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回到家,妈和妹妹欢天喜地。 秀儿问:“哥,新四军里有女兵吗?如果有,我也去参加。” 石头反问一句:“你去了妈怎么办?” “石头,秀儿想去的话就让她去,去了就是队伍上的人,我也放心了。”石头妈坦诚的说:“她反正是要嫁出去的,就算她嫁出去了。” 秀儿听了妈的话,十分欢喜:“哥,我要参加你们新四军,消灭那些日本鬼子。” 石头许诺说:“我跟你说一声看,大队长收你,我就回家递信给你。” 秀儿说:“他不同意我就在你们连队当兵。” 石头笑着:“傻妹子,就是到我们连队当兵也要他同意。” 小五子来了。 石头一家自是欢喜。 小五子说:“叔,婶,秀儿,我和石头去看看六弟的爹妈。” 石头爹赞成的说:“你们是要去看看,也不枉结拜一场。” 石头妈说:“还要惩治四虎一下,他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要他在乡里乡亲面前,别那么仗势欺人。穷的穷不得一世,富的富不得三代。” 石头爹说:“趁着上山下地的人没回来,去吧。” 小五子和石头怕别人看见,选着偏僻的小路来到六儿家里。 六儿妈抓着两人的手只知道哭。 六儿爹也含着一眶泪水:“听人说,你们也阵亡了。” 小五子叮嘱:“大叔,您不要对外人说。” 六儿爹嗯着。 石头问:“四虎不是经常欺侮你们吗。今天我们回家来教训他的。他现在在哪里?” 六儿爹揩着鼻梁边流下来的泪水:“在王六麻子的院子里,我刚才路过那里看见的。” 几棵树旁有五个小孩子在玩耍。 小五子、石头过去拿出糖果说:“小朋友,你们吃不吃糖果。” 大点的小孩不屑一顾:“我们不吃别人的东西,日本人就毒死过小孩子。” “日本人毒死过小孩子,”小五子申明:“我们是中国人啊。中国人不害中国人的,我们只要你们其中的一个到王财主家递个信,说侦缉队的余队长在村外找四虎,要他马上赶到。” 石头见孩子们不吃糖,又拿出一个泥巴做的 哨子吹了两声说:“谁愿去我就给谁?” 有两个小孩子抢着来要。“我去。” 另一个小孩:“我去。” 石头又拿出一个说:“你们两个都去。” 小孩吹着 哨子子走了。 小五子对三个说:“那个王四虎一来就说我们在村外等。” 小孩点了点头。 两个小孩一路吹着口哨来到王六麻子家,正碰着四虎从院门出来。 小孩喊:“四叔,一个叫余队长的在村边找你。” 四虎问:“他怎么不进村里来。来了多少人?” 小孩说:“我们只看见两个。” 四虎在想:在这里当个护院队长真的屈才了,很想到城里的侦缉队去显显身手。听到这个消息就往村边来。两个小孩吹着口哨跟在后面。四虎急忙赶来没有人,见三个小孩在玩耍。他问小孩:“人呢?” 小孩说:“四叔,那两个找你的人到村外去了。” 四虎赶到村外见没人就喊:“余队长,余队长。” 小五子拿着木棒从树旁出来在后面横扫一棒,正中他腿上。 四虎被这一棒打得站立不稳,弯下身子用手去摸痛处。 石头又赶紧一棒打在另一腿上,四虎再也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一看凶手蒙着面。 四虎痛哭的说:“好汉爷,我什么事得罪了你们,这样下狠心的打。” 两人不停的用脚踢,痛得四虎喊爹叫娘。 四虎求着:“好汉爷,别打啦。” 两人只顾用脚踢。踢得他动不得了才停脚。石头又是一脚,他们两人又不好说得话,怕四虎认出他们来,只好各又踢上一脚走了。 四虎被踢得奄奄一息,声音微弱的求着:“别踢啦。我就是以前做得过为的事,我下次就改。我一定改。”痛得昏过去。 四虎被人发现抬回家。 四虎妈跟儿子清理身上的血迹说:“孩子,上了这回当就要记住,往后就不要仗势欺人。幸而那两人还留了你一条性命,他们如果杀了你,你到哪里去找凶手?” 四虎不服的说:“我什么 时候仗势欺人了,别人是这么说,你也是这么说,不知道我欺侮了多少人。” 王六麻子气愤的赶来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呐。四虎呀。叔叔一定跟你找侦缉队的讨个说法。” 四虎妈擦着泪:“全凭六爷作主为四虎出气。” 马大炮带着兄弟们回到了鸡嘴山。 哨兵大喊:“兄弟们,司令回来了。赶紧打开寨门迎接。” 几个喽啰从屋里出来说:“大当家。” 马大炮问:“二当家的呢?” 一个喽啰说:“二当家的带着三毛坨和楞头青进城了。” 马大炮当时就产生了怀疑的问:“他们进城干什么?” 寨里的几个兄弟都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齐摇头。 马大炮怒吼一声:“知道的不说我宰了他。” 吓得几个兄弟赶紧跪在地上。 喽啰颤颤抖抖:“我们回来这么几天,他们第一天就进城了,和三毛坨和楞头青用车拖回来大米和子弹,他们今天又去了。干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马大炮说:“你们起来吧。” 兄弟们起来说:“谢大当家的。” 马大炮问:“难道他们进城没有透露半点音信吗。如果我查出来,你们也别想活。” 那喽啰说:“大当家的,我们确实不知。我们虽然跟着二当家的回来,我们对你大当家的决没二心,如有二心就天打雷劈。” 豹子带着三毛坨和楞头青,后面跟着余长春和他的十多个兄弟。 豹子到山寨不远的地方一看:“寨楼门上增加了岗哨,大当家的回来了。” 余长春说:“怎么这样遇巧。” 豹子见大当家的回来也有些心慌,心无定数。问:“你说,大当家的回来了怎么办?” 余长春说:“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干掉他,你也有十多个兄弟作内应,悄悄的把寨门打开。我也带来了十多个,只要把他一除,这些兄弟一定会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