁庸才说:“人不来,抚恤金总归要有吧?人已经死了,这些人无非想多要些钱罢了。” “抚恤金?谁给?你们行动处吗?”熊刚冷笑地问。 梁庸才说:“也是,现在国库亏空,活着的人有工资就不错,怎么还会给死人发?” 一个老婆婆从人群冲了过来,一把抱住熊刚哭喊:“还我儿子来。” 立刻有警员跑上前,拉开了老婆婆,将她拖到圈外。 其他人情绪都很激动,一起往圈里挤。 有警员问熊刚:“队长,怎么办?我们快扛不住了,要不要拿枪镇压?” 熊刚说:“不行,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我们绝不能伤害他们。” “啪!”熊刚的话音刚落,传出一声枪响,他吓一跳看了看身边的人,原来是梁庸才开的枪。 听到枪声,刚才还吵吵嚷嚷的人群,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一个个惊恐万分地看着梁庸才。 梁庸才说:“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熊队长说让你们回去你们就回去,等有了消息自然会通知你们。我知道你们闹无非是想要多点抚恤金,那你们应该到他们主事的人那闹,警局是办案的地方,闲杂人一律不许胡闹,否则抓你们进监狱。” 众人一听,相互看了看离开了。 老婆婆喊说:“我儿子是商会的副会长,我现在就去找商会讨个说法。” “对,我先生是银行的,我去银行讨公道,不给我结果我就赖着不走了。” 熊刚说:“不愧是行动处的队长,雷厉风行的作风我佩服。” 梁庸才说:“警局不是慈善机构,你的手段比之前的局长可差远了。” 说完,他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熊刚看着他的背影想:祸国殃民的败类,只会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欺压百姓。 “队长,司令电话。”熊刚正在沉思中,有警员从局里走出来说。 熊刚想:又是个人渣,欺上瞒下,唉!国难当头,小人当道。 他边想边叹气地走进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