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心里全都是粘腻的汗,心脏扑通扑通的要跳出胸口,恨意钻心。 小手无措的抓紧了男人的臂膀,生怕贺屿川反悔,把她扔出去。 贺屿川感觉到栗嫣在控制不住发抖,眼底浮现刺激凛冽的冷,眸光幽幽便散漫无温的落到贺司舟身上。 也只是停顿了几秒,然后便淡淡的无视了他,那双黑色西裤下健硕挺拔的双腿迈上台阶,矜贵霸气无可匹敌。 贺司舟就在二楼拐角处。 他坐在轮椅上,膝盖上盖着一层薄毯,头顶的灯光笼罩在他俊雅的五官上,金丝边框眼镜挂在鼻梁,斯文儒雅。 他现在虽瘫在轮椅上,但他从小众星捧月,可是整个阮城所有人眼里惊才艳艳的天之骄子,是顶流贺家最尊贵的未来继承人。鼎鼎大名贺家二公子。 没想到竟然会被无视彻底,无视他的那个人,还是贺屿川! 贺司舟攥紧轮椅的手,徒然收紧,直接拦住了贺屿川的路。 镜片下那双阴鸷杀气一闪而过,阴冷的笑凉飕飕,“你跟嫣儿今晚见过面了吧?” 贺司舟双手搭在腿上,瘦削的手指苍白到血管都能看得见,“她现在是总裁办的秘书,今夜也出席了大哥的欢迎晚宴。” 话落,贺司舟抬起腕表看了一眼,眼底满是担忧,“只是到现在她人还没回来……很让人担心呢。” 贺屿川脚步顿住,居高临下,垂眸睨他,“二弟担心什么?担心是我把人藏起来了?” 头顶的水晶灯光笼罩在他俊朗分明的侧脸上,如夜色般晦暗。 贺司舟儒雅的笑笑,病态般苍白的脸上,是虚伪的歉意。 他摆摆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大哥,你是不是还记恨我们,嫣儿当年不懂事,她是因为爱我所以才为了我接近大哥让大哥吃了亏,大哥也让我失了两条腿,咱们也算扯平了。” “所以,我跟嫣儿一周后就要举办订婚宴,大哥会祝福我们吧?毕竟……” 他视线扫过贺屿川怀里的女人,温文尔雅的笑了笑,“大哥今非昔比,有的是女人投怀送抱,重回贺家第一天就让人看到如此伉俪情深的一面……” “不过我看大嫂这双腿,好像跟我家嫣儿挺像的,又白又直的最适合被男人玩儿,啧啧啧,还拴上铃铛!过了这么多年,大哥还是好这一口吗?”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栗嫣看不清贺屿川此时的表情。 可她知道,贺司舟的每一句话,都是刀子。 尖锐的指甲扣紧他的臂膀,栗嫣心疼的快要窒息。 眼眶灼热,想替他撕烂贺司舟的嘴。 贺屿川也仿佛浑不在意,静默两秒,眯了眯眼,居高临下盯着贺司舟,宛若盯着一块死物。 “两条腿废了还不知足!”贺屿川一字一句,看似漫不经心,可却暗含杀机,“看来这嘴也痒了!” 贺司舟怔住,脸色变了变。 心底是从未有过的发毛,可是贺屿川算什么东西! 他硬气起来,“我都没生气,大哥怎么还生气了?当年嫣儿那双美腿,大哥可是没少玩。” 贺屿川直接瞥一眼身后福伯,“福伯,教教二公子规矩!” “贺屿川你敢碰我一下,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年怎么滚出贺家的?!你还有脸回来,空降总裁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替我打工的一条狗!”贺司舟阴沉低咒,冷嘲热讽。 贺屿川只是云淡风轻的笑,姿态阴冷贵气,可那冰天雪地般的气魄,却让人无端恐惧。 他盯着贺司舟,“给我打烂他的嘴,替二公子止痒!” “顺便让所有人看看,如今这贺家,究竟谁才是主人!” 福伯招呼人,毕恭毕敬,“二公子,得罪了!” 贺司舟双手攥紧轮椅想要上前,仰头阴森森的盯着福伯,镜片下死感汹涌,咬牙低咒,“吃里扒外的死老东西,给我让开!谁是主子谁是狗,你分不清?” 话音才落,便听到一声。 啪! 啪啪啪! 贺屿川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单手抱着怀里的女人,打开二楼尽头那扇奢华厚重的主人房房门。 擦身而过的瞬间,贺屿川的嗓音宛若从地狱响起,“你说的没错,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确实还好那一口!” “你说,如果再给嫣儿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会选谁?” “总不会是你这个不中用的残废吧!” 话落,不给贺司舟反应的机会。 砰的一声反脚将门踢上。 直接把贺司舟低沉愤怒的嘶吼关到门外。 下一秒,栗嫣被贺屿川掐住臀抱上了一旁的台面。 他修长挺拔的双腿挤在她两腿间,逼她那一双柔软曼妙的白腿缠住他。 手上的力道青筋凸起,捏住她的下巴,恨不得将她捏碎! “抖什么?心疼的想替他去挨巴掌?” 她的腰臀比极好,后背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 那双长腿确实比六年前更有滋味,因为常年练舞,柔软的能折成任何屈辱的姿势。 栗嫣疼的心口发酸,摇摇欲坠。 她双手抵在男人胸膛,仰头看他,呼吸都在交缠,心急又心慌,“我没有,你先放我下来。” 她急的红了眼,“你动他,会有人过来的!” “你先让福伯停下!” 不用想都知道,他对贺司舟动手,明天贺家会是怎样一场轩然大波。 她不想他们再用那些剜心的字眼说他。 贺屿川大手摩挲着她的软腰,眼神徒然转冷,“这眼泪,是为贺司舟流的?” 他冰冷的指尖抬手缓慢的逝去,幽深的眸翻滚着巨浪。 “求我,我就绕过你心里的窝囊废!” 栗嫣咬唇,一双柔软的手心被迫撑住他的肩颈处,所有的感觉都在被无限放大。 她不知道该怎么求,贺屿川不喜欢她的吻,只是本能的讨好,颤巍巍的贴上他。 气温骤然攀升。 贺屿川锋利的下颚紧绷,徒然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