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我就是想让她死
梦里的元明逸身上布满旖旎痕迹,满是破碎感,仿佛一碰就碎了的模样,还在她的脑海中挥散不去,如今看眼前的元明逸。 这一刻对元清婳来说,无疑是极具冲击力的,她想也没想便说出口了。 元明逸不知为何元清婳此时提起她,哪怕不明所以,他还是回复道:“好。” “不要抱她,不要靠近她,离她远一点,也不要看她!” 别让她脏了你。 这些要求无疑是无理的,齐王是她们的皇叔,而元明逸是太子殿下,商讨政务难免会聚在一起。 而齐王为了夺得元娇娇进宫机会,每次面见齐冥帝和元明逸时都会带着她。 碰到元娇娇要说上两句,也是出于礼貌。 可元清婳心里就是抵触!她不想元娇娇再有机会靠近元明逸。 元娇娇最好一辈子都与哥哥无瓜葛! 元明逸紧紧抱着元清婳,感受她身子微微的颤栗,伸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好。” 元清婳向来知道哥哥对她几乎有求必应,虽说以后见面是必不可免的,可这次之后想必也会在元明逸心里留下根底。 元明逸来过之后便没有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元清婳的后背,直到元清婳再次睡去,他为她掖了下被子,这才转身离开。 元明逸前脚刚走,现在本应该已经陷入沉睡的元清婳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子里满是清醒和淡然,哪有一丝困意。 元清婳缓缓坐起身,抬手打断余灵要上前的动作,眸子紧紧盯着窗户的方向,沉声道:“还不进来吗?” 余灵心里猛地一颤,惊慌失措地看向窗户的方向,一只腿悄悄朝后挪了一步,那架势仿佛但凡有陌生人进来,她定然撒腿往外跑,叫夜冥进来保护公主。 她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明确,她留在这边只会拖后腿,不能保护公主,还不如出去叫夜冥进来。 夜冥从来不会离公主太远。 屋内一片静逸,只有外头倾盆大雨打在地上的哗哗声,和营帐上雨水滑落,打在形成的水洼的滴答声,没有任何人进来。 元清婳现在没有耐心等着他,不满的看向窗外的方向,直接指名道姓地叫人:“萧景淮,看够了吗?” 从刚刚她就察觉到萧景淮的存在了,窗外的身影除非她瞎了才看不到吧,也就是元明逸背对着窗户的方向这才没看见。 如果窗外的是旁人,夜冥不会站在一旁袖手旁观,估计早就被他团成团儿扔出去了。 因此外头如果不是萧景淮,还能有谁? 萧景淮如果想隐匿身份悄悄来到的话,肯定不会发现,让她看见必然是故意的。 元清婳话音刚落,窗户帘子便被人撩起,一道黑布隆冬的身影窜了进来。 余灵被他吓了一跳,死死咬住唇硬生生将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给憋了回去。 元清婳看着余灵,僵硬的脸色变得柔软了些:“余灵姐姐,你先出去吧,我有事想跟他说。” 余灵闻言有些犹豫,虽说公主还小,这萧公子也不大,两人也认识了许久,可他终究是外男啊。 余灵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瞧着纠结的样子。 元清婳面容更加缓和了:“没事,夜冥在看着。” 余灵被提醒了,赶忙行了个礼:“是,奴婢去外头守着。” 说完,她转身就走。 她得在门口好好守着,有夜冥看着这边,公主殿下的安危得到了保护,那么公主的名声就要靠她了! 她定然不会让人发现,公主在面见世家公子! 待余灵走后,元清婳脸上的笑容猛然一垮,一双幽黑的眸子扫视着萧景淮,随后冷笑出声:“你来干什么?” 萧景淮平日里总是挂在唇边那肆意张扬的笑意不见了,元清婳完全没有注意到。 她紧接着说道:“你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听墙角?你不信任我?” 元清婳见他来了之后一直没有说话,胸口处骤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那合作结束,你可以走了。”说完她躺回去,翻过身背对着萧景淮,将被子拉到头顶,一副不想交流的样子。 她累了,她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对付元娇娇,从她穿书过来,走的每一步都是算计着,绞尽脑汁去挣钱,拉拢人心,还得盯着元娇娇那边。 今天她刚看完情景小提示,心情属实不好,不想去管她说了这些话萧景淮会不会生气。 生气就生气吧,今天她没心情与他虚以委蛇。 元清婳破罐子破摔地闭上眼睛,任凭狗蛋在旁边聒噪也没有转身。 萧景淮这时开口了:“元娇娇要杀你,目的是让皇后娘娘收她为义女,从而接近元明逸。” 元清婳猛地坐起身,回过头眸中满是怒意和戾气:“你说什么?” 这虽说是她之前假设过的事情,可现在竟真的变成了现实! 元娇娇竟真的敢! 元清婳只要回想到刚刚梦中看到过的场景,再联合外头和梦里一样的雷雨交加,她就气得浑身发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元清婳没忍住扭头就吐,可惜,她晚上吃的东西,在刚刚已经吐过了,这会什么也没有吐出来,还被激起一层生理眼泪。 萧景淮见状上前拍抚她的背部,为她顺气,语气中满是疑惑:“你为什么恨元娇娇?” 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齐王一家自从盯上景凉国之后,他便派人调查过,虽说曾经用过计谋,暗算皇家,却每次都在元清婳的机缘巧合下被莫名解决,没有得逞。 虽说想要谋反,却没有做出实际的事情来。 按理说元清婳不应该这么恨元娇娇。 倒不是说他想袒护元娇娇,只是觉得说不通,有些不解罢了。 元清婳趴在床边,吐得有些脱力,她奋力撑起身子。 萧景淮伸手搂过元清婳的背,将她半抱地扶起来。 元清婳顺着他的力道做起来,眸子如浸毒的冷箭,冷冷的看着萧景淮,咬牙切齿说道:“我就是恨她,不行吗?我想她死。” 萧景淮闻言皱眉,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