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说的陆母都想立马飞奔到家,阿瑶还在家中等着她呢。 萧子仁暗自思索,现今谢程不在,这陆家佑宁武力尚浅,怕是贼子一上门,拦也拦不住吧。 这谢程倒也是没安排好,说走就走了,怎么都没想着往日陆家安危呢? “大人?”见县令有些出神,陆母忧心,正事谈着呢还有心思想别的。 “恩,不如陆母暂住府衙吧,好确保安全。” 陆母怔了怔,丝毫没想过县令这么热心,“这不太方便吧?”陆母有丝迟疑。 “这有啥的,也是为百姓安危着想,倘若陆母不愿自是不勉强。” 陆母笑道:“能在大人县衙里睡上一晚,那可踏实多了。想必那流寇也不敢上县衙闹事。” 然而想到自家女儿还在家中等候,陆母犹豫不决,“实不相瞒,家中女儿还在等我回去,若我在这住下了,而她不清楚,那女儿岂不担心?” 一时忘了谢程妻子还在陆家,留她一弱女子在家是有不便。 萧子仁说:“不如这样,我派人去您家晚上守卫着,行吗?” 陆母瞧着县令如此大方很是欣喜,面上又有些不好意思。“这也太麻烦大人了。” “小事一桩,咱父母官可不是得保护县里百姓。陆母便安心住下吧,我会安排妥当的。”陆母点头。 见总算解决陆家一事,萧子仁精神不由放松些。 “这样,我让人带您先去看看房间吧,若有哪里不适应尽管说。” “大人客气了,是我打扰了。” 一小厮正领着陆母到后宅。 穿过前堂,走在曲折的长廊上,陆母不禁感叹。 这做官的日子过得就是滋润,住的地方就是不一般。 这假山池水的可不美着,那池里开的莲花真是漂亮,风景这么赏心悦目,果然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 穿过长长的走廊,这才来到后宅。 小厮带着陆母来到西厢房。 “夫人请先看看,可还缺什么东西?” 屋内倒是设备齐全,一张圆桌,一把躺椅,床瞧着竟甚是美观大方。 进门便能看见正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书画,山水奇观很是壮丽。诗词的话,这陆母就不懂了。 那些珠帘纱布,瞅着图案十分曼妙,整个屋子古朴雅致,文气十足。 陆母不禁感慨,“很舒服的一间房,没什么缺的,替我谢谢大人。” “好的,若夫人有什么吩咐大声呼唤即可。晚些时候,后厨会备好晚膳送来,不知夫人可有什么想尝的?” 陆母受宠若惊,这待遇也忒好了吧,但又怕招人说闲话便示意不用特意准备。 小厮见没什么事情就先告退。 陆母仍沉浸在县令后宅的壮观之中,也就没注意小厮的离开。 虽然陆母没读过书,但也稍微清楚不同官级有不同俸禄,而这县令怕是没多少钱,可硬是住在此地,非富即贵啊,除非他背地里也像某些人一样收敛钱财。 招惹不起啊,还好没真把阿瑶嫁过来做小妾。 不过,晚膳时候陆母瞧着菜有些愣神。 准备的也不过是粗茶淡饭,怎么还特意问她想吃什么,亏她还以为有大鱼大肉呢。不过,有的吃已是不错。 正吃着,陆佑宁忽然出现,陆母惊喜。 “佑宁,吃饭了没,快坐下尝尝。” 见着自家母亲,陆佑宁就仿佛浑身是劲,没了疲劳。 “大人说您在这,我便让人带我过来了。” 陆母给陆佑宁盛了碗豆腐汤,“忙了一天怕是早饿了吧,趁热赶紧吃。” 陆佑宁也真累了饿了,这会一坐下,一口气喝完了整碗汤。 “哎,慢点,没人跟你抢。” 陆佑宁打了个饱嗝,肚子舒服了,笑着说:“这不饿坏了嘛。” “对了,娘亲你在这里阿姐可是清楚?” 说到这,陆母便觉得县令很懂体贴人。“县令说过会派人去说,也顺便保护她。” 如此,陆佑宁便安心了,自家大人考虑细周他是明白的,对大人的安排陆佑宁无条件的信任。 一顿饭后,俩母子说了些体己话也就相互道安,梳洗睡觉了。 总归和家中的床有所不同,陆母辗转反侧。虽说床板有些柔软,被子也挺清凉,但睡惯了硬木板床的陆母浑身不舒服,睡得不安稳。 一片漆黑的树林,凉凉的月光照射下,几缕烟尘在林间飘荡。 陆母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晃悠到自家后山了,不是睡下了吗? 看着透着阴森气息的树林,陆母心里害怕,拔腿冲出树林。 走着走着,被一阵喧闹声吸引。 前方宅院便是自家屋子。 一大帮汉子用力敲着门,陆母看着那门晃荡着,生怕下一刻就倒下了。 这些人是做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折腾。 怎么没瞧见又官兵守护,大人不是说会派人保护阿瑶的吗? 陆母躲在暗处甚是焦急。 那边,陆瑶披散着头发走出来,许是以为娘亲和佑宁回来了,也就没整理妆容便出来了。 大概没睡醒,陆瑶还迷迷糊糊的,怎么不是自家人呢? “你们要做什么?” “少废话,快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说着还亮了亮手里的斧头,嘴一咧,人在暗夜里瞧着很是瘆人。 “没什么钱啊。”陆瑶一脸迷茫,脑子还未转过弯。 “少废话,还等爷亲自动手是不!” “可是——”不等陆瑶说话,一干人上前就是拳脚并用,力道极狠。 听见陆瑶的惨叫声,陆母很是心疼,恨不得立马冲上前。 然而此时,一人拔刀,手一挥,头已坠地,鲜血飞溅。 陆母失声尖叫。 “啊!”总算从噩梦中逃脱,不过陆母的心还是扑通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