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孙颖电话。 秦山又拨给了张雨晴。 “在忙什么?” 秦山用很寻常的语气问道。 “还是老样子,你呢?我今天听说,你被纪委领导给晾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电话另一边,张雨晴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事情,你方便出来见一面吗?” 秦山发出了邀请。 “好,我一直方便,你说在哪里……” 二十分钟后,张雨晴坐到了迈腾的副驾驶上,车子一路往青梨山方向开去。 整个过程,秦山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一些当下的流行歌曲,偶尔还跟着哼哼几句。 张雨晴也没说话,就靠在座椅上,看着秦山开车,享受难得的消闲时光。 到了当初他们有了第一次的那个山麓,秦山把车停了下来,下车伸伸胳膊腿,放松起来。 张雨晴也下来,站在旁边看着,笑着说道:“我以为你要来大战一场呢,原来是来松筋骨的?” “你想大战?” 秦山笑眯眯地看着张雨晴。 “呵呵,二姨妈的大姐不让,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说完两人都大笑起来。 秦山笑罢,坐在了草地上,张雨晴拿了个塑料袋垫着,也坐了下来。 “你去同春县当副县长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片刻,秦山忽然说道。 “什么?已经定下来了?真的?你要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件事情呢!” 张雨晴下了一跳,说完就定定地看着秦山。 秦山淡定点头:“是的,真的已经定下来了,但是组织程序还没走,只要你不出什么问题,就不会有什么变故了,应该过几天组织部门就该找你谈话了!” “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你就这么办成了?”张雨晴抱着秦山的胳膊追问了一句。 秦山笑了:“放心吧,这种事情我不会开玩笑的,而且如果消息不准不实,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前几天就基本定了,今天我又确认了一下,才敢告诉你的,你自己要保守好机密。” “我是干办公室主任,我还能不知道里面的轻重?” 张雨晴也跟着笑了起来。 “呵呵,我也是干办公室主任的,我还能不知道里面的轻重?我觉得,我这么说也毫无违和感啊!” 秦山再次笑了起来。 “烦人!” 张雨晴立刻知道被内涵了,嗔了一声然后果断送上了热唇。 许久之后,分开。 张雨晴道:“去下边当副县长倒是个天大的好事,但是离你远了,我会想你的。而且,我一个人到同春,开始的那段时间,肯定会很难的,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怎样?” “那我就告诉你另一个消息!” 秦山握着张雨晴的手说道:“就是你之前说的,我被晾起来的事情,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淡出了纪委的事务,因为我也要调走了。” “你要调到哪里?” 张雨晴一愣地问道。 “也是同春,但我去的是河口镇,当镇长。”秦山笑着说道。 “真的,那我们都在同春,真是太好了,又可以多见面了,有事情也好找人商量了。”张雨晴立刻变得更加兴奋。 “而且,县里有什么消息,我可以及时告诉你,要能为你说话的地方,我肯定要为你说话,就算我在那里孤掌难鸣,也不能让你吃亏的。” 张雨晴搂着秦山的胳膊,开始一件件事情地安排起来。 “以前跟同春县那边有过接触吗?”秦山问道。 “当然有,但不是很深入,因为彼此没有隶属关系,只是寻常事务往来,算是认识,谈不上什么交情。”张雨晴想了想说道:“不过,我会慢慢地扎下根,我的能力还是有的,我最担心的是,一去就遭到排挤,那样很难翻身的。” “这一点你放心,我敢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既然把你安排过去,县委常委里边肯定要有可以助力的人,不然来干什么,当炮灰吗?到时候,我会把自己人介绍给你的!” 秦山胸有成竹地说道。 “就是说,现在对我是保密的?” “呵呵,现在你知道得越少越好,你可以客观地了解那些人,然后才会有正确的答案,这段时间,你要做好准备。” 秦山说完这些,就算是把工作的事情交待完,接下来就是闲聊一些别的。 这次出来,除了说正事,也是想让张雨晴散散心,接触一下自然风景,不然的话,她压抑得太久,肯定会出问题的。 愉快的一天结束。 两人回去,各自回家。 周五,周六,周日,接下来的三天,秦山都很清闲,游山玩水的,过得很开心。 等假期过去,周一刚一上班,秦山就接到了组织部的电话。 通知他,他的工作调动已经办完,三天之内到同春县委组织部报到,然后到河口镇走马上任。 挂断电话,秦山在椅子上一直坐了十多分钟才起来。 以前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现在真的事到临头了,他心情自然不一样。 感觉五味杂陈。 这就离开了江山市,到那个穷乡僻壤的河口镇。 如果不能突围出来,其实是有可能客老他乡,成为那里的一份子的! 所以前路未定,秦山只能去拼,争取早日突围! 十几分钟后,秦山眼中一片清明。 他上楼敲开了程光南办公室的门,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程光南。 程光南自然说了不少惜别话,还要张罗着给秦山送送行。 被秦山婉言谢绝了,其实在市纪委这边,跟他关系好的人并不多。 关系实在好的,如孙颖,也不差在一起多吃少吃一顿饭。 接下来,秦山给孙颖、徐芳芳、张雨晴分别打了电话,通知了这件事情,花费了不少时间。 大伙都要跟秦山晚上聚聚,但是秦山都没同意,就说自己想好好恢复休息休息,好好考虑一下之后的事情。 当然了,谁都没有勉强秦山。 下午的时候,秦山给段子衡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忙完回来?” 这段时间,段子衡始终在河口镇没有回来,一想就知道应该很忙的。 “秦哥,事情很多,我也不好意思请假,暂时应该回不去。”段子衡无奈地说道。 “这两天我要去河口镇,你看看需要给你捎些东西吗?”秦山没有直接说调动的事情,而是换了一种说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