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大人的事少打听
“你他娘以为爷不想吗?”影子怒火被点燃,猛地蹿到月色交织的边缘处恶声道:“要不是木明昔,该沉睡的人应该是你!” 影子化成的身体闪烁了几下,影子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懒得和你多说,是想让木明昔安心,还是想给她找麻烦,你自己看着办。” 话落,影子刹那消失。地上的月色光洁如银,纯粹地像是淮水竹楼的清潭。 云殇厄静静看着月色握了握拳。 淮水竹楼落座于灵华派的山脚下,是木明昔嫌宗门里事太多了专门找的一个清净的地方。 本只有一间小屋,后来杨城、杨时等人的先后到来将一间小屋翻新成了三层的竹楼,每个人各有各的房间,院子里种满了海棠树,院外无数翠竹碧绿常青。 有一年木明昔想钓鱼,但躺在摇椅上实在是懒得挑水,于是偷偷牵引了灵华派的淮水入院子里。 淮水这东西,没有任何杂质不说,里面养的鱼虾总是活的又久长得又肥,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那天正好是东方晋阳值守大门,她直接引了灵华派三分之一的淮水。 后面木修源发现宗门水质稀薄,怀疑宗门里进了水妖吸收了淮水。 杨时没吭声,只说可以增强一下结界。 于是这事交给了他去办。 后来每年秋天几人都(假借——划掉)下山巡视去(淮水竹楼住几天吃鱼——划掉)除小妖灭恶魔。 “所以不是我没告诉你,是你从来没问过我们呀。”东方晋阳非常无辜地和白瑶瑶解释道:“等日后咱们回去了,我再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白瑶瑶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佯装怒道:“就你秘密多。” 东方晋阳暗中叹了口气,拉着白瑶瑶的手臂学着木明昔给冯屏晚撒娇的样子道:“别生气啦,我以后都和你说行不行?”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勉强原谅你了。”白瑶瑶脸颊微红,轻咳两声道:“待会儿去地下拍卖场你就跟在我身后,我也看看有没有能治你眼睛的草药。” “都听你的。”东方晋阳拉着白瑶瑶的手正要抽回,白瑶瑶却靠着反抱住了他。 女子柔软的双峰紧贴着他,东方晋阳耳根迅速爬上红色。 说来也怪,以前和白瑶瑶打打闹闹不是没碰到过…但他从来都没当回事。 自从两人亲了之后,不知为何,东方晋阳觉得白瑶瑶的腰细得很,跟水蛇似的,他一个手臂就能圈住。 双峰也是…又大又软。 东方晋阳脸上又热又烫,浑身都燥的不行。 他好像要升天了…… 在这快感中,东方晋阳耳边忽然听到白瑶瑶震惊道:“晋阳,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 “啊?啊……有吗?” 东方晋阳下意识去摸鼻子,果然摸到一点湿润温热的液体。 他脑子一懵:“好像…好像真的流鼻血了……” “好像什么啊?头仰起来!快点啊!” “噢噢噢好,可能太大了。”东方晋阳一不留神说出了心里话。 “……?什么?什么!东方晋阳!”白瑶瑶面红耳赤,羞愤道:“你跑什么,站住!你死定了!” “不是、我说、不是、我……空空救命啊!” 门口的空翎玄:“……” 他正犹豫要不要进去,一抬头见木明昔莲步而来,他往门上看了看,又看了看神色自若地木明昔,索性大步过去挡在了她面前。 木明昔眼神询问。 “…里面,不太方便。” 空翎玄踌躇了一下,耳垂微红,他躲开木明昔的目光,嗓子不自觉有些哑:“他们好像在……调情。” 木明昔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了。”空翎玄如实道。 “你还有这癖好?”木明昔眸光狡黠。 “?” “没有…我一开始不知道他们在…那样。”空翎玄结结巴巴,眼见木明昔眼睛微弯,急忙板着脸一板一眼地解释起来:“我没有这个癖好。” “哦。”木明昔点了点头,转而问道:“你会传灵吗?” “会。” “你给大师兄和杨城说一下云殇厄入魔是老爹的手笔。” “好。”空翎玄指尖滑动,一道紫色灵术在他手中迅速飞出,他又在手心画下一朵云,紫云在木明昔身上嗅了嗅钻进了她的发簪中。 “这样若有回复你也会收到。”空翎玄说。 木明昔颔首道:“谢了。” 空翎玄唇峰微扬:“没事。”他顿了顿,紧盯着木明昔要走的动作启唇道:“你饿吗?” 说是吃饭,但直到现在,木明昔还一顿饭都没吃上,现在空翎玄这么一问,她的肚子确实空得很。 “饿了,准备下去吃点东西。”木明昔随意问道:“你要去吗?” “去。”空翎玄几乎是一开始就为了等这一句,面上掩不住的欣喜。 “去之前我要去一趟钱庄取钱。”木明昔若有所思道。 “好,我陪你去。”空翎玄道。 木明昔看了他几眼,笑道:“好呀。” 流星稀薄地划过寂寥的月色,有人在深夜中潜伏观察;有人灯下观棋自语;也有人身负重伤逃过致命一击。 黎斐脸上带血,极具掠夺性的眸子泛着嗜血的杀意,令人不敢直视。他微微仰起头,烬天戟从一滩血水中飞出。 周围无数死亡的魔一瞬间湮灭,他的凤眸看向血滩中遗落的耀荣剑,冷声开口道:“追进忘川,格杀勿论。” 新晋总侍卫长庄晚景带兵领命道:“是!” “丹深,将耀荣剑带回去给父王。”黎斐腾空飞向空中的银铃方轿,深褐华丽的长袍飘荡在轿子下方,漾起一道锋利的弧度。 一名扎着低马尾,面带半张面具的少年颔首捡起耀荣剑打包好道:“丹深领命。” 宁安月兔蓦地从轿子里跳出来趴在黎斐的怀中,它血色的眼眸审视着行动的魔族士兵,眼底却亮起一抹金黄。 黎斐凤眸微敛,一缕魔识透进了本应待在宫里的宁安月兔的记忆中: 站在它面前的是一双鎏金双玉的罩虎长靴,长靴的主人咦了一声,摸了摸兔子的脑袋道:“九哥,你来看看,这只兔子好生眼熟。” 举着书的九皇子黎才虽年仅十五,却五官分明,姿态挺拔,脚步稳健,身上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内敛。他漫步走来道:“是七哥的兔子,你别看它的眼睛,容易受伤。” “放心吧,我小心着呢。它怎么孤零零在咱们宫里,是不是迷路了?”十皇子黎裕的个子并不高,只到黎才的腰间。他的宫服上泥巴斑驳,显然是又从哪个泥坑里才鬼混完。 黎才将书背到身后,单手轻推着黎裕的肩膀把人往边上带:“七哥的兔子不会这么蠢的,走吧,你的书还没背完。夫子马上就要醒了,咱们去和夫子告课再去嫣妃娘娘那儿。” “啊……”黎裕瞬间垂头丧气道:“嫣妃娘娘不是被父王召走了吗?这么快就回来啦?” “大人的事少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