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想要进这个厂，就是咱们两个人说的算了，稍微暗示一下，自然会有明白人……”　　“你的意思是……，要钱！”　　我的眼睛亮了亮，因为我不是从正规渠道进来的，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个说法。　　“当然了，其实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就比如人招满了，有些老员工把他们那里的人介绍进来，那可就需要人头费了。”　　“你知道一个人头费多少钱吗？300块钱！到知道这里工钱高，也都是来这里的，那就看谁有诚意了。”　　吴刚听了我的话，弹弹烟灰，跟我解释说道。　　“我们收的不多，200一个就行了，这次人数指标是10个人，如果按照这样的标准，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没等我说话，吴刚就继续补充说道。　　这个时候，我也是明白吴刚说的肥差是什么意思了。　　啧啧，不得不说，进来这个厂子的成本还真的有些高。　　还没有拿到钱，就先支出了几百块钱。　　差不多是几天的工钱了。　　不过，事实情况就是这个样子，或许比我说的还要严重。　　要知道，在当时制衣厂可是很吃香的行业，当时的工钱，可是要比其他厂高多了。　　至于活嘛，也是比较轻松。　　言归正传。　　我当时听到有钱可以赚，眼睛亮了起来，当即就要与他同流合污。　　有钱不赚，这不是王八蛋？　　虽然我知道那些人是挺可怜的，但是，我现在并没有能力改变这个现状，与其反抗，倒不如选择加入。　　这样的话，还能够拿一些钱。　　我们两个人去面试的地方，越讨论越激烈，隔阂正在慢慢消失。　　讲真的，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艹，咱们真的是不打不相识，好兄弟！”　　到了最后，吴刚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我们两个不一会儿来到厂区门口的一间屋子里面，在外面已经排了一个长队，目测人数大概有三四十个人。　　既然要搞猫腻，那就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搞，当然要一个一个来。　　“让一让，让一让，你这个叼毛，不让面试你们的人进去，你们能让招上个嘚。”　　吴刚好不容易挤到门口，却看到一个愣头青堵在门口。　　当即就忍不住了，踹了一脚骂了句叼毛。　　“你们把这些人赶到两米开外，让他们排好队。”　　吴刚看见这些人离这个房间这么近，对在旁边的保安吩咐道。　　那些保安听到后，开始执行。　　我们两个人这才进到屋子里面，有窗帘，屋子里面很黑，打开灯好一些　　屋子不大，但是设施齐全。　　有一张较长的桌子，几把椅子，我们两个坐在桌子里面，面前是一张椅子，是让那些面试人坐的。　　“让第一个过来吧。”　　吴刚对门外的保安说道。　　保安传了话，第一个进来的，是刚才堵在门口的那个叼毛。　　“把门给带上。”　　吴刚看到男子没有带上门，不由怒斥。　　“你有这个方面的经验吗？”　　吴刚手指敲打着桌面，没好气地询问。　　对于这个叼毛，吴刚印象显然是不太好。　　“没有，不过我在衣架厂干过。”　　那个男人摇摇头，表示没有在制衣厂干过，但是在衣架厂干过。　　“你个死扑街，这两个有什么关系吗？来这里，还堵着门，你个叼毛。”　　吴刚听到这里，直接拍了一下桌子，不由破口大骂。　　可算是让吴刚找到发泄怒气的理由，吴刚可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我看着吴刚，刚开始面试还挺正式，怎么后面逐渐开始偏离了主线呢？　　臭骂了这个男人一顿，吴刚这才消了气。　　“不过，虽然你没有制衣厂的经验，但是有这个东西，说不定能让你留下来。”　　吴刚用大拇指搓着食指和中指，已经是赤果果的明示了。　　也难怪，吴刚让保安把那些人赶到两米以外，看来都是有深意。　　“这样子我就可以留下来？”　　男子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学着吴刚的样子搓手。　　男子竟然以为学着吴刚要做搓手就可以留下来。　　吴刚看到这里，脸直接阴沉了下来：　　“你TM个死扑街，一辈子都吃不上两菜一汤。”　　把保安喊进来，将人给扔了出去。　　开局遇到了一个奇葩，也是没有谁了。　　不过，也就是男子的这个奇葩操作，让他没有破财。　　“就这样的叼毛，拿出600块钱，我都不会让他给留下来。”　　那个男子被拉出来，吴刚还是忍不住骂骂咧咧。　　“行了行了，下一个吧，还没有捞出油水呢。”　　我喊住了吴刚，对保安喊，让下一个过来。　　保安看到我也坐在面试的座位上，倒也听我的话，喊来了下一个。　　是一个女人，身材不错，不过容貌差了些，脸上有很多雀斑。　　女人进来后，倒是反手把门给关了上去。　　“有过这方面经验没……”　　我学着吴刚样子，只不过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个女人给打断了：　　“我在那个方面很有经验……”　　女人说着，就反手把屋子里面的灯给关上去。　　“啊，你干什么？不要乱摸……”　　不一会儿，我旁边吴刚传来了尖叫声。　　门卫保安听到后，进来把灯给打开了。　　刚才那个女人，已经把上面衣服脱得差不多，对着吴刚一阵乱摸。　　“关了灯，我也不差。”　　那个保安顺势把女人给拉开，女人还这样争辩。　　不过有一说一，关了灯的话，女人是要胜过很多其他女。　　感情，她说的经验，是在这个方面的经验呀。　　女人被控制下来后，才老实起来，说出了她进过的很多厂。　　“恐怕，你说的那些厂，都是靠刚才的那种方式进的吧？”　　吴刚阴阳了一句，脸上还有些惊魂未定的神色。　　就吴刚这个身份，在这个女人这么多的制衣厂，还是很容易找一个容貌好，身材好的女人。　　自然不会对这个女人上心。　　女人见自己被戳破，没有反驳。　　“你要是想要留下来，就得……”　　这个时候，我学着吴刚搓搓手。　　女人看到我这个样，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从自己的兜里拿出来几十块钱，放到了我们桌子上面。　　虽然少，但是比上一个男人要好上不少。　　吴刚露出嫌弃神色，摆摆手，对女人说道：　　“行了，去外面等着吧，等会儿通知你消息，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