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所以,不用怕
“谙谙,我听说你的事了。”卢梦竹在门外等着沈谙,见她出来,连忙道:“这么危险,你怎么都没跟我说啊!” “不想你担心。”沈谙道。 “我就说何琴琴发什么神经呢,原来是在对你道歉啊。”卢梦竹说:“之前她只是不想挂科,现在好了,直接被开除就老实了。” 说完顿了顿,小声道:“不过谙谙,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大靠山啊?我听说堵你的几个混混有点关系的,事情竟然解决得这么干脆利落,普通人根本做不到吧?” “你消息好灵通。”沈谙笑了笑,“我能有什么靠山。我先走了,明天见啦。” 卢梦竹看着她的背影,有点狐疑。 那几个混混是这一带出了名的难缠,说是在警局有点关系,何琴琴那个男朋友据说也有点背景,这事儿处理得未免太干净利索了。 这么想着,卢梦竹便偷偷跟在了沈谙身后,一直到了校门口,她就见沈谙走到了街角处,那里停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光看车牌那串一样的数字,就知道这车的主人非富即贵。 司机下车来为沈谙打开了后门,白手套抵在车门框上,态度恭敬而熟练,等沈谙坐进去,他才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卢梦竹眯起眼睛。 沈谙家里只是做点小生意,加上管家的是继母,沈丹悦花钱如流水,沈谙就跟个普通大学生没区别,怎么可能有这种豪车来接沈谙?! …… 自从那血腥一夜后,沈谙有段时间没看见雍逢州,这天她刚放学回来,正在查资料写课题论文时,听见了轮椅的声音。 沈谙抬起头,就见雍逢州从门外进来。 他穿了件黑色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嶙峋锁骨,五官轮廓在天光中显得极其深邃优越,尤其是一双黑如点墨的眼睛,冷冷清清,仿佛不见底的深渊,稍不留神就会坠入其中,永不得超生。 他正和身后的一群人说些什么,那些人全都西装革履面容肃静,一看就是社会精英。 对上沈谙的视线,雍逢州一挑眉,抬起手往后一压,众人立刻噤声,恭敬地退了出去。 雍逢州对沈谙摊开手。 沈谙犹豫了下,觉得自己可能没有理解错雍逢州的意思,于是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抱住了雍逢州。 雍逢州将头埋进她颈窝,嗅见少女从皮肤里透出的浅淡幽香,像是某种花,又像是某种水果,很难形容。 沈谙身体僵硬地任由他抱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雍逢州的唇沾染了外面的凉意,在她细嫩的脖颈肌肤上摩擦,沈谙揪紧了他后背的衣服,不敢动弹。 “想我了?”雍逢州突然问。 沈谙:“?” 沈谙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她干嘛要想雍逢州,这些天她自己一个人待着不知道有多快乐,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睡眠不足过度劳累英年早逝。 “你刚刚看我的眼神,不是让我抱你?”雍逢州又问。 沈谙觉得自己要是给出否定的回答,下场可能会很惨,于是她昧着良心点点头,道:“……是的。” 雍逢州颇为满意地摸摸她头发,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漫不经心道:“吻我。” 沈谙:“……” 她就知道,这男人找她就没有别的事。 虽然跟雍逢州亲过很多次了,但沈谙都是被迫接受,主动还是第一次,她完全没有技巧,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迟疑地搂住雍逢州脖颈,用自己的唇贴上雍逢州的唇。 沈谙的眼睫毛不停抖啊抖,都要紧张死了,结果雍逢州嗤笑一声,“你管这叫接吻?” 他按住沈谙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露出柔软湿润的口腔和殷红的舌头,“我不是示范过么。” 沈谙耳根子都染上了绯红的颜色,她当时脑袋里乱成一锅粥只想趁热喝了,哪儿还记得雍逢州是怎么做的啊。 雍逢州探入两根手指,压住她的舌面,散漫地说:“接吻的时候,要灵活用你的舌头。” 手指轻轻拂过舌尖,男人嗓音淡淡:“你的上颚很敏感,一碰就发抖,左边的虎牙有点尖,在我身上留下牙印的时候,总是这颗最深。另外……” 他抬起沈谙的下巴,垂眸吻下去。 沈谙蓦然睁大眼睛里,雍逢州在她舌尖不轻不重地一咬,道:“接吻的时候睁着眼睛可是个坏习惯。” “……”沈谙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让人家闭眼,雍逢州自己却半垂着眼皮,像是打量自己的猎物那般慢悠悠地打量沈谙的脸。 不愧是让高盼敏待价而沽这么多年的好货色,确实长得很漂亮,纤柔干净,骨头里都透着香气。 沈谙被雍逢州吻了个半死不活,趴在他肩头喘息,雍逢州拍拍她后背,道:“待会儿有人过来,让人看见你这样,还以为我对你怎么了。” 沈谙愤恨地想,你本里就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把人吻到窒息而死怎么不算是酷刑。 不过…… “谁要过来呀?”沈谙疑惑问。 “妆造团队。”雍逢州道:“等会儿出门陪我参加个宴会。” 沈谙吓得从雍逢州腿上下来,“我……我吗?” “嗯。”雍逢州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模样,道:“上次拒绝了那个……” 他一时半会想不起名字,还是沈谙提醒的:“蒋思曼。” “拒绝了蒋思曼,她大概回去告了一状。”雍逢州道:“陆家那边有长辈想见见你。不过你不用紧张,只是一个普通的慈善晚宴,就当去玩儿。” 沈谙:“……” 怎么可能不紧张啊! “这么紧张干什么。”雍逢州揽住她的腰,将人逼近自己,“我们不是都已经见过家长了么?” 沈谙:“?” 雍逢州把见面就打了沈丹悦一顿吓了高盼敏个半死,当着自己奶奶的面砍掉三嫂一只手,叫做见家长么? “还是说怕有人找你麻烦?”雍逢州想到什么,淡然道:“我还没死,在A城,就算你把天捅了个窟窿,也没人敢对你做什么。所以,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