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发要饭的呢
厚厚的一叠银票堆在那里,就跟一座小山似的。 看的萧青青两眼发直。 她立马就把银票收好,堆满笑容:“其实吧,这丹方也不是不能给你。只是吧,这看似小小的一张丹方若是炼制成千上万的丹药,那收益可是无限的。就这么点钱……怎么看,都像是打发要饭的。” 君少辰觉得她就是个无底洞。 那一叠银票算在一起,起码也有二十万两,竟然说只是打发要饭的。 萧青青倒好一杯茶,递到他面前:“我听小墨墨说,君兄在圣丹楼还有点地位。我看,要不这样,丹方我无偿送给君兄!日后呢,圣丹楼用这张丹方炼制出来的丹药拍卖后,我们三七分成!” 君少辰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眼含笑意比划起手势:“我七你三,听上去这主意尚算合理。” “我七你三!” 萧青青伸手捂住他的手,笑意浅浅纠正。 她的指尖有些微凉,却仿佛柔弱无骨一般,松软的落在君少辰的手背上,令他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君少辰嘴里的那句“你抢劫啊”莫名其妙就被压了回去。 他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眼波流转如水,藏着满目勾人夺魄的媚。 “娘亲,你和君叔叔在干嘛?” 小墨墨推门而来,看着萧青青和君少辰手拉着手,立马就觉得手里的冰糖葫芦不香了。 尤其是站在一旁面色苍白的宗玉玦。 那眼里的深潭如寒冰一样摄的君少辰莫名心虚。 他这才略显尴尬的抽出手:“你娘亲在给君叔叔看病呢。” 小墨墨不太信,又巴巴的看向萧青青:“那娘亲什么时候给爹爹看病?” 萧青青忍不住笑出声来,撑着下颚,坐在凳子上纹丝未动。 她指了指刚刚君少辰坐过的地方:“现在就可以看。坐下吧。” 宗玉玦一脸嫌弃。 但同时他的内心又藏有一丝希望,这些年为了压制体内的毒,他只能尽量用真气护住心脉。 一来二去的,导致他修为一年不如一年,如今竟然都到了成为他人板上鱼肉的地步了。 说起来,也当真是可笑又讽刺。 他大步过去,却没有在君少辰刚刚坐过的位置落座,而是换了张新的凳子,才缓缓把手递过去:“劳烦萧姑娘了。” “不麻烦。”萧青青伸手探上他的脉搏:“神王殿下记得给诊金就行。” 小墨墨站在两个人中间,左边看一眼,右边看一眼,好像不太满意: “爹爹,你为什么要喊娘亲萧姑娘?不是应该喊夫人或者娘子吗?” 萧青青一个手抖没注意,下手略微重了些。 宗玉玦面部的肌肉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 她侧目看了一眼小墨墨,又重新凝神聚气道: “娘亲在给爹爹诊治,需要绝对的安静,不可分神知道吗?” 小墨墨立马明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可好一会过去,萧青青的脸色却不见好看多少。 她知道宗玉玦体内被人下了毒,但是没想到他体内不仅有奇毒竟然还有两只蛊虫。 那蛊虫看上去在他体内多年,完全靠蚕食身体内血肉器官为引,事到如今这两条蛊虫已快在宗玉玦的体内,靠吸食他的血肉和真气成为了蛊灵虫。 奇毒好解,可要收拾这对蛊灵虫就麻烦了。 因为蛊虫一旦成长为灵虫后,就是它们的成熟期,到时候它们再繁衍后代,如此下去迟早有一天宗玉玦会变成一滩血水。 一旁君少辰似也是看出了端倪,蹲下去将小墨墨抱起来轻声道:“你娘亲要给你爹爹治病,我们先去楼下点些好酒好菜好不好?等你娘亲和爹爹忙完了,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吃。” “不必了。” “一起去吧。” 萧青青松开手,眼底的忧心,瞬间又变成了没心没肺的笑容:“逛了一天,饿死我了。” 她随手将身上的一块神玉碎片丢到了桌案,就在宗玉玦的面前,兴致恹恹道: “这块破石头还给你。记得,一会回神王府了,答应我的金山也不能食言。” 宗玉玦盯着那神玉碎片,了然于心。 他知道自己身体情况,如今连她都没有办法解这毒……只怕,真的是回天乏力了。 “娘亲,爹爹的病能治好吗?”小墨墨趴在萧青青肩膀上,眼眶红红的满是担忧。 萧青青宠溺的揉了揉他脑袋:“当然了!娘亲可是江湖人称的第一神医,要是连你爹爹这点小毛病都治不好,那岂不是自砸招牌!” 高堂内,客人如云,几个小二忙的晕头转向。 眼见着他们下来,小二马上就上前招呼着: “公子,你要的座小的已经给几位留好了,这边请。” 几道主食上桌,香气四溢,萧青青就已经坐不住了。 看她喜欢吃这道香酥鸡,宗玉玦将整个盘子都推到了她面前,又不动声色的吩咐店小二泡一杯解油腻的八宝茶来。 “听说了吗?”屏风后,隔壁桌的几个醉酒大汗正聊的火热:“今日在玄天岭,四大家族的首席长老都被人打成重伤,其中三人不治身亡,只有轩辕一族的逃过一劫!” “听活着的人回来说,好像是被一个老太婆给打的!” “什么老太婆能有这种本事,我可不信。”其中一人道:“我看啊,说不定就是那轩辕一族的人暗中下的黑手,否则的话为何此次玄天岭猎龙,就他们轩辕一族死伤最小?” “我听来的也是如此,如今宇文,长孙和司空联合一起,正准备集体声讨轩辕一族。怕是盛京城中马上就要大变了。” 萧青青眼中风云一变,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手下留情,会为轩辕一族带来这样的灭门之灾。 玄天岭情况到底如何,近百号人都看在眼里。 可他们却全都装作不知情。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们三大家族其实早就想暗中吞并轩辕一族了。 她不动声色的啃着鸡腿,看似轻飘飘道: “其实,你体内的毒也不是不好解。不过,还需要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 宗玉玦还以为她会选择袖手旁观,不动声色问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