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处长他们还要开车回省城,市里的领导也要先回去了。 散会后,梁新月和肖顺及闵红莲,就跟着任局长到了农业局来。 农业局是用的旧社会的一个资本家的小楼做的办公室,而位置正好在这县城的正中间。 这周围的人流量是比较大的。 农业局搬进来的时候,把二楼三楼做了办公室,把原本人家楼下的大客厅给改成了四间屋子,算是四个门市了。 其中一个门市做了他们的食堂,另一个门市就是他们就餐用的地方。剩下的两个门市就用来贴一些宣传画或是做一些宣传标语了。算是大堂吧。 “小梁啊,你看看,我们农业局还没真正的订过你们的菜呢,以后,我们可是离得最近的,应该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梁新月笑道: “那肯定不能少了农业局的食堂安排。保证新鲜。” 然后查看了两个门市,其中一个有后门,可以到后面的院子。另一个没有后门的,挨着食堂,与食堂隔了一道墙。 梁新月看了一下说道: “这个有后门的,应该是你们方便进出的,我们就要这个门市吧。不影响你们进出。我要这边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在这个墙这里砌一个水漕,从食堂那边接一根水管过来,到时洗个菜洗个手也方便一些。” 任局长哈哈一笑道: “这个没问题。你选择这边呢,我就把这个后门打开一些,成一个大门,这就看上去更通透一些。” 至于租金,就按市价说租一个月五块钱。现在是月中,就从下个月起算,而这前面的日子,就做一些准备吧。 梁新月是个麻利的人,直接就在一边的食堂的桌子上,手写了一份租房协议和任局长互相签了字。 “回头肖顺你来,搞点水泥,找个人帮忙用砖在这里砌一个水漕。要注意做一个水缸,也要注意排水,不要积水了。” 肖顺点点头,他和闵红莲的工作要被调动了,走之前一定帮梁新月把这些工作做好。 梁新月还让闵红莲去把廖姐请来看看。 廖姐听说事情这么顺利,还惊讶了一下,但想到以后又有工作要做了。也是昂首挺胸的十分精神的来看看。 听到了梁新月的各种安排,她得负责找人做一个大门,因为这里是做宣传用的,也就是公共地方一样,没有大门的。 但以后是做生意,自然得有大门关起来。 这个还得找木匠来做才是。 梁新月留了五十块给廖大姐: “我今天也没多带钱出来,这五十块肯定是不够的,你先买下一些东西,做预付款嘛,明天肖顺来,我再让他给你带两百块钱来。” 廖大姐也没有犹豫,直接收下说道: “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的。你说留下一个人在这里清理菜,一个人送菜,我都准备好人选了。” 在梁新月跟她做交待的时候,她就放在心上了。 知道梁新月是想做就一定会做的人。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再听说还是挂上了省里的研究所的名头,这可就更安全了。 廖大姐本来就在这城里住了多年了。自然知道在哪里找师傅更便宜,哪位师傅的手艺好这些了。 交给廖大姐来处理这些事,梁新月自然也是放心的。 梁新月和肖顺他们回到了家属院时,天都黑了。 李婶和邱月娥照顾着三个孩子吃了粥,又把三个都放在炕上,邱月娥在这里看着三个孩子,李婶在厨房里收拾。 梁新月他们回来得晚,李婶就重新烧水给她们三个煮了面条。反正中午那些客人吃了后还剩下很多肉汤。拌面条正合适。 吃了面条梁新月说去洗碗,周国良正好回来了: “怎么样?今天你们的事完成得怎么样了。” 周国良坐下来,肖顺叹了口气。周国良凝重了脸色: “不顺利?” 肖顺说道: “很顺利,但有些事有意外了。” 周国良认真的听他说着,肖顺点了一支烟,被闵红莲给拿走了: “家里有小孩子呢。” 肖顺尴尬的笑了一下,周国良拉着他到门外去,提了两根凳子两人坐在院子里吸烟。 一会儿,隔壁的谷三丁也翻墙过来了,闵红莲看到了给递了一根凳子过来: “谷营长,坐。” 肖顺烟都吸了一半了,抖一下烟灰道: “老周,老谷,我们可能要分开了。” 谷三丁啊一声,看着肖顺。 肖顺叹口气道: “今天那个叶处长带来了些省市县的领导,想把嫂子的大棚种植推广出去,先在两个地方试点,一是我们这山外的新水村,一个是在省城外的一个县城。” “叶处长说,要调我和红莲走,让红莲去负责另一个地方建大棚试点,我肯定是要一起去的。而这边新水村的,就由嫂子负责。” 周国良转头看看团里那方,虽说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但就是像看到了军营。 谷三丁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他们三个,在一起十来年了,这下子怕是真的要分开了。 老肖去,是举家一起去工作,孩子们的学习,各种都会搬走了。 这里离省城也远,他们这一走,也不知道几时能再见到。 虽说他不怎么懂种地,但跟在他们身边这么久,也是知道了种任何植物都有一个周期,所以,下一次再见,很难了吧。 三人把烟掐了,站起身来,头顶着头,手都举起来搭着肩,都看着自己的脚下。 而肖顺的,只有一只脚了。 也不知道呜咽的第一声是谁发出来的,梁新月和闵红莲站在厨房的门口,听着三个大男人站在院子里哭,她们也跟着红了眼眶。 梁新月碰一下闵红莲,两人回了屋子。 “去了那边,你要记得给我写信,两个孩子的情况,你们的情况,都要给我说。” 梁新月叮嘱着。 闵红莲点点头,哽咽的说道: “新月,我…我一直想说谢谢你。真的,要不是到这里认识了你,我可能很难真正的融入到这份工作中。” “虽说我认认真真的工作了几年了,但我真的没完全理解这份工作的意义,现在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