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马勇带着人四处找梁庸才,走到一群乞丐前。一群乞丐围着一个人又打又踢说:“新来的就敢占老子的地盘,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其他人一起拳打脚踢地说:“对,给他点教训,要不然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被打得人只能抱着头哀嚎,连声辩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和马勇一起走的人说:“马哥,要不要管管那些乞丐?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 马勇瞄了一眼地上的人也穿得破破烂烂的说:“那地上躺得是人吗?只不过是条狗而已。” 其他人看了看说:“确实,救他也不会有好处,打死了就一条贱命。” “救命。”其实倒在地上的人是梁庸才,他刚醒来就倒在地上,一群乞丐围着他看,看着他醒来二话不说就对他拳打脚踢,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稍微有点松动他只能喊救命两个字。 马勇正带着打算离开,有人听到声音说:“马哥,怎么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 “是吗?我听听。”马勇凑过去听了听。 “救我。”梁庸才拼尽了全力喊。 马勇说:“怎么像是队长的声音。” 说完,他一把推开众人,果然听到的是梁庸才声音,只是此时的梁庸才一副落魄模样,让他不敢认。 梁庸才见众人散开,他急忙爬起来,看到马勇像见到救星一样说:“马勇,你可来了,快点救我。” 马勇抓住他仔细辨认说:“你是梁队长?” 梁庸才说:“对呀,你小子居然装不认识我?” 马勇说:“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一群乞丐听到梁队长全都瞎傻了,见梁庸才和马勇叙旧,相互看了一眼一下子全跑光了。 梁庸才指着站在旁边的人说:“你们几个废物,人都跑了还不去追?” 几个人刚想动身,马勇拦着说:“都别追了,以防有诈。” 梁庸才说:“有什么诈?一群乞丐而已。” 马勇说:“乞丐?他们真敢动行动处的队长?肯定是背后有人。” 梁庸才说:“对,就是有人在背后偷袭了将我打晕,醒来之后我就在这了。” 马勇说:“这事得从长计议,我们先回去,处长还在等你汇报了。” 梁庸才说:“好,等我有空慢慢收拾这帮兔崽子。” 说完,他带头上了车。 其他人看着他那副狼狈样,想笑却不敢笑。 梁庸才有火没处撒,冲着他们大喊:“笑什么笑?等会我先收拾你们,一个个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一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出,都知道梁庸才是牙眦必报的人,谁得罪他都没有好果子吃。 林时进了照相馆,阿飞见她空手而归问:“怎么啦?接头失败了吗?” 林时点头说:“出了一点状况,看来陆明礼真是汉奸。” 阿飞问:“何以见得?” 林时说:“今天他居然出现在餐厅,还将于浩引了进来。” 阿飞说:“那你和烟斗同志怎么脱身的?” 林时说:“看见他们进来,还没有准备时烟斗同志提前出去了,留我掩护他。” 阿飞说:“啊!那都危险啊?” 林时说:“大不了我找个理由坦白,我相信于浩不会为难我,毕竟他不知我们去接头的。” 阿飞问:“那你怎么脱身的?” 林时说:“我冒充陆明礼的员工才脱身。” 阿飞说:“陆明礼没有揭穿你?” 林时说:“没有,他反而配合了我。” 阿飞说:“不对啊,如果陆明礼是汉奸的话,他怎么没有当众揭穿你?反而帮你脱身。” 林时说:“估计没有抓到把柄,他们两个一唱一和想放长线钓大鱼,要不然怎么会让人跟踪我?” 阿飞问:“外面有人跟踪你吗?那你赶快从暗门出去。” 林时说:“现在没事了,跟踪的人被烟斗同志打晕了。” 阿飞说:“那烟斗同志也没事吧?” 林时说:“放心吧,我走之前查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人注意那条小巷子。只是现在有个问题很头疼,书在陆明礼手上,时间和地点都标注在上面,我要想办法从他那里拿过来。” 阿飞说:“你们用的是暗码标注?一般人看不出来吧?千万不能被他发现端倪。” 林时说:“嗯,一般人肯定看不出来。” 阿飞这次松了一口气,继续忙着他自己手里的事情。 林时则在想怎么才能顺理成章从陆明礼拿回书。 梁庸才回到了行动处,衣服都没有换直奔于浩办公室。 于浩见到他吓了一跳,刚想喊人赶他出去。 马勇说:“处长,他是梁队长。” “什么?梁队长?”于浩围着梁庸才转了一圈问:“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梁庸才说:“是我。” 于浩捂着鼻子说:“不是你怎么弄成这副德行?快去换洗一下,臭死了。” 梁庸才说:“好,我是急着向处长报告才没有梳洗。”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于浩问马勇:“你这是在哪找到他的?垃圾堆里?” 马勇说:“乞丐圈里,我找到时梁队长正被人围着打。” “扑哧!”于浩忍不住笑出声,随即觉得自己幸灾乐祸有些不妥当,急忙改口说:“什么人胆子这么大?连行动处的队长都敢动?难道那个求主管会功夫?” 马勇说:“不是,应该是他的同谋,梁队长是被人在后面偷袭的。” “是吗?看来求主管这个人不简单。”于浩陷入了沉思。 马勇说:“那要不要将他抓来审审?” 于浩说:“嗯,有必要,何晋在警局没法动,但这个姓求的可以试试。” 马勇说:“好,那我和队长这就去。” 于浩点了点头说:“不过,他这两天休息在家,去他家看看。” 马勇说:“好嘞。”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刚出门看到梁庸才来了,马勇说:“队长,处长让我们去抓求主管过来问问。” 梁庸才说:“好啊,我正想找人出气。” 说完,他上了车。 马勇也带人上车出发了。 求主管一个人租的房子在弄堂里住着,家里人都在乡下,此时的他正在出租房里收拾东西,陆明礼放他的假,他打算回乡下老家一趟。 “碰!”有人在敲门,求主管打开门一看居然是陆玉婷又惊又喜地问:“三小姐,你怎么来啦?” 陆玉婷坐下来说:“求主管,你清闲了我可受罪了,田助理死了,你又休息,我刚接手仓库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今天特意来找你咨询一些问题。” 求主管给陆玉婷和自己倒了一杯茶说:“三小姐别急,有事慢慢说,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玉婷笑眯眯地将茶递给求主管说:“那我以茶代酒谢谢你了。” 求主管一饮而尽说:“三小姐客气了。” 见求主管喝完了茶,陆玉婷忽然惊慌地摸了摸身上说:“不好,我的钱包落在车上了,我去拿一下。” 求主管说:“要不要我去帮你拿?” 陆玉婷说:“不用。” 说完,陆玉婷走出了出租屋,嘴角却往上扬了扬露出了一丝无人察觉的阴狠。 求主管有点懵,觉得陆玉婷来得很突然,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求主管,你是求主管?”正当求主管发愣时,梁庸才和马勇带人走进来。 求主管说:“是。” “带走。”听到他说是,梁庸才挥手说了一句。 旁边两个行动处的人一把将求主管拉了出去。 求主管说:“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马勇说:“行动处抓你还要理由?” 其他人跟着离开了。 而此时的陆玉婷坐在车里,目睹这一切笑了笑,将车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