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告之
以后杜猎户是要夺回自己的一切的,讨了一个村姑当媳妇,那不被那些人给笑话死。 简直就是糊涂,无花谷主想不到这个义子在外面长住一两年的时间,变化竟然这么大,一点儿都不顾及大局。 林若见无花谷主脸色变心,在心里笑了,不过她还是讨好道:“师傅,三师兄回来之后,师傅问清楚缘由再说吧,说不得三师兄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我观那叫林秋月的小姑娘,小小年纪很有心机,说不定她拿了三师兄的什么把柄吧?” 林若很懂察言观色,知道无花谷主还没有生气到极点,于是再加了一把火。 果然无花谷主揉揉她的脑袋:“还是若儿想得周到,等你三师兄回来,为师再好好的询问他,既然如此,你就再下山一趟,把你三师兄给找回来吧。” 此事拖不得,让林长老心生不喜就不好办了。 林长老是十一年前来到无花谷的,来时就带着林若和在府城的林长老,他们来历神秘。 尤其是林长老,他武功高得深不可测,行事也是神秘莫测,这样的人若是得到他的助力,何愁杜猎户大事不成。 林若心里一喜,连忙乖顺道:“是,师傅,徒儿这就下山将三师兄给带回来。” “嗯,不过也不要惹你三师兄生气,你知道他那人的性子,又臭又硬。” 林若笑道:“知道了师傅。” “你这丫头。” 无花谷主宠溺的揉揉她的头,然后将她送了出去。 林若下了山,直奔府城。 而杜猎户和林秋月早上起来之后不见了林若,知道她是退了房走的,杜猎户也就不再管她了。 她身负不错的功夫,在外无人欺负她。 他和林秋月吃过了早饭,便在府城里逛。 有杜猎户陪着她逛街,林秋月便买些东西。 快到中午的时分,陈浩和苏云天便来到了府城,掌柜的直接将他们带到客栈里来。 林秋月他们回来的时候,便见到他们两人在大堂里的等着他们。 陈浩两人见到安然无恙的林秋月还跟杜猎户在一起,两人直翻白眼。 这杜猎户真的猎户出身,狗鼻子灵啊,嗅到气味就巴巴的赶来了。 苏云天道:“我说小师妹,我们都担心你死了,你们还有心情逛街啊。” “大师兄二师兄辛苦了,我们逛街可不是随便逛的,走,上屋里说。” 林秋月说着拉着两人上楼,两人相视一眼,便跟着上去。 屋里,林秋月问:“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用过午饭没有?” 两人点点头,城里有苏家的酒楼,两人又不傻,肯定是吃了饭来的。 林秋月道:“你们觉得酒楼里的饭菜怎么样,好吃不?” 苏云天道:“小师妹,你想说什么直说呗,我们来找你,你还没有跟我们说你这事呢,就问起吃饭的事情来了。 我们苏家的酒楼遍布整个大周,饭菜怎么不好吃,不然怎开得下去。” 林秋月还是简单的说了下被掳走的经过。 陈浩听完道:“小师妹,这事性质很严重,那冯建一家人都被抓了,他们供出的事情超乎你的想象,被卖掉的孩子和能逃脱的估计只有你一人,而且牵连甚广……” 原来县令将冯建父子抓到县衙,抓紧时间审问,审出了令人震惊的事情。 冯建父亲冯刚传做人口买卖生意的,自己开了一家牙行,明面上的生意是合法的,但背地里却干着不为人知的勾当。 他们背后靠着的并不是县令,而是府城里的某位大人,现在县令已经将案子移交郡守大人。 林秋月想不到竟然牵连出一个庞大的人口贩卖团伙,她惊讶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这简直骇人听闻,在那样的一个小镇,居然住着一个大魔头。 陈浩继续道:“还有那江老爷也是郡守大人的亲戚,他不止买了你,之前至少买了十人有余,全是你这般大小的孩子,都被她虐死了,只有你逃了出来。” 这些都是他的人查到的,且这郡守大人的屁股也不干净,可能与京城某位大人物牵连上了,很有可能这件事会直达天听。 贩卖人口是合法的,但用非法的手段做肮脏的事情,而且还很大,牵连还广,所以就不可能这般不了了之。 林秋月惊讶得目瞪口呆,意思是她间接扳倒了那江老爷,为民除害了。 “那现在需要我做呈堂证供吗?” 陈浩摇头:“小师妹就不用了,师傅怕影响到你的名声。” “那陆云山怎么处置?” 林秋月不担心名声不名声的,只要不在乎名声对她就没有影响,她在乎的是陆云山的处置结果。 “估计会被发配边疆,至于刘氏母女,她们是知情人,会跟着一起发配。” “那现在还没有发配走吧?” “还没有,还没有这么快。” “那就好。” 林秋月呼口气,她想要县令趁此审下娘亲的事情,流放那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她要让他们拿命来偿。 而且斩草要除根,绝对不能给他们有翻盘的机会,陆云山那人太聪明了,活着就后患无穷。 陈浩和苏云天都不解林秋月会说这样的话,难道小师妹还想念着他们曾是一家人,不忍将他们发配,想为他们一家求情? 苏云天立即问:“小师妹是想为他们求情?” 若是林秋月为他们一家求情,那家人还真有可能逃过一劫。 林秋月脸色发狠,咬牙切齿道:“二师兄说什么呢,我是想求县令审审刘氏,她杀了我娘,我要他们拿命来偿。” “什么?” 陈浩与苏云天大吃一惊。 苏云天:“那陆云山母子交待是他们救了你,并没有提你娘。” 林秋月阴沉:“他们当然不会说了,一年前是他们母子见娘亲带着昏迷的我,又是逃荒来的,便将娘亲骗到他们家,他们母子见财起意,当晚就杀了我娘。 我那时昏迷中,第二天醒来后发现失去了记忆,才留我一命的。 前段时间我病了一场,昏迷两天两夜,醒来后记忆恢复了,才记得我还有娘。 也知道我娘遭了刘氏的毒手,只是我没有证据,又没有证人,只能忍着。 如今他们一家人又犯了事,那就得将他们害了我娘的事情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