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毛瓷(上)
豫州省自古就是华夏龙兴之地,华国人引以为傲的八大古都(我一直认为只有六大古都,郑州和安阳都是凑数的,现在居然连大同和成都都是古都了,凑了个十大。),有四个在豫州省。古代说的逐鹿中原,主要就是在豫州省这块儿地方。 几千年来在豫州这片大地上不知道有多少帝王将相你方唱罢我登场,演绎出无数悲欢离合可歌可泣的故事,自然也就诞生过无数奇珍异宝,这些奇珍异宝流传到现在,也就成了人们竞相收藏的古董。 俗话说,乱世买黄金,盛世藏古董。随着华国进入盛世,有钱的富豪越来越多,竞相投资古董行业,再加上鉴宝类电视节目大行其道,荷包逐渐鼓起来的老百姓也逐步认识到古董文物的价值,也愿意拿出一部分闲钱出来附庸风雅。在这种全民收藏的情况下,古董的价值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李悠然小时候回中州市探亲时,中州只有中州大学附近一家古玩市场。到了李悠然大学毕业之时,中州市的古玩市场又新开了四五家,其中陈砦的这家算是规模比较大的一家。 陈砦的这家古玩市场,是跟花鸟虫鱼市场连在一起的,总建筑面积高达20多万平方米,分成三个楼层,根据出售物品的不同,分成不同的区域,有花卉树木区、有观赏鱼类区,有古玩交易区等等,同时还分固定摊位和流动摊位。 所谓固定摊位,就是有一定实力的商家在市场内租的固定店铺,里面的东西比较可靠,价格也相对昂贵。而流动摊位则是供一些散户或者古玩爱好者每逢周末或者节假日开设的摊位,按次缴纳一定的管理费,他们的东西一般相对便宜,但是可靠性可想而知。 陈砦的古玩交易市场距离李悠然所在的豫州农大比较近,上大学时也来过几次这里。这里算是整个豫州省花卉交易的最大集散地,李悠然每次来这里的时候都是人头攒动,几乎人挤人的状态。 古董交易是在这座交易市场的三楼,李悠然对花鸟虫鱼之类的东西也没什么兴趣,直接乘坐电梯抵达了三楼。 到三楼后,李悠然看到这里根本没几个人,大多数店铺也都关着门,今天是工作日,不年不节的,来这里摆摊的和购物人自然也就少了许多。 李悠然边走边看,路过一家开门的店铺,里面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瓷器。 瓷器店的老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微微有些发福,老板坐在门口东张西望,似乎是在期待着有顾客上门。 瓷器店的老板看到正在闲逛的李悠然,眼睛一亮,朝着他笑道:“小兄弟,要不要来我这店里看看?我这里什么样货都有,准保由你满意的。” 李悠然觉得有些怪怪的,据他所知,古玩店的老板都是等待顾客上门,很少有主动招揽生意的。但是看着这家老板热情的样子,不进去跟他聊两句确实对不起他这番热情劲。 李悠然微微一笑,平淡的对老板道:“这位老哥,你看我这样的像是有钱买你的物件的吗?” 瓷器店老板上下打量了李悠然一眼,故作高深道:“古董这玩意,讲究个货卖识家。兄弟的年纪虽然不大,衣着也很简单。但是在老哥我的眼里,却比那些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家伙看起来更加顺眼。 再说了,今天本来就没几个客人,遇到个能聊的上来的人,就算老弟你什么都不买,说上几句话,也算是值了。” 李悠然没想到这位老板还是个喜欢侃大山的性格,反正也是闲逛,不如跟这位聊上几句,哪怕是加深一些对古玩这个行业的了解也好。 于是李悠然迈步走进这家名叫谷月轩瓷器店内,大致浏览了墙柜摆的各种琳琅满目的各种瓷器。胖老板也没有再打扰李悠然,坐在一旁扇着手里的大蒲扇。 李悠然看了一圈壁柜上的东西,根据他朴素的鉴宝知识判断,这些瓷器无一例外,全都是现代工厂生产的工艺品,没有一件是所谓的古董。 老板见李悠然看的差不多了,笑着道:“小兄弟,有没有看中的东西啊,如果看上哪件儿,我可以给你一个优惠价。” “老板,跟您说实话吧,我也就是个新手,经验不足。你这里面的东西我看不准,还是算了吧。” 老板也不气恼,微笑道:“小兄弟敞亮,鄙人姓谷,在这里开店十多年了。这些东西都是摆出来糊弄外行的,能蒙一个是一个,蒙到了就赚了。 说句不客气的话,现在玩古董的人那么多,哪有那么多真东西让咱们这些小人物去卖啊。可是哥哥我上有老下有小,总还是得吃饭不是? 遇到小兄弟这样的,就算赚不到钱,彼此交流一下,也算是一段缘分不是。” 李悠然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胖老板倒是个妙人,居然愿意承认自己的东西都是假的,还说自己开店就是为了蒙外行。于是笑着反问道:“谷老板你在这儿开这么大的店,应该有点真东西吧,总不能都是假的,否则也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谷老板笑着道:“俗话说货卖有缘人,我这里倒是真有一件宝物,拿出来保准吓老弟你一跳,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敢收。” “哦,是吗。那不妨拿出来看看,也许我就是你说的那个有缘人?” 谷老板见李悠然有意,站起身来,从自己的柜台下面拉出一个木头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放着好几个锦盒,从这些锦盒中拿出一个放到桌面上,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红色的帆布袋子。 谷老板似乎是有意无意的暼李悠然一眼,见他没有厌烦的情绪,这才再打开帆布袋子,从里面掏出来的居然是一块一块的破碎瓷片。 李悠然看着这些破碎的瓷片,居然质地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忽然脑海中一道闪电闪过,惊讶的叫道:“毛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