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她的夫郎?
“可不就是怪物。”排在前面的老妇人回头,冲着杨荷神秘兮兮的说,“据说是受了诅咒。” 杨荷脸色发白,“诅、诅咒?什么诅咒?” “害,那谁知道呢。”老妇人摇头,慢悠悠的进了城。 杨荷越发害怕了,等轮到她的时候,双腿都不自觉地想要逃走。 “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人?”士兵拦住了温卿。 温卿神色如常,“我妹妹。” “多大了,为什么要抱着?”士兵询问,走过来就要掀开盖在邹小脸上的布。 温卿低下头,“七岁了,早上帮着我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腿,所以我想带她去城里找大夫。” 士兵掀开那块布,狐疑问:“她脸上怎么这么多泥巴?” “我是瓦匠,当时她正帮我做瓦呢。”温卿叹息说。 士兵扫过邹小绑着棍子的腿,侧身道:“进去吧。” 眼看温卿和杨荷离开之后,士兵的目光落在城外的泥地上,突然脑子一道灵光闪过,“糟糕,不对劲!” “抓住她们!”那士兵大喊。 温卿和杨荷听见喊声,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温大夫,怎么回事?她们怎么追上来了?”杨荷欲哭无泪。 “我们分开走。”温卿只来得及叮嘱一句,便立刻逃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杨荷牵着马儿,根本没法逃,没办法只能忍痛将马扔在街上 拿着包裹跑的慌不择路。 士兵们追了上来,其她几个不解,“你怎么知道她们有问题的?” “她说她妹妹早上摔伤的,可是她妹妹脸上的黄泥却还是湿的,如果是早上受伤,泥巴应该早就干了!”那士兵快速说道,立刻将人分作两组,分开抓捕。 这边,温卿抱着邹小,跑的几乎断气,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里,四周是纵横交错的巷子,跟个迷宫一样。 “在这边,跟我来。”有士兵喊道。 温卿只能咬着牙,抱着邹小朝着另一头跑去,不成想却与追来的士兵迎面遇上。 “我看你往哪儿跑!”士兵冷笑着,渐渐逼近。 “你们要干什么?我只是个大夫!”温卿警惕说道。 “大夫?骗鬼呢?少废话,把人放下,否则格杀勿论!”领头的士兵呵斥道。 温卿慢慢放下邹小,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猎隼一般横冲而下,他手里的剑片刻就伤了四五个士兵。 不等温卿反应,对方已经抓着她的胳膊,带着她直接冲出了巷子。 街上的人声鼎沸,行人如织,追来的士兵很快就淹没在了人海中。 路边狭窄的墙缝中,温卿和那黑衣人被夹在两面墙壁中间,就像是汉堡里面的馅饼。 过了半晌,确定哪些士兵离开之后,黑衣人才拽着她从墙缝里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对方扯下面巾,冷声质问道。 温卿抬眸,却在看到对方模样的瞬间,整个愣住了。 自从穿越到天武国,温卿自认见到过美人不少,天真烂漫的如叶扶安,成熟娇媚的像她爹,还有清纯乖顺的如柳逸轻。 虽然他们美的各不相同,但却都有一个共同点,柔弱。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柔弱,还有骨子里依附女人的那种纤细和易碎感。 可眼前的男人没有。 他五官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周身都迸发力量和爆发力,他生的不像是这个女尊世界的男子。 “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男人狠厉的威胁道。 温卿回过神来,疑惑问:“我们见过?” 男人愣了下,旋即嗤笑,“温笑卿,你又在耍什么把戏?怎么,姓柳的被你玩死了?” 果然是熟人啊。 “你受伤了?”温卿转移了话题,目光落在对方的胳膊上。 男人立刻捂住胳膊,“跟你没关系,你怎么会在这里?夫人呢?” “你说谁?我娘?”温卿问。 “废话!”男人不耐烦。 温卿挑眉,“看来我们已经许久没联系过了,我娘被流放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流放?”男人震惊的喊道,见路上行人纷纷看过来,立刻拽着温卿的胳膊把人拖到了巷子里。 “到底怎么回事?夫人怎么会被流放,流放到哪里了?”男人着急问。 温卿打量着对方,自己的记忆里完全没有他的身影,于是道:“我娘出事之后,我也出了点状况,以前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狐疑的盯着温卿看了半天,“你当真不记得了?” “我有必要骗你吗?”温卿反问。 男人嗤笑,挑剔的打量着温卿,“确实是变了不少。” 如果是以前,她看到自己定会破口大骂,可现在居然一句脏话都没说过。 “我叫裴黎。”男人盯着温卿,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这下记住了吗?妻主!” “等等,你叫我什么?”温卿眉头紧锁,她没听错吧? 妻主? 这个男人居然叫她妻主? 裴黎对她的厌恶可以说是毫不隐藏,直接讥讽问:“怎么,不叫妻主你想让我叫你什么?温笑卿?笑卿?还是阿卿?你怎么还是这么恶心?” 这下温卿确定自己没听错,她居然还有一个夫郎? 可为什么爹他们从来没有提及过?连逸轻也没说过! 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已经离开温家很久了。 可是据她所知,天武国的男人一旦嫁人了,就不可能离开妻家的,除非是休夫。 “你——” “有人来了,走。”裴黎不由分说的拽着温卿朝前跑去。 路上行人摩肩擦踵,好几次都撞到了邹小,温卿都怕邹小挺不住。 “你要带我去哪里?”温卿问。 裴黎啧了声,“你话怎么那么多,跟着走就是。” 温卿压下心里的万千思绪,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因为她得搞清楚对方到底是谁。 终于,裴黎带着温卿七拐八绕的直接进了一户荒废的院子,院子里的杂草都有半人高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儿正悠闲的吃着草。 “等等。”温卿停下脚步,看向那马儿,肯定说,“那是我的马!” 话说完,温卿终于反应过来,看向裴黎,“原来是你。” 裴黎不悦,“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从一个村庄出来,那个村子的村民很多都长相畸形?这马是邹小给你的?”温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