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颜欣的身世和怒憎
“爸,我求你,把钱给我们吧。” “有了这笔钱,以寞哥哥就能东山再起啊!” 颜欣抱着颜参树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颜参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把钱给你?想得美!你以前倒是有钱有好工作,可你让老子我享过一天福吗?” 就连他狐假虎威地借她的名头招摇了一次。 颜欣还威胁要送他进去踩缝纫机。 如今他才知道,还是大女儿对他最好! 就连最后一点钱财,也都留给了他。 可惜,好人不长命呐! “何况,凭他也想东山再起?当初若不是有惜惜帮衬,就凭他能创业成功?” 颜参树撇撇嘴,嘟囔道:“他真有那能耐,公司也不会败了。” 颜欣:“......” 她尴尬地看了看沈以寞。 沈以寞拉起她就走,“咱们别求他!” 与其求这块滚刀肉,还不如想办法把曾果儿的五千万弄回来。 反正曾枝枝死了,想哄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颜欣却拉着他一起跪下,“曾枝枝没死。” 轻轻一句话,却在沈以寞心中激起了轩然大波。 没死? 怎么会没死? 后脑勺磕了那么大个洞,血堵都堵不住,当场就断气了啊! 他狐疑地看着颜欣。 颜欣肯定地点点头。 她托人问到了内幕消息。 曾枝枝不仅没死,而且已经清醒过来了。 “爸,您就把钱给我们吧。” “我保证一定会挣很多钱给您的......” 沈以寞心一横,也跟着跪了。 曾枝枝那死丫头跟曾果儿不一样,哄不了也不受威胁。 关键,还有豁出性命的勇气! 他必须尽快东山再起,有钱才好办事! 颜参树斜叼着烟,抖着腿,乜斜着眼睛看他,“哟,沈总也有今天?” “当初你跟惜惜结婚,不就发誓不会认我这个老丈人得嘛。” “我一个二流子怎么担得起沈总的膝盖呢?” “起来吧,省得折了我的福气。” 即便有钱了。 他抽的,仍是十块一包的小熊猫。 他这也算是“富贵不能淫”吧? 他得瑟地刮了沈以寞一眼又一眼,眉目眼间皆是得瑟。 “想要钱呢,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不行!” 何苗冲上来,抓了他的烟又去撕他的嘴。 “惜惜宁死也不肯便宜狗男女,你要敢让她魂魄不安,老娘生撕了你!” 颜参树立马一本正经道:“老婆说得对,我怎么会违背惜惜的意愿呢,这钱就算给外孙......” 何苗狠狠剜了他一眼,揪着他的耳朵道:“这钱是惜惜给咱们养老的,谁也拿不走。” “是是是,老婆大人说得对,不能辜负了惜惜的心意。” 颜参树腆着脸陪笑。 颜欣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她冲上去揪住何苗的头发,拿大耳刮子扇她,“你这个泼妇,凭什么不让我爸给我钱?” “你就是个自私自利,歹毒无耻的小人!” “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为什么?!” 这段日子的不幸,全都涌了上来。 她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种罪! 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遭人白眼。 甚至有那激进的,还专程冲到面前来骂她“小三该死”。 就连以前的同学朋友,也纷纷发消息阴阳怪气她。 如果不是何苗和颜参树生而不养,她至于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么? 如果不是从小看着姐姐姐夫恩爱,她至于对他生出不该有的心思,造成无可挽回的遗憾么? 颜欣越想越气,发泄般对着何苗又打又推 “孽女,你想什么?她是你妈!” 颜参树想过来帮忙。 却被沈以寞拦住了。 尽管他知道,之前可能被颜参树耍了。 只是,若没有何苗,他至少能知道颜参树到底想划出什么道来。 走投无路之际,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何苗被颜欣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不禁尖声道:“我才不是这小畜生的妈!” 她面目狰狞地与她撕扯,“你不过是没有要的奸生子,谁稀罕你做女儿?” “你还不知道吧?你亲妈跟你一样,也是个不要脸的贱货,上赶着给人做小三生了你,被你爸抛弃了......早知道,老娘该把你扔尿桶里淹死算了,省得害了我的惜惜!” 颜欣脑子里有点懵。 先是不敢置信,而后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透彻。 原来,她真的不是颜参树跟何苗的孩子。 怪不得,他们不愿要她,也不想抚养她...... 小时候,她以为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于是她拼命表现,拼命学习。 可是,他们还是不肯看她一眼! 哪怕她撒娇卖巧,拼命做家务,体贴地给他们捶肩捏背,也没得过一句好话。 而颜令惜,只是轻飘飘一张试卷,就能得到夸奖和赞美。 想到这,颜欣如醍醐灌顶。 一直以来,藏在心中的恶劣念头,突然清晰明了地涌现出来。 “都怪你们!” “若不是你们将我和姐姐区别对待,我怎么会嫉妒她?” 怎么会抢她的男人! 又怎么会丢了心爱的工作,人人喊打?! 她越想越气,真的是恶从心起,怒向胆边生。 猛地一掌将何苗推下阶梯。 心里想着,她若是死了就好了。 颜参树虽然难缠,却好大喜功,虚荣至极。 只要她肯低声下气,就一定有希望...... 何苗骨碌碌滚下台阶。 颜参树慌忙冲下去扶起她,“颜欣,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良知? 这是你妈啊!就算没生过你,也养育了你啊! 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 颜欣呆呆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我不是故意的。” 她也被吓住了。 当众杀人?还是名义上的母亲! 要是传了出去,她这辈子更没指望了吧? 沈以寞沉着脸,将她拥进怀中,“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 颜欣如风中摇曳的藤蔓,紧紧攀附住他,“可我,我真的将她推下去了呀。” 之前,对曾枝枝如此。 如今,对何苗亦平空生了恶念。 心中的暴虐越来越甚,似是即将冲出牢笼的猛兽!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都被下了药?才越来越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