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她觉得他疯了吧? 他们不是只是做戏吗? 她不就是他的一个保姆,难道还要有别的身份? “如果你嫌少,可以自己开价。” “……” 她试图说点什么,但是半晌都没说出话。 心口最柔软处还在他掌心里捏着,又疼又麻。 她有些快不能呼吸,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不是只陪你演戏吗?” 他沉默着,捏着她,控着她,凤眸里挂着如刀刃般薄的浅笑,“一切都可以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 发生关系这件事,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她知道她这样好像有点像是什么卖艺不卖身,他可能把她想成那种婊里婊气,可是…… 她用力抿着唇,在感觉到他的手把她松开的时候,她立即就从他身上逃的远远地,然后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她是羞耻的,胸口的酥麻告诉她,这个男人不仅做事雷厉风行,而且还极其危险。 “少爷,老太太叫你下楼说话。” “嗯。” 傅商臣应了声,随即看向站在远处的女孩:“你推我下去。” 顾七七转头看他,突然想到她的身份傅家长辈是看不上她做媳妇的,她当然也自知无名,只是如今为了母亲更好的治疗,她应允了傅商臣。 “你跟我母亲的协议终止,现在开始你只受我一人指示。” “嗯。” 顾七七闷声应着,如一步步推他出去,她现在又何尝不是走一步算一步。 她母亲是名大学老师,以前她们母女虽不富裕,但也安安稳稳,不愁吃穿,真没想到,一场病,竟然让她们母女穷途末路。 那个曾经跟她母亲有过事实婚姻的男人呢? 那个男人不爱她母亲,也不爱她吗? 当然不爱,否则又怎么会在她母亲怀孕的时候舍她们而去。 顾七七一边推他进了电梯,一边收回飞远的思绪。 下楼不到五分钟,傅太太又跟自己儿子反驳起来,“你们俩睡一个房间我是绝不会同意的,顾小姐,我救过你的急,你就这么报答我吗?” 此时,傅太太万分后悔找她冲喜。 “等臣少的伤好利索,我们再离婚呢?” 顾七七不想惹长辈不快,主动提出。 傅太太显然被她问住,一时之间竟然不能开口。 老爷子老太太只细细打量着她,后来老太太问了声:“顾小姐可认识姓沈的?” 顾七七原本还算从容的模样出现了纰漏,她愣了愣,过了两秒才笑着回:“回老太太话,不认识。” “哦。” 老太太没再多说,只看了眼自己儿媳妇才又提起,“原本老张说我宝贝孙子醒来的可能性都不大,是找了这个女孩子之后才好起来,我看,不如就让她暂时继续照顾商臣,等商臣站起来再说吧。” “那也不能住一个屋,传出去以后,谁家还愿意把女儿嫁他?” “家里的事情,为什么会传出去?” 傅商臣主动开口。 顾七七一直站在他后面,她觉得自己其实就是个保姆啊,傅家长辈完全多虑了。 不用说傅商臣看不上她,就算看上,其实她也看不上傅商臣。 她对这些豪门大户没有好感。 是的,没有好感。 她如果要找另一半,肯定是那种知冷知热的,简简单单的,人生说长很长,说短也很短,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心安。 不过傅商臣这个人,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顾七七觉得,这人不坏,虽然横行霸道,但是绝不是蛮不讲理之辈。 只这一点,他就比大多数高门子弟要好得多。 “傅太太可以把我当成臣少的护工,我妈妈住院期间我跟着那些护工学了不少,照顾臣少应该没问题的,我看臣少房间里有张沙发,只要给我一条被子就好了。” 顾七七不想让傅太太把她当成大敌,原本傅商臣找她继续这段婚姻也不过是为了让她赶走沈思怡。 估计沈思怡对他死了心,他也就跟她离婚了。 哪有豪门大佬会真的娶普通百姓的,他们通常啊,都是门当户对,要不是商政联姻,要不是强强组合。 顾七七自小就很清醒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到现在当然也不例外。 若不是如今她母亲需要大量的财力人力,她是如何也不敢高攀这样的人家。 傅老爷子看她是个有主意的主,跟老太太附耳说话,随即老太太就说:“就这样吧,这丫头我在医院也观察了一阵子了,懂事,激灵,你就当她是护工吧。” “哼,自古护工跟病人,也不是没有结合的。” 傅太太不愿屈服。 “那万一这女孩走了,咱们商臣又发作了呢?” 老太太问儿媳妇。 “嗯,说不定这女孩就是咱们家的吉祥物。” 老爷子也笑了笑说。 傅太太碍着老公出去应酬,这会儿一张嘴说不过四张,只能又看向傅商臣。 “你自己说。” 傅太太想要她儿子一个保证。 傅商臣看向傅太太,“说什么?” 顾七七在他后面用手指关节稍微顶了他的背后一下,她想提醒他跟傅太太保证一下就得了。 如今,偌大的客厅里还站了一些用人,实在不易掰扯这种问题太久。 “说你不会跟一个护工生情。” “感情的事情谁说得准?” “……” 傅商臣这话一出,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用人们围在一边悄悄观察起顾七七来,其实他们早知道顾七七这个女孩,只是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样子。 其实顾七七单论长相,绝对是男孩子们眼中的女神样貌。 她娇俏又不失气度,当然,如今也是为了钱财折腰的没用货。 晚饭后顾七七陪他回房间,问他:“要不你先上床,我去打水帮你擦身。” “我去浴室洗。” “你的腿可以吗?” “除了受伤的地方都可以。” “少爷,我来了。” 俩人正说着话,王维文敲门进来。 傅商臣看着他,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不是叫你在家休息?” “少爷,你见哪个人发烧休息一个多月的?” 王维文尴尬又不失礼貌的问他。 顾七七看到王维文,着实松了口气,与他相视一笑,俩人如同好友。 傅商臣冷哼了声,“是,以后别找我请假,一概不批。” “小七,你看咱们少爷这么凶。” 王维文比傅商臣还小了几岁,没事总爱扮成娇气的弟弟。 顾七七听的笑了笑,小声跟他说:“你好可怜。” “小七你也坏。” 王维文拉着她的手就晃荡起来。 “……” 傅商臣冷眼斜视那双手,咳嗽了两声。 王维文这才看他,随即又问顾七七,“是不是要给少爷擦身子了?咱们一起合作。” “合什么作?” 傅商臣冷眼对着他问。 “啊?我擦身体,小七配合我擦四肢。” “你当我是死人吗?” 傅商臣一想到有个男人天天给自己擦身体就抓狂。 “之前一直是这样的。” 王维文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父亲是老宅的管家,他们一家两口都在老宅做事,他自小伺候傅商臣,既是少爷也是大哥。 “不行。” 傅商臣寒着脸,拒绝。 “七七给你擦身体不合适吧。” 王维文又问。 傅商臣一记眼神杀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