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砸了疯爹的看家法器
“本王瞧着二小姐身边也没个能服侍的人,这是沉鸢,九阶灵修者,以后就让她跟着你罢。” 进府前,临安王萧誉身姿依旧挺拔地坐在一把特制的黑色轮椅上,将温黎唤到跟前来。 他这时已换上一身玄色的阔袖长袍,头戴墨玉冠,腰间束着同色腰带,即便坐在轮椅上,也完全不失皇室的威严与风范。 萧誉知道这温二小姐的身上肯定还藏了许多秘密,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他便特意从影卫中调来一人,派到温黎跟前伺候着。 “多谢王爷厚爱。” 少女爽快地拍了拍萧誉的肩,白皙如美玉的小手与男子深色的衣袍形成鲜明对比。 温黎此举实在不合礼数,但临安王却不觉得她缺乏规矩教养,甚至还赞赏二小姐胆识过人。 这下,全城百姓估计都要担忧,自己曾盲目跟风骂过二小姐,会不会被她晚上偷家给抹了脖子。 迎接临安王进城的差事才刚告一段落,离云城主的家事却让众长老们气的快要晕过去了。 “大长老,老爷,你们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温黎她想要杀了我们娘俩——” 温黎前脚刚踏进府中,就看见柳清婉带着温雨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在她爹和众位长老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她要杀人。 “爹爹,二姐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污蔑我勾引周哥哥,二姐姐那样做不仅让爹丢了面子,也让女儿以后再也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温雨落委屈地抓着她爹的衣袖,泪水在红彤彤的眼眶里打转,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叫原本正在气头上的温钊远也不忍心责备她了。 她向来是最会装柔弱扮可怜的,就连原主也曾多次被她的外表所欺骗,当起了背锅侠。 “啪啪~真是好精彩的一出戏啊!三妹妹哭得比戏班子唱得还好听,好活,当赏~” 前厅门口,温黎冷笑着为她们母女二人的精彩表演拍手叫好。 她大步走进屋子,顺手掏出两个铜板来,神色轻蔑的丢在了温雨落那绣着金丝祥云的裙摆旁边。 铜板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声音不是打赏,而是赤裸裸的嘲笑。 “你、你竟敢羞辱我!” 温雨落当即蹙起眉头,一副想要站起来教训温黎的架势。 柳清婉见状不妙赶紧咳了一声,这才唤回了女儿的理智。 只见温雨落柔弱的身子轻轻颤抖着,看向父亲及诸位长老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哀求。这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只要是个男人都恐怕难以抵挡。 “温黎,不得无礼。雨落好歹也是三阶灵修者,在你们女娃这一辈中也算有天资的,还容不到你一个令家族蒙羞的废物来指指点点。” 果然,那些素来看不起温黎的长老们,在看到温雨落委屈的可怜样儿时,当即站出来为她撑腰。 “哈~为一个不要脸勾引别人未婚夫婿的庶女出头,长老们的礼数还真令人大开眼界啊~” 温黎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嘲弄的笑意,当即蹲下身来从温雨落怀中扯出一个别致的香囊来。 那香囊是用软烟罗缝制而成的,里面不仅添加了养魂木、金铃子等炼丹师常用的香料,甚至香囊背面还正好就绣了一个周字。 周是她那个便宜未婚夫婿的姓氏,而周良伟不仅是一位初级炼丹师,最巧的是全城售卖软烟罗的布行也只有周氏一家。 “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难道也是我陷害你的么?” 温雨落没想到温黎竟然知道香囊的存在,顿时惊慌失措道:“你都看到了?” “是啊,不止香囊,我还知道你偷偷将父亲的龙血石和炼狱炎草拿去给周良伟。他不过是一个初级炼丹师,认得这些药材么。” 温黎不加掩饰地嗤笑一声,就那个不成火候的家伙,也就温雨落把他当成宝。 而温钊远听到自己珍藏的宝贝药材竟被温雨落拿去哄男人,原本就虚伪的嘴脸这下更加难看了,恨不得立刻将这个败家女儿逐出府去。 “父亲别生气,三妹妹也是为了城主府的将来考虑。毕竟我只是个废柴,你死了以后,她们娘俩总得有人依靠不是。” 温黎假装安慰地拍了拍温雨落的肩,锐利的眼神突然扫过整个前厅,最终定格在温钊远身后的一尊香炉上。 好奇怪的灵力,封住她灵识的法器,莫不是那尊毫不起眼的香炉? “起!” 温黎抬手凌空画符,将香炉隔空转移到自己手中。她借助赤羽链的力量,在脑海中快速搜寻这种法器的效用。 一般炼器师很少制作香炉类的法器,以为它除了上香供奉神明外,并无他用。可现在她手里拿的灵烟紫炉却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禁器,不仅能助人设下禁制,封住凡人的灵识,甚至能够聚集煞气,召唤妖王。 这尊本该存放在仙界万灵宫的灵烟紫炉,为何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离云城? 温黎姣好的面容蒙上一层阴影,随即召唤出琉璃净火,试图毁掉这尊香炉。 “小怪物,你做什么?” “温黎,不可!” 众人看到温黎竟然想要放火毁掉他们供奉神明的香炉,于是便气急败坏地召唤出飞剑,对着温黎的方向杀气腾腾地刺了过去。 “小姐小心!” 温黎正想防守,倒是沉鸢率先拔剑,凝聚全身的灵力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御罩挡在她前面,为她拦下了五位宗师级灵修者的飞剑。 “让开,临安王殿下可管不了我们城主府的私事。” 长老们生怕温黎会真的毁掉香炉,顾不得沉鸢的身份,坚持对温黎出剑,但却为时已晚。 看着灵烟紫炉在自己手中化为一把黑色的粉末,温黎不禁疑惑,这上古禁器竟然如此脆弱? “快来人啊,赶紧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小怪物给我打入地牢!” 大长老被温黎气得快要吐血,连忙命令侍卫捉拿温黎。 而继母和茶妹这时候早就躲到一边去了,生怕温黎惹下的祸事会牵连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