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七七帮傅商臣洗澡,傅商臣突然固住她半张脸,开口:“别动,怎么弄的?” 顾七七不适应他温暖的温度,立即别开脸,他却捏住了她的耳垂。 “你先松开。” 她低声提醒,尴尬的肌肤泛红。 傅商臣却摸着她的耳垂一直没放手,只那么直直的望着她。 顾七七抬眼与他对视,眼神恳求他别这样,他这才慢慢松开,却又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低声:“到底怎么会是?” 顾七七尴尬却又隐忍,低声:“沈思怡在医院堵我,话不投机。” 傅商臣听着,这才放开她,往浴缸沿靠着,淡淡的嗓音:“沈思怡从小被惯坏了,你见到她不高兴,绕着走就是。” “文哥当时在场,我是绕不开才说了几句。” 顾七七低着头一边帮他擦胸膛一边解释。 傅商臣憋着一口气,凤眸半眯着望着她。 顾七七怕他不高兴,便又说:“如果你不高兴,以后我不会再与她多说。” 她对傅商臣是,无爱,无痛。 傅商臣看着她固执却又隐忍的模样缺忍不住笑了声,“你知道沈家跟傅家的关系有多好?” 顾七七擦他身体的手停了下来,很快又继续,“嗯,是要成为亲家的亲密关系。”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沈家两个女儿好像都是为他准备的。 傅商臣眼光变的敏锐了些,突然冷沉的提醒,“关于沈思欣的事情,我希望我们之间不会再提及。” “嗯。” 顾七七点头。 傅商臣的呼吸有些难以克制的粗狂,过不了两秒就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眼前,邪劲十足的眼神看她一眼,下一秒立即封住她的口。 她的唇,带着一种难以隐藏的甜蜜,生涩。 她梗着脖子与他,只是心里不痛快的什么反应都没给出。 他吮着她的唇,看她无动于衷的模样,突然咬住。 顾七七吃痛的皱起眉头来,却是半声没吭。 傅商臣的吻霸道又强势的,像是下一秒就把她吞了,她难以呼吸,身体也不可控的往前,失去平衡前她的双手寻找支撑点,一下子就趴在了他结实的胸膛,双手更是压在他的胯上。 她着急忙慌的想要起来,却被一双湿漉漉的手直接摁在了那里。 她动弹不得,条件反射的抬起,如受惊的兔子般的大眼睛。 傅商臣睨着她,问:“不高兴了?” “没有。” 顾七七尴尬的憋着气回应,想要爬起来,却还是被他摁着。 “昨晚我说过,今晚继续。” “所以我们的交易,不再是简单的我帮你摆脱沈思怡,是真的交易到床上了?” “如果我说是呢?” 傅商臣俯视着她问。 顾七七望着他半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其实今天回想昨晚的事情就觉得特别荒唐,但是一个男人留一个女人在家里,一开始她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他没再第一晚上就要求她那么做,已经算是隐忍吧。 顾七七心里五味杂陈,想了想,只道:“只要你能帮我救我母亲,我可以。” 傅商臣眼里原本还含着点笑,突然就没了。 傅商臣阴沉沉的望着她,迟迟的没有发出声音。 直到她换了衣服,抱着他腋下,帮他回到床上,他突然搂住她的细腰让她趴在怀里,霸道的低嗓:“如果不是我,也会是别的男人,不是吗?” 顾七七趴在他怀里望着他。 什么叫不是他也会是别的男人? “嗯。” 她勉强发出声音来。 是的,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男女的身体,无非就是这样不是跟这个就是跟那个,所以…… 他的意思是,为什么不能是他? “你还是没有放下那个卓扬帆。” 傅商臣看她失落,神色也变得冷沉起来。 顾七七听到卓扬帆三个字,下意识的与他对视,“为什么提到他?” “否则你在为谁守身?” 傅商臣问。 “……” 顾七七怔住了。 她为谁守身了? 昨晚是他自己喊停的,若不然昨晚她就…… 寂静的房间里,突然有不属于他们的声音响起,顾七七立即扶着他的胸膛要爬起来,他压住了她,不让她走。 顾七七抬眼,着急又恳求地望着他解释:“臣少,是医院的电话,是我妈有事。” 傅商臣早已知道她这个特别的铃声是为了她母亲设置,但是还是盯着她两秒才松开手。 顾七七立即在床头柜拿了手机,一边接通一边回到沙发里:“喂?什么?我马上去。” 傅商臣坐了起来,“出事了?” “我妈又脑出血了。”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眼泪哗地一下子掉了下来。 “我打电话找人来接你,快去。” 傅商臣立即催促道,并且拿到床上自己的手机,立即给她叫司机。 今天大概是他公司的司机,她跑下去的时候,那个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 外面下着细雨,她双手紧握着手机,连呼吸都在发颤了。 车子在医院门口还没停好她就冲了出去。 她不明白,为什么白天才刚认人的人,又出血。 这种病,怎么可以复发第二次,而且还是在治疗期间。 顾七七疯了一样往里跑,单薄的衬衫也没让她在这深秋感觉到一丝冷意,她浑身的汗毛都紧绷着。 她母亲又被推进了手术室,她无力地坐在了外面的椅子里。 有医生从电梯里出来,她下意识地起身,眼巴巴地望着他。 “你是病人家属?” “嗯。” “如有意外,你是否愿意将你母亲的心脏捐出去?” 医生表情里也显得有些为难,但是话还是这样直白地问出来。 顾七七的天都塌了。 捐献,心脏? “这个意外不一定会来,我只是这么跟你确认,因为……” “……” 医生还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她腿软地坐回了冰冷的座位里,脑子里嗡嗡的报警声。 她母亲…… 电梯再次被打开,她已经抬不起眼,直到眼角余光发现是轮椅,她这才缓缓地转眼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她心尖一热,可怜地请求,“傅商臣,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