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她的招牌一炮而响
孟欣挂掉电话后,保养得极好的脸都气鼓鼓的。 寿宴后,她昏沉了一天,想不明白余子凯到底什么时候变心的。 她想不明白,后来还是祈安陪在她身边,乖巧懂事又可爱,愣是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为一个狗男人堕落可不值得! 孟欣对桑榆的所有不满都轰然消散,仔细想想,这两次见面她说话确实都是客客气气的,是她为了余子凯咄咄逼人。 她心中不知不觉把桑榆划入自己人阵营。 这下见桑榆过得这般“凄惨”,二话不说把她介绍给小姐妹,还开出一个高价来。 反正这群姐妹都不差钱。 果然,京市的贵妇得知桑榆愿意接单时,管什么钱不钱的,二话不说还付了一半的定金,排队等着桑榆上门。 桑榆还不知道在孟欣的努力下,她的招牌一炮而响。 第二天睡醒时,她看着账户不停进钱,数额还不小,恍惚地眨眨眼。 随后是孟欣发来的消息,分别是这几个委托人的信息和遇到的问题,让她自己安排时间后去联系就行。 桑榆:“……” 有一种忽然多了个经纪人的感觉。 她查看着这几个委托人的信息,从照片上面相都还不错,但这都是之前拍的,指不定有所变化。 不过,有点奇怪的是……怎么全都是找她捉奸的? 桑榆更擅长的可是捉鬼,不过瞧着进账的金额,她还是没有拒绝。 这笔钱能给云顶山好好修葺一下了。 她一一安排好时间,挑了最近的上门。 姓秦,嫁给丈夫江可启十年了,一直都无所出,但是丈夫一点都不着急,怀疑丈夫在外面有私生子女。 桑榆抵达江家时候,江夫人早早就等候着,把她视作上宾对待。 “桑天师,里面请。” 桑榆脚步一顿,“桑天师?” 这称呼她还是第一次听,有点不适应。 江夫人笑眯眯说起孟欣的事情,“听说你一眼就看出余子凯偷吃了,别的道士可办不到。” 江夫人很善谈,没一会桑榆就知道京市的方向,也知道自己成为了“捉奸天师”,难怪这几个夫人委托请求都是这个。 江可启今天被夫人一再要求待在家中,招待桑榆。 他一脸茫然,权当夫人是为了跟孟家拉近关系才这般隆重招待。 直到桑榆逛完江家,坐在沙发上端详他时候,那透彻冷然的眸光令他有一种灵魂都被探识的感觉。 “桑小姐这是……” “闭嘴!别打扰她。” 江可启话没说完,话就被夫人打断了。 他很委屈,今天夫人这是闹哪出? 桑榆缓声开口,“您丈夫面相敦厚,素来行善积德,这姻缘宫位只有你这一段正缘,而且……” 江夫人前面听着还挺感动的,直到而且的时候,心又再悬起来。 江可启也总算明白今天这是闹得哪一出,脸色倏地沉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老婆。 “你居然不信我?” 江夫人脸上闪过心虚,轻咳一声问桑榆,“而且什么?” 桑榆露出一抹淡然笑容,“他是有子嗣缘的,还不止一个,夫人可以去做个检查看看。” 一下把面前两人都怔住了。 什么? 他们结婚十年,又是青梅竹马,唯一的心坎就是一直没有一个孩子,现在桑榆上他会有子嗣? 江夫人原本是对桑榆深信不疑的,可现在都觉得她是在哄她开心。 “桑天师,你不用说这些好听话的,你能看出来他没偷情,我就很开心了。” 江可启一阵无奈,为自己喊冤,“老婆,你说什么呢!” 桑榆唇角轻勾,这两人感情深厚,可谓是一对壁人。 之前一直没有怀上,不过就是时机还不对。 “刚才我看了一圈家中的摆设,有些地方需要改动,过后按照我的说法去办,可以保孩子平安出生。” 她不顾两人的恍然,继而开口。 那笃定的语气,连孩子出生都说到了,江可启夫妻俩更是怔愣。 这桑榆看起来不像是随便说说的啊。 他们悄然咽一下口水,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丝不敢表现出来的喜悦。 一把桑榆送走,他们赶紧就去做了检查。 怀孕两周! 江家夫妻俩都高兴得快晕过去,对桑榆是一番感谢,甚至还在关系比较好的圈子里为她造势。 这下,桑榆的传闻就更神了。 不少人都开始反应过来,为什么孟老爷子认定桑榆这个孙媳妇了。 他们现在都想把这个宝贝抢回家里供着啊! 温婕的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寿宴过后,她是领养的事情被曝光,平时来往的朋友都开始疏离她。 这是她自从来到温家后从未有过的事情,心里也是没由来的慌。 甚至她还舔着脸去聚会,受到一众鄙夷眼神,以及阴阳怪气。 “你们知道丑小鸭为什么会变成白天鹅吗?那是因为本来就是走散的白天鹅,要实在是个丑小鸭,再变也没用。” “是啊,骨子里都不知道流着谁的血,还要去挤兑人家真正的白天鹅,真是可笑。” “今天这场子也太没劲了,一些人也是真的没有眼力劲。” 温婕是哭着离开的,这种羞辱让她根本就待不下去! 都是桑榆这个贱人害的! 她揣着一股恨意回家,却不料在门口碰上刚刚回来的桑榆。 桑榆今天去把最后一个贵妇的家里看了,也没什么大问题,给她改了一下风水布局,更利于聚运。 这几天她忙得都没空跟温家的人掰扯,早出晚归。 今天回来早了,碰见一脸怨恨的温婕。 “你现在高兴了吧!把我狠狠踩在底下,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是吗?” 温婕是真受刺激了,狰狞着一张脸,歇斯底里地怒问。 桑榆淡淡看她一眼,“有病就去治,别在这里发神经。” 这永远不痛不痒的态度令温婕更是抓狂,凭什么桑榆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竟然敢骂我!” 她三两步冲上去,想给桑榆一耳光。 结果,脚下不知道绊倒什么,整个人狼狈地摔落在地上,额头上流下一股粘稠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