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人鬼交合,孕育灵体
人死之后头七祭日内,死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不算鬼。 “你,你想想六天前你发生过什么事?”王翠芸胆颤心惊地问道。 “六天前?”李小松回忆了片刻,说,“那天,我开拖拉机翻车了,幸好我没事,如果被拖拉机压住了,就要命了。 家里人好像埋怨我,不再搭理我,任我怎么喊,他们就像听不见一样。 两天后,他们将我送走了,他们是怪我把拖拉机开翻了。” “你真的已经死了。”王翠芸心生怜悯地说。 坟墓里安静了片刻,过了一会来,只听到李小松凄惨地说道: “我果然死了,我果然死了。” 接着,李小松悲怆的吼道,“我不甘心!” 王翠芸怯懦地央求着:“你放我走吧,好吗?” 李小松暴躁起来,大声吼道:“我才二十岁,还没沾过女人,就死了,我死不瞑目! 我才不管我是死是活,也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就要好好品尝品尝你这个尤物!” “放开我!放开我!”王翠芸哭喊道。 接下来,我总算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了, 原来这里,李小松的坟墓,就是我生命的发源地。 梦凝说我是半人半鬼,阴阳灵体,原来我的亲生父亲不是刘金喜,而是李小松。 是他阴魂不散,见色起意,将我母亲的魂魄勾进他的阴宅,并强行将我妈妈玷污,就怀上我,让我拥有阴阳灵体。 我总算知道我的来历了。尽管过去已成事实,我无法改变,可见妈妈的遭遇,我还是挺心疼的。 我想起了以前的那个梦,梦里见到妈妈醒来时,发现自己手中握着一缕头发,那就是她被李小松强暴时,扯下李小松的头发。 我这时已经困得眼睛发涩,既然找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也该回去了。 于是我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闭上眼睛,平心静气,片刻后,又是一阵电光火石,噼里啪啦,我穿越回到自己的时间维度。 我从李小松的棺材里坐了起来,这时东方天空已经显现出鱼肚白,张凌志面向我,威严的打坐,眼睛微闭。 “你回来了。”张凌志睁开眼,对我说道。 “是的。”我说。 “找到答案了吗?” “找到了,原来我是阴阳灵体,我妈妈是人,我爸爸是鬼,就是你超度了的李小松,这个坟墓的主人。” 我们回到家里,爸爸房间里鼾声如雷。我将衣服脱下,从暖瓶里倒些热水,随便将身体洗了洗,然后换了干净衣服,睡觉了。 我和张凌志抵足而卧,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下午,我带张凌志在这一带游览一番,然后和张凌志约定明天一道启程。 天亮了。我起床洗漱,然后跟父亲告别,说要离家一段时间。 父亲眼神里流露出悲伤和担忧,但也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过多阻拦,只是叮嘱我要小心。 我简单的收拾一下行装,背上装着玉枕的背包,和张凌志一道开车上路了。 福安寺在祝连山脉南部偏东,坐落在寿桃山。 我开着车路过山口镇,穿过盘山公路,途经奉春县,将张凌志丢到县城,然后向东驶向福安镇。 到福安镇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我在福安镇开了间宾馆住下,准备第二天早上去福安寺。 晚上,我躺在宾馆床上看电视,时光无痕,不知到何时,我的耳畔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小石!小石!”一个女人的声音,非常凄惨。 “李小石!你这个孬种快点出来!”又有一个女人的声音,非常暴戾。 听到这声音,我感觉一阵眩晕。 我知道,这时是鬼叫魂。听到鬼叫魂,你如果答应的话,魂就会离开本体,随声而去,最终被恶鬼制服。 我不能被她们叫去,于是我心中念起心力诀,坚定自己的意志,眩晕感消失了。 “小石,我是盼楠。” 我突然又起心动念,心智不能集中,开始眩晕起来。 “还记得在义庄吗?我向父亲打听了幽冥帝君的秘密,被帝君知道了, 帝君罚了我一百抽魂鞭,我打听帝君的秘密,不还是为了你吗?救救我吧?” 盼楠声音凄切并伴着哭泣。 “我怎么救你?”我实在忍不住了,心急如焚。 而这时,我的魂魄突然飘了起来,脱离了我的身体,我看到我的身体还躺在床上,我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 “小石,快来救我呀。”耳边又响起那声音。 我这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魂魄了,不由自主的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离去。 我害怕极了,魂不附体,意味着我要玩完了。 突然,虚空中响起了一阵敲木鱼的声音,那声音很急促,声声震动着我的魂魄, 我觉得自己有了力气,似乎不受那股力量的控制,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该往哪里去,非常迷茫。 “阿弥陀佛!”虚空之中响起一声念佛声,佛声刚落,我的魂魄瞬间回归到自己的身体里, 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周围的环境,十分庆幸又获得重生,也见识到佛法的神力。 那敲木鱼和念佛的人是谁?这里距离福安寺很近,也许是福安寺的高僧,见恶鬼来害人,就出手相助吧。 “李小石,”那暴戾女人的声音又响起了,“你这懦夫,还不快点出来?” “小石,快点来救我!”盼楠又发出凄惨的声音。 叫魂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耳边,并且愈发清晰、响亮起来,应该离我很近了。 看来今夜不把她们打发了,我就别想睡个安稳觉。 于是我翻身下床,迅速穿戴整齐,背上装着玉枕的背包,然后出门去了。 街道上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只有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街道,呈现一片片由近及远的光斑。 寂静的街道,唯有过耳寒风。 “小石,小石,救我。”盼楠悲惨、凄厉的求救声。 她一遍遍地喊着我的名字,好像她真的身处险境似的。 我心头一紧,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