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萧景淮死了?
元清婳闻言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到如今都还没醒这一系列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发生的太快,萧景淮的离开,齐冥的谋反,景凉的谋反,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 怎么会这么巧? 她不信有这么巧的事情,却又真实地在她眼前发生了。 她闭了下眼睛,眉头紧紧皱着,平日里漂亮的眉眼,如今布满阴霾:“无妨,我想跟他谈谈,你只管查就行。” 狗蛋见劝不动,肠子都要悔青了,它慢吞吞极为不情愿地去查。 元清婳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她目光始终放在狗蛋身上。 她总感觉狗蛋最近和往常不太一样,好像更像人了,她总能在它身上找到属于人的情绪波动。 她正想着,余光却瞥见狗蛋的脸色大变,随后像是不可置信地又操作了一番。 元清婳心中的不安经过这一晚,已经达到顶峰,她声音干涩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狗蛋僵着脖子转过头来,像是被吓到又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宿主,查不到萧景淮的位置,萧景淮脉搏0,血压0,心率0,生命体征无。” 元清婳退后一步,眼睛瞬间红了,眼泪盈满眼眶,挂在纤长的睫毛处摇摇欲坠。 萧景淮死了? 狗蛋这时双手猛地抓住脑门上的卷毛,薅来薅去:“并且他的信息栏里的信息全部清除,一点都没有,如果他死了,定然会显示他被谁所杀,尸首在何处。” “怎么会这样呢!系统从不会出错啊!” 狗蛋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它抬眸见到的一幕,让他瞬间噤声。 元清婳哭了。 元清婳被俘虏,她没哭,刀穿透身体,她也没哭,此时她却哭了。 她身子颤抖着,嘴角微微向下拉,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向下淌着,她死死的咬住唇,却还是溢出些许隐晦啜泣声。 “他到底死没死?” 这混蛋亲完不想负责?千万不要让她抓到他,不然一定浸猪笼祭天! 狗蛋沉默了,它不确定,以目前来看,系统就跟中病毒一般,出现了错误,将萧景淮的消息抹去了,但看其他人的信息,又是正常的。 它突然想起什么,僵在原地,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毕竟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它深吸一口气,望着元清婳伤心欲绝的样子,开口安慰道:“可能是这几日我吞噬系统时太过心急,系统出了错误,萧景淮大概率还活着。” 元清婳眼泪流的汹涌没那么容易止住,她心脏出那股被撕裂的感觉散去一些。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在她听见萧景淮没有生命体征的时候,身子骤然紧绷,整个人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 如今突然放松,她只感觉到眼前一黑,支撑着车的腿一软,眼看就要朝地上摔去,这要是摔下去,那可就摔结实了。 好在狗蛋及时踮在底下接住她。 狗蛋身子软,元清婳没摔疼,她紧闭着眼睛晃晃混沌的脑袋,勉强睁开一只眼,伸手将小电驴扔进系统,顺手把头盔一道扔进去。 她靠着树坐,头无力地靠在树上,眼睛失神地望着头顶茂密的树叶。 整个树林偶有风吹动树叶的声响和零星的虫鸣,安逸又宁静,不像是外头那般水深火热,仿若两个世界。 狗蛋趴在元清婳腿上,望着元清婳疲惫的脸庞,眼底的乌青在细碎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显眼。 狗蛋好像感觉到心疼了。 它见过元清婳游刃有余耍人玩的样子,也见过她霸气侧漏,势如破竹的虐渣,仿若无论碰到怎样艰难的处境,她总能应对自如。 可如今她这疲惫不堪的样子,让狗蛋不敢轻易碰她,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易碎娃娃,稍有不慎,她就会消失不见。 元清婳享受着周边的安逸,恢复着已经被消耗殆尽的精神力。 狗蛋悄咪咪的声音传来:“宿主,我们现在要回去吗?” 在外头真的太危险了,它只能救她三次,现在她身边只有一只黑豹跟着,它不敢冒险。 它对元清婳已经从相处中,有了感情,它打心底里不想让元清婳出事。 元清婳是它接待的第一位穿越者。 元清婳望着天空的眼神倏然变得冷若冰霜:“等。” 狗蛋一愣:“等谁?” 元清婳嘴角勾起,眼底闪烁着嗜血的冷光:“等逼我入局的人。” 如果她想的没错的话,那个人很快就要来了。 这也是她说没时间了的原因,她着急将事情全部安排清楚,元明逸去了齐冥,元明镹和瑞王全部被他支走。 若是玉兰等人一同离去,便太过扎眼,恐会引起怀疑,因此留下夜冥保护他们。 她只身入局,不连累任何人。 这一系列的事情,看似只是普通的臣子谋反,想要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但其实都是冲她来的。 卢娇娇想要将她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让她亲自体验一把,当年卢娇娇被她设计时的感受。 卢大将军这么大动静的闹着,丝毫没把齐冥放在眼里,并且闹起来的方位并不是景凉帝所在的营帐,而是在齐冥营帐处不远。 他想引齐冥人出来,正大光明的起冲突,好有理由对他们下手,不然他不敢。 毕竟齐冥只要一天没被卢娇娇收服,那便依然是天下第一大国,元氏的时代。 卢大将军这是冲着她们齐冥来的。 看来很是挺卢娇娇的话啊。 元清婳眼睛微闪,仰头望着不远处树上黑咕隆咚的黑豹:“奥利奥,下来。” 奥利奥跳下来,来到元清婳身边,它体型很大,侧卧躺倒能将元清婳整个圈起来。 奥利奥脑中满是那个喜爱穿锦白秀衣,脸上挂着温和笑意的男子曾说过的话。 无论如何,保护好主人。 奥利奥恪守职责,用身子将元清婳圈起来,眼睛扫视周围排查危险,耳朵始终竖起来,保持警惕。 元清婳便坐在树下,撸撸狗蛋,揉揉奥利奥的又软又大的肉垫。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越来越深,瞧着已经过了子时,月亮从东边缓缓移动到了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