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女尊:穿成暴虐妻主后我只想种田

第443章 夜会

   温卿抬眸,“亲兄妹?”    阿蛮点头,“对啊,不过两人长得不像,因为她们是同母异父。”    “你说的这个青闻叔叔,长什么模样?”    阿蛮疑惑的盯着温卿,“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好奇怪。”    “我自然有我的原因,你只管回答我。”温卿催促说。    阿蛮瞟了眼一旁薛挽诏,不甘情愿道:“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当时还小呢,也记不大清楚,只记得是个美人,他死的时候好多人说可惜。”    温卿眉头深锁,这世间当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还是说只是刚好同名?    当初宋翡说过,裴黎是被一个名叫青闻的男子送去安荔山的,而萤灯在看到她手腕上的镯子的时候也表现出异常。    温卿心里顿时生出一个猜测来,“此人可成过亲?”    阿蛮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温卿,“青闻叔叔可是十二坊的人,十二坊的男人都不能嫁人的。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是问萤灯的事情吗?怎么又对青闻叔叔感兴趣了?”    温卿目前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将思绪压下,“依你看,你觉得她和萤灯,谁的武功更胜一筹?”    薛挽诏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八卦,没想到话题一转扯到了自己身上,当即挺起胸脯自信说:“废话,当然是我!”    阿蛮上下打量着薛挽诏,摇摇头,“她的功夫是不错,但你们一定没见过萤灯真正出手。她有一柄梅花枪,舞的出神入化,一旦动起真格来,就连坊主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话薛挽诏可不爱听,“老娘也没使出过真本事,你怎么知道我就打不过她?”    “你看着就不行。”阿蛮不以为然。    薛挽诏气极反笑,指着自个儿的鼻子,“我不行?我可是女人,女人怎么可能不行,小东西毛长齐了吗就信口胡诌?”    “你叫谁小东西?”阿蛮气愤的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    “行了。”温卿打断道,看向阿蛮,“你们约定的地点到底是哪里?”    阿蛮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丘绥国。”    “哪里?”薛挽诏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丘绥国早就被灭了,哪还有什么丘绥国?”    阿蛮狠狠瞪了眼薛挽诏,“丘绥国虽然没有了,但丘绥国的子民却还活着。只要我们能回去,终有一天,丘绥国会再次建立。”    “你说什么,你们想造反?”薛挽诏惊讶问,脸色大变。    阿蛮急急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们是想离开长生十二楼,回到故土?”温卿问。    阿蛮点头,神色悲伤,“我们只是想过自由的生活,没想过造反。”    当年太祖留下了两百个丘绥国遗孤,尽管已经过了百年,如今他们的人数也不过才一千多人,光是为了活下去他们就已经耗尽了心力,哪还有那个精力去复国呢。    他们所求的不过是摆脱朝廷控制,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    “所以说,师筠是去丘绥国了?”温卿凑近了一些,低声问。    阿蛮心虚的别过目光,小声嘟囔,“我可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己猜到的。”    温卿坐回身,笑道:“如今天色已晚,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打算明日再说。”    夜已过半,窗外冷风呼呼吹打着树叶,吵闹得很。    陈文风睡了一觉醒来,却见外面的烛火还亮着,偶尔能听到翻书的声音。    这么晚了,妻主竟然还没睡。    陈文风打着哈欠,寻了身外套披上。    闪烁的烛光下,温卿正一手按压着书册,一手在铺展开的宣纸上描画着什么。    “妻主?”陈文风轻声喊道。    温卿仿若未闻,依旧全神贯注的描绘着。    陈文风好奇的走过去,却见纸上画的竟然是一幅地图,山山水水弯弯绕绕的,他看的不太懂。    “把你吵醒了?”温卿问,声音有些哑。    陈文风收回目光,摇头说:“没有,是我睡眠浅。妻主这画的是什么呀?”    温卿把笔搁下,“这是从京城到丘绥国的地图,不过资料有限,画的也不全。”    “丘绥国?妻主画那里做什么?”陈文风不解。    对于他来说,丘绥国只存在说书人口中。    温卿指着地图,“你看这里,这里是留城,这片区域往西是丘绥国。”    陈文风歪头打量着,“中间这个是山吗?”    温卿点头,“嗯,中间这一条叫玉带山,据说山顶常年积雪,连飞鸟都无法飞渡。也正因为如此,玉带山东西两边有着截然不同的环境。”    西面的丘绥国湿热多雨,蛇虫鼠蚁遍布;东面的留城却干燥少雨,几乎没什么动植物。    如果不是画了这张地图,温卿也没想到两地竟然只隔了一座玉带山。    “妻主想做什么?”陈文风问。    温卿侧眸看向对方,却触及他眼中的不安,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歉疚,安慰说:“别担心,我不会莽撞行事的。”    陈文风仍旧不放心,抓住温卿的胳膊,焦急问:“妻主莫不是想去留城?”    温卿摇头,“留城岂是想去就能去的,我只是心血来潮研究一下。没事的,你去休息吧。”    陈文风惴惴不安的回了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长夜漫漫,没能入眠的何止是陈文风。    永安王府。    伺候的下人哈欠连天,却因为主子还没睡,也只能跟着一起苦熬。    眼看烛台上的蜡烛都已经燃尽了,下人再也忍不住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罗汉椅中间放着一张黑檀木的案桌,桌上摆着一局残棋。    身着淡绿色对襟长袍的柳逸轻正盘腿坐在一旁,只见他神色严肃,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执黑棋,却始终没有落子。    下人走过去,强打起精神提醒道:“柳夫郎,该歇息了。”    “不急。”柳逸轻淡淡道。    下人不禁埋怨,这都是他今晚说的第八个“不急”了,他不睡别人还要睡啊。    “柳夫郎,蜡烛快烧完了。”下人不得不再次提醒。    柳逸轻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平淡道:“那就换一根。”    下人气得咬牙切齿,但又不敢得罪对方,只能满腹牢骚的去找蜡烛换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终于,下人再也熬不住,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睡了过去。    风声萧萧,四周一片寂静。    “吱呀——”    伴随着绵长的声音,一道人影从窗户跳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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