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禹语气一本正经的,像是要教许梨一项什么重要的生存技能。 许梨唇瓣自嘲般弯了弯。 眼下取悦他,讨好他,确实是她该掌握的生存技能。 她吸了口气,顺从地道,“好。” 话落,周定禹从沙发上起身朝她缓缓走来。 男人的头发已经干透,不再柔顺垂软,恢复了冷硬的造型和凌厉的气场,压迫感十足。 每当他往许梨跟前走近一步,许梨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 直到他在她跟前寸许的距离停下步子,倾身弯腰,高大的身躯将她笼在了阴影里。 周定禹:“我先示范一遍,你仔细感受,嗯?” 听到这话,许梨小脸上的血色涌现,顶着红透的脸颊点了点头。 她这副又羞又乖的样子落在周定禹眼里,更激起了他某种隐晦的摧毁欲。 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一头柔顺的头发,扣住她的后颈,直接将人带到了跟前。 薄唇覆上,是罕见的温柔缱绻。 许梨觉察到他柔软的舌滑过了自己的上颚,男人的荷尔蒙气息浓烈,她品到了些许酒气。 他今晚也喝酒了? 正在她分心时,男人轻轻松开了她,低哑的嗓音热乎乎喷洒在她脸颊,“专心一点。” 重又贴合回去。 许梨忙回过神来,重新在男人的唇舌间感受着他吻着人时,都有哪些技巧和规律可循。 可很快,不知是不是两个喝了酒的人,会将酒精浓度增强,她竟有些醉了。 她能感受到男人灵巧的舌在唇齿间游走,也能在他转换唇舌时,听到他厚重低沉的换气声。 就这样,被他的气息包裹着,贯穿颅脑的麻痒一波波涌现。 可她唯独找不到任何规律可循,只得被动承受着他的予取予求。 气息纠缠,温度拔高。 很快,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男人似乎有所察觉,流连地松开她的唇,哑着嗓音提醒:“换气。” 她这才像缺氧的鱼一样,涨红着粉腮,极轻极快的换了口气。 男人似乎轻笑了一下,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匀沉,丝毫不见紊乱。 “换你来试试?嗯?” 呼吸渐渐平复,许梨窘迫地点点头,抬起头时,大眼睛湿漉漉看着周定禹,下一秒,垫脚尖勾着男人的脖颈凑了上去。 他的唇跟他这个人不同。 他身上有不可磨灭的锋锐犀利,但唇却很软。 许梨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含住,本想送去舌尖,可一张嘴,牙齿便与他的磕碰在一起,发出了一声突兀的脆响。 她随即一紧张,竟又咬到了他的舌。 慌忙松开,一时有些尴尬无措,“我……” 周定禹盯着她,轻嗤,“看来我还是要给许小姐多示范几遍。” 说罢,捧着她的脸埋头吻了下去。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直到客厅响起一声“喵呜”的猫叫声,两个被蹂躏到殷红的唇瓣才分开。 许梨感受到周定禹呼出的热气流散在自己的唇角,她和他距离近的,几乎能听到彼此隐秘而急促的心跳声。 那跳动声,无关心动,纯粹是生理性的撩拨失控。 许梨眼睫扇了扇,软成一滩水的身子,几乎半挂在周定禹身上。 周定禹轻笑一声。 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高,温热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擦着她红肿的唇瓣。 那唇瓣立刻娇气的显出了一小道白印。 他促狭道, “这就不行了?”语气严肃中带着几分调侃,像是教导主任在教训成绩不理想的学生。 许梨偏开头,懊恼地咬着下唇,“下次会进步的。” 周定禹却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这个科目算你勉强及格了,先暂停,现在去练下一个。” 柔软的腰肢严丝合缝地抵在了他劲瘦的手臂上。 许梨低着头,两只手僵硬勾着他的脖颈,被他抱到了沙发旁。 紧接着,沙发一沉。 头顶水晶灯照射下,周定禹身躯高大魁梧,脸却如雕刻般俊俏,沉沉的桃花眼深邃的像是幽潭。 俯下身,指尖勾着她肩膀上那根纤细的肩带,一路滑到了臂弯,就像在拆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 男人动作间,温凉的指腹也跟着摩擦上细腻的肌肤,引得许梨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疹子。 正在这时,那只叫“恭喜”的猫咪突然再次叫了一声:“喵呜~” 许梨循声看过去一眼,便看到恭喜的两只宝蓝色眼睛,正在不远处一眨不眨地仰脸盯着他们。 虽然知道那只是小动物,可一种难言的羞耻感,还是令她心里一紧,揪住了周定禹的手臂:“可不可以不在这里……” 周定禹指尖一顿,循着她的视线看去。 轻嘲:“怕被它看?” 许梨点了点头。 眼尾泛红,湿漉漉的眼睛扑闪着水光,乞求般的望着他,“去楼上,行吗?” 触到女人这个眼神,周定禹凸起的喉结滚了滚,嗤道: “许小姐,知道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后果吗?” …… 后果就是—— 周定禹抱着她上了楼,压着她折腾到了凌晨。 一次又一次。 看着她一波又一波的求饶说—— “……可不可以慢一点?” “……我不行了。” “……轻一点。” 他却仿佛不知疲惫。 这一晚,他要了三次。 直到热潮褪去,许梨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失去焦距的双眼也渐渐清明。 并没有在这里过夜的打算。 沉默捡起自己的裙子套在身上。 周定禹靠在床头抽着事后烟,好看的手指修长匀称,骨节分明,在腕间那串黑色佛珠的勾勒下,像是上好的玉石。 静静看着女人沉默穿衣。 刚经过一场情事,他短发凌乱,烟雾缭绕下,别有一番朦胧的性感意味。 嗓音玩味道:“属猫的?” 许梨一愣,偏头扫过去一眼,男人手臂和胸膛腹肌上的道道抓痕,确实过于显眼。 可他怎么不想想,她是为什么要挠他。 刚刚,她无数次求饶,换来的却是他的变本加厉,他不挨挠谁挨挠? 一股逆反心理作祟,许梨回怼:“那周先生该是属狗的吧。” 因为她感受着自己脖颈、耳垂和胸前后背的火辣,想到这些地方刚刚被他近乎啃咬般的吻过…… 估计情况应该也没比他强多少。 周定禹被许梨的牙尖嘴利弄得弯了弯唇角,也不计较,隔着烟雾,夹着那根烟在床头的烟灰缸内掸了掸。 眯起眼:“在这睡一觉,等天亮我顺路送你。” 许梨穿裙子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不了,我现在走。” 站起身,面对男人,她尽量不让自己酸软的双腿打颤,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希望周先生能说到做到,不再追究我朋友蔡采的事。” “还有。”她清了清嗓子,认真声明,“今晚你用了三次,还剩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