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场内热闹非凡。 不知是谁请来了当红明星来表演助兴,大家都兴致勃勃地在里面看热闹。 秦潆趁着没人注意一个人偷偷地溜了出来,在后院的小花园里透气。 “小姐……” 服务生见秦潆走了出来想要上前却被秦潆抬手拦住。 “我就是出来透透气,不用理会我。” “晚上有点凉,需不需要给您拿件衣服?” “不用了。” 说完秦潆便继续向前走。 花园的中间有两个秋千,秦潆走过去坐下。 她轻轻抬起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秋千。 秦潆抬起头就能看到二楼灯火摇曳的宴会厅。 里面的欢声笑语她在这里都可以听得到。 除了自己,大家好像都很开心。 忽然,她感觉身上一暖,侧头一看一件男士西装搭了自己的身上。 秦潆的目光上移,当即愣住。 “闻祁?你怎么在这儿?” 闻祁笑了笑坐在了秦潆旁边的另一个秋千上:“我们家也受到了邀请,我父亲有事所以我代为出席。” “刚刚我怎么没看见你?” 秦潆回想了半天,好像并没有在宴会场看到闻祁的身影。 其实秦潆不知道从她一进场闻祁就看到了她。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过去打招呼。 而秦潆的眼睛整晚也只盯着一处,再没有装下过别人。 “我在后面,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秦潆点了点头:“你怎么出来了?” “里面有点热,出来透口气。” “你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上午。”说着闻祁侧过头看向秦潆:“走之前我去台里找过你,他们说你请假了。” 原本还在慢悠悠荡秋千的秦潆,双脚落地停了下来:“去找我?” “嗯,本来是想问你要不要一起走。毕竟是陈太的生日,我想你会回来。” 秦潆笑了笑抬头看向二楼宴会厅的窗子:“是啊,陈太的生日我自然是要回来,要早一点回来,” “准备什么时候走?”闻祁又问。 他这一问秦潆眼中的光亮褪去了半分,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脚尖:“等他们订完婚吧。” 秦潆低着头没有注意到闻祁脸上表情的变化。 “我也会留到那个时候。”他的声音里藏着一丝开心:“对了,后天有个小型的同学聚会,你要不要去?” “同学聚会?”秦潆看向闻祁。 自从两年前离港,她就再也没有跟同学们联系过。 闻祁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怀念上学的时候。 “怎么了,不想去?” “没有,你让我考虑一下。” “好。” “秦潆。” 忽然,闻祁叫了她一声。 “嗯?” “你好像没有以前爱笑了。” 闻祁的话让秦潆微怔。 “我记得上学的时候你很开朗,也很爱笑。可是这次再遇见你,我发现你很少笑了。” 秦潆低下头看着脚上那双璀璨发光的高跟鞋,不知怎的忽然觉得有些刺眼。 “步入社会人总是会变的。” 她的语气漠然。 “所以你更要去参加同学会,毕竟那是难得能从人吃人的社会短暂逃离的地方。” 秦潆看着闻祁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出了声。 “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 “对嘛,你就是要这样笑才好看。” 说着闻祁起身走到秦潆的身后。 “你干嘛?” 秦潆有些紧张地握紧了秋千两侧的绳子。 下一秒,秦潆就感觉到闻祁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背上,脚也不自觉地离地,整个人完全的荡起来了。 “不行,闻祁,太高了!”秦潆有些害怕,紧紧地抓住绳索。 “没事,有我在你不会掉下来的。” 两人就这样在院中肆意地荡起了秋千,时不时地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可他们不知,这样惬意悠闲的场景在另一个人的眼里格外的刺眼。 “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 陈伯聿肩上一沉,好友纪世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纪世锦顺着陈伯聿的目光看过去,眼睛微眯。 “你这个小侄女长大了,更漂亮了。” 陈伯聿依旧没有说话。 “她跟闻家那小子……” “他们什么都没有。” 陈伯聿打断了纪世锦的话。 纪世锦轻笑:“是吗?我看他们两个人关系很好的样子。” “他们是同学,关系自然比一般人好一些。” “伯聿,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呢?” 陈伯聿向来冷静自持,喜怒从不表现在脸上,为的就是不让人摸清自己的情绪。 这么多年懂他的人并不多,但纪世锦算一个。 所以,那份就连他自己都不能下定义的感情却被纪世锦窥出了一丝端倪。 “你什么意思?”陈伯聿看向纪世锦。 “小丫头长大了,你不能把她锁在身边一辈子。” 陈伯聿别开头,掩饰自己的心虚:“我没有这样想过。” “但你是这样做的。”纪世锦看向坐在秋千上的女孩儿继续道:“你买房子的那件事我知道了,写的是秦潆的名字。这两年你做的事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可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书宁的感受?” “我需要考虑她什么感受?” “你觉得哪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未来的丈夫总是关心另一个女人,为她做尽一切?” “世锦,你知道我和书宁只是逢场作戏。”他看向纪世锦十分严肃地道:“这个婚能不能结,还是未知数。” “你是逢场作戏,那书宁呢?” “我提醒过她,不要忘了这只是一场交易。” 纪世锦冷笑一声,身子前倾,双手搭在露台上:“那阿潆呢?” “阿潆是亲人。” “伯聿,你真的做得到吗?” 陈伯聿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纪世锦的眼神中有些疑问,他不知道纪世锦指的是什么。 “你真的有把阿潆当做亲人吗?” 陈伯聿开口却没有说出话来,许久后,他的喉结微微动了动,吐出三个字:“一直是。” “那阿潆呢?阿潆两年前为什么会走,我可是知道原因的。你也明白再把她找回来意味着什么,但你还是这么做了。伯聿,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伯聿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纪世锦的问题。 而是看向院子中还在与闻祁说笑的秦潆。 他开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够传到秦潆的耳中。 “阿潆,我们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