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从马上跳下来说:“李大队长,司令部通知你们独立大队,扈春生进山养伤,独立大队还是在这一带以打游击为主,不能老驻扎在一个地方。司令员说了,独立大队不能再回石家村了,只有内奸,他的情报送不出去,内奸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在我们要利用内奸的时候再回石家村。” 李汉文说:“你告诉政委和司令,我们会吸取上一次教训的。 ” 小张又说:“司令员希望你放下包袱,,要你在血的教训里走出来,不要过于自责,过于自责就会缩手缩脚,不能大胆的工作。” 李汉文说:“小张,你跟司令说,我会记住他的话的。” 小张说:“我会转告的司令员的,我去了。”他上马把马肚一夹,马又小跑起来。 扈春生在养伤期间,坐在病床上回想着这次惨痛的教训时,后悔起来拍着脑门:“都怪我。” 政委和司令员来看望他。 刘家树问:“伤好些了吧。” 扈春生说:“司令员,政委,死了那么多的优秀战士,全是我的错,是我轻敌了,以为转移就万事大捷了。司令,政委,处罚我吧。就是砍我的头,我也没有二话。” 刘家树严厉的说:“砍了你的头就能换回战士的生命吗。” 扈春生的泪水都被刘家树说出来了。 马邦发温和问:“是不是想回去。” 扈春生说:“我怎么不想呢。独立大队是我和老吴一手创立的,老吴走了,我不能丢下独立大队不管啊。” 马邦发说:“要回去可以,你要放下包袱,轻装上阵,把一切思想顾虑抛掉。必须和李汉文配合得默契,你能跟我作保证吗。” 扈春生擦了下泪:“司令员,政委,放心吧。独立大队受这么大损失,主要是我轻敌思想严重,自以为在独立大队的经验足,李汉文年轻。” 刘家树转严为笑:“人有自知之明就好。” 马邦发语重心长的说:“只有教训才使人聪明。扈春生,我们宁愿不要这种聪明。你知道吗。这是血的教训,我们每个战士都是革命的宝贵。打败日本鬼子之后,还需要他们来建设新中国。” 扈春生说:“一定会吸取这次血的教训。” 刘家树说:“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伤好就归队吧。” 李汉文望着走了的通讯员,他长长的叹了一声气,觉得身子轻松了许多。 明媚的阳光普照着大地,树上的鸟儿在放声的歌唱着。 小叶兴致勃勃跑来喊:“大队长。” 李汉文也欢喜的问:“什么喜事啊?” 小叶从袋里拿出拆成方条的纸来递给他,眼光也在望着他说:“我想入党,这是我的入党申请书。” 李汉文接过说:“这是好事啊。我想我们的每个战士都能成为党员。” 小叶激动的说:“你要批准我,要不然我们的差距就太大了。” 说时脸红了,头也慢慢的低了下去。手不停的捏着胸前的衣扣。 李汉文望着她问:“你进卫生队几年了?” 小叶说:“三年了。” 李汉文说:“三年了还这样扭扭捏捏的不大方,你说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我们之间有什么差距,都是革命战士,只是分工的不同。分工的不同就是差距大,我才听你说过。” “ 大队长,你也三十岁了,却不懂一个女孩子的心。”小叶说完就跑。 李汉文对她的后影:“你还是个黄毛丫头。” 小叶停止跑步回过头说:“我已经是十九岁了,是个大姑娘了。” 田中惠子来到犬养三郎的房里。犬养三郎也还在睡懒觉。 田中惠子把蚊帐一撩说:“我们商量一下,是不是派人去摩云寺探一探虚实。” 犬养三郎说:“我自己亲自走一趟。” 惠子反对说:“不,你去太显眼了。还是派两个手下的去吧。武功好点的。” 三郎大喊:“来人。” 卫兵喊:“少佐。” 犬养三郎说:“去把狗婆和狗剩叫来,” 卫兵跑步去了。 惠子问:“他两人可不可靠。” 三郎说:“当然可靠。” 惠子建议说:“我们想办法安插一个可靠的人进去。” 三郎说:“我目前还没这样的人选,主要的是我也只来得两个多月。” 狗剩、狗婆跑来齐声:“报告。” 三郎说:“你们二人明天到摩云寺去摸摸情况,里面必定有猫腻。” 狗婆:“嗨。” 院门上《摩云寺》三个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狗剩、狗婆随着香客进了寺院,来到大雄宝殿。一尊佛像前的香炉里插满了香根,一同和香客上了香,二人环视大厅里,墙壁上挂着形态各异的菩萨像。 狗婆对狗剩小声说:“这个寺院的菩萨灵验。都许一个愿吧。”两个人插上点燃的香,一齐跪在佛前念着:“阿弥陀佛。愿神灵不要怪我们来冒犯,这是长官要我们来的,要怪就怪长官去吧。愿菩萨保佑我们一生平安。” 愿毕,把身上所带的几块银圆拿给资助师了。 寺院里很多香客,二人夹在香客中间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狗婆和狗剩细看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二人正在看时,只见一个暴牙的人经过。 狗婆小声:“侦缉队的人也来了。” 二人随着香客来到寺后,寺后只不过是合抱围的大树,围墙围着与外面隔离。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围墙的外面看见陵墓的塔尖和松柏的树尖。大家都知道,那是各代宗师长眠的地方,清静之处。狗婆和狗剩在围墙边仔细察看着,见一处悬崖峭壁边很多脚印,这又像游人的脚印,二人好奇的想看个究竟,狗婆踩在狗剩的肩上,想把围墙外看仔细点。 广空喊着:“施主,那是干什么?” 毕竟做贼心虚,这一喊,狗剩的腿一软。狗婆从他的肩上摔下来。二人爬起来就跑,这一跑也有几个香客莫名其妙的跑起来。 吴良新的人握着枪把,注意各处的动静,一看没什么又慢慢的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