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公司/个人账户双双暴雷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 看到负债信息时,沈以寞还是慌了。 “怎么可能?” 他和颜令惜都不是激进的人,公司发展方面向来量力而行,不搞融资那一套。 资金链算是行业中的翘楚,现金流也无比充裕。 就连他亲自带领的研发团队,也从不超预算。 怎么会欠下那么多客户的货款? “胡闹!颜令惜搞什么鬼?” “她怎么敢的?!” 沈以寞翻看着资金报表,越翻越是心慌。 他看到合同上,每年捐款不过五六百万,那却是五年前的初始合同,一签就签了五年,并且约定每年以30%的金额递增! 印象中,本来有30%利润的货物,如今账面利润竟然只有不到十个点。 并且还直接委托是游供贷赠商代为收款,以抵御货款。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沈以寞气得摔了报表,冲但定怒吼道。 做为他的助理,但定从未跟他说过这些! 但定向姚琪求助。 姚琪淡淡道:“三年前就有了先例,当时您也是同意的。” 她早有准备,将授权书复拿给他看。 沈以寞出离愤怒,看着账面上股东分红的巨大数额,怒吼道:“那钱呢?” 公司最大的股东就是他们夫妻两人。 可分红的金额他却没见到! 但定吓得一哆嗦,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颜令惜却哈哈大笑,“你以为你养那些莺莺燕燕不需要花钱吗?” 不,在他眼里的确只需打发几个小钱就行了。 可颜令惜不同意啊! 夫妻一体,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作恶不管呢? 为了不让孽报报应到她和霂霂头上,他的钱,她都帮他花掉了。 有个叫曾果儿的女员工,醉酒后被沈以寞诱.奸后,以二十万打发了。 曾果儿家里还有常年卧病的母亲和正在上学的妹妹,咽下苦果后患了抑郁症和社恐。 颜令惜得知后,从沈以寞的分红中转了五千万转给她。 还有些或多或少被强迫,被诱.奸的女子,颜令惜也用沈以寞的账户对他们做了补偿...... 颜令惜主打一个求心安,花光渣男的钱财。 离婚之时,不给剩一分! “荒谬,公司做大经营策略调整,她如何能代替我做决定?” 沈以寞将桌子拍得砰砰响。 他越气,颜令惜就越高兴,却又替自己不值。 “早知你连这都不懂,我就不陪你浪费五年时间了。” 从他出轨开始,她就开始了谋划,务必让他后半辈子凄凄惨惨,一闻不名! 姚琪推了推眼镜,不屑道:“您与颜总既是夫妻关系,又是令爱的共同实际控制人。” “所以,公司上市之初,颜总就找您签了《一致行动协议》。” 她将协议递给他。 沈以寞却没接。 他忙着查自己的个人账户。 几个亿的金额啊,就这么花出去了? 颜令惜唇角微翘,讥讽道:“我既然敢做,还怕你查?” 那些钱,可当是当着他的面转走的。 没有他的人脸识别,她怎么转得走? 沈以寞看着盯着那笔五千万的账目,眼睛倏地亮了。 “没事,我还有不少固定资产呢。” 其他的或许记不清,可这一笔他记得很清楚,那阵子他玩了个挺带劲儿的良家女,还是处呢。 食髓知味下,他借口出差好几个月没回家,对颜令惜很是愧疚。 颜令惜说喜欢海边别墅,想让他跟她一人出一半钱。 他爽快地付款给了代操作的投资公司...... 颜令惜看着他上网搜寻投资公司的信息,更是可乐。 那家公司是她找人买的空壳公司,专为坑他设立的。 去年花完他最后一笔分红,便注销了。 他哪里去找? 搜到投资公司注销的消息,沈以寞脑子里嗡了一下。 又抖着手翻出市民云APP查他和颜令惜的不动产,只是除了他们住的那套大平层,哪有什么别墅、商铺、公寓! “骗子!都他妈骗我!” 沈以寞看着账户上那仅余的一千块钱,气得浑身发抖。 这一刻,他深切地感受到了恐惧。 他个人账户的钱洗白了,公司资金链也出了问题。 颜令惜却在这时候消失不见了......不对,她之前就想跟自己离婚! “怪不得,怪不得她要把公司给我!” “颜令惜你个贱人,老子.......” 似是想起她已经死了。 沈以寞像被掐住喉咙的鸭子,满腔悲愤堵在嗓子里,发泄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心中的暴虐又增了一分。 他紧紧扒着桌子,指节用力而泛白,仿佛随时准备将这股混合着愤怒与憋屈的力量,化作一拳又一拳的暴击,将颜令惜打个稀巴烂。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但定悄悄拉了拉姚琪,示意跟他退出去。 “你有没有发现,沈总最近脾气很大?跟个无能狂怒的暴君似的。” 姚琪目露寒光,冲他摇头。 故作焦急道:“沈总,客户还等着呢,到底该怎么做,您拿个章程吧。” 顿了顿,她又叹息道:“要是颜总在就好了,那些客户都是她开发和维护的。 都是多年老关系了,只要她出面,客户们肯定不会如此绝情。” 颜令惜哂笑。 如果她在,又哪会出这档子事儿? 姚琪真是会说话呢。 沈以寞明白,没人再为他收拾烂摊子了。 他不得不跟姚琪去见客户。 难听话听了一堆,陪了无数笑脸,说了不少好话。 终于将客户送走时,已是凌晨了。 颜欣给他打电话。 他没接。 不是不想,而是累得没了力气。 以前的他,很喜欢热闹,不玩到凌晨一两点不想回去。 如今,却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 哪想到,刚进门就被人挟持了。 雪亮的刀光反衬着月光,望而生畏。 沈以寞刚想动,脖颈便是一痛,血蜿蜒而下,流进了胸口,所过之处仿若寒流经过,完全被冻住了。 他举起双手示弱:“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别伤害我。” 黑暗中的人影半晌没有作声,待欣赏够了他的恐惧才慢吞吞道:“谁稀罕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