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杀猪匠越说越怒,忍不住以传音之术愤怒的咆哮道: “可他倒好,让咱们去寻妖物厮杀,可他就连那城卫军也不肯调动,以军阵辅助咱们! 这厮连一点支持的态度都没有。 就连唯一的儿子都丢了,都不敢摆明车马跟那些东西对垒,真怂! 可别咱们厮杀,招惹到了邪祟中的大家伙,他却又认了怂,直接把咱们丢出去求和! 前几年老杨头被他请来诛妖,可莫名惨死后,这厮的嘴脸我可还记得! 至于那画的大饼奇珍——星辰之泪。他也未必就真有,就是真有,以他周扒皮的作风,到时也未必肯老实交出来! 想要老子为这没卵子的贪婪玩意拼命,是真特.娘的晦气!” “唉!” 听到这杀猪匠满腔怨气的抱怨,这富态的李员外却是沉默着,拨弄手中的算珠良久,这才开口说道: “可他终归是一县父母官,我们家业在此,不能说走就走啊!能不得罪就尽量不要得罪的好! 不过也莫急; 既然他时打着寻人的名义请来的咱,那咱们就低调些看看情况再说; 就让玄灵跟无尘去打头阵好了,反正也是他们三家向来都是眉来眼去的,在穿一条裤子!” ...... “玄灵道长,孩子丢失的事,多半会涉及到那位,你怎么看?” “看看就可看看。” “嗯?何意?看看就......如此甚好!” 互相传音的玄灵跟无尘,佛道两人在交换了彼此的意见后,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师姐,我怎么感觉他们几个怪怪的?寻个人而已,可好像他们都在背着咱们偷偷传音,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说是寻人,不过此事却古怪的很,我看这寻人的阵仗,一会儿恐怕少不了厮杀!浅儿,到时候你莫要冲动,看我眼色行事!” “师姐你到时候还是说话吧,我怕我跟前年一样,看你眼色会错了意,然后被你跟师傅吊起来打!” 东方婉儿:“~*~” ...... 杨岩看了看身旁距离自己最近,可却始终看也不看自己,一副我真读书人,羞与你这假读书人为伍的面瘫脸书生; 杨岩只得挠了挠头。 他们一个个的都有自己的想法跟小算盘,传音得热火聊天,怎么就你这厮没吭声? 你是坚定的想要给县令帮忙,还是你这真读书人,根本就不会传音之术? 唉! 还有这县令,看着一脸方正,那正气的卖相,不过似乎这人的口碑不怎么好的样子啊? 就连被杀猪匠与员外郎,称作跟县令穿一条裤子的玄灵与无尘,想法都让人一言难尽啊! 这县令平日里得干了多少不讲道义的缺德事啊?! 第一次跟人组团打怪,怎么就不能好好一起打怪玩耍呢? 不过你们一个个的,虽然想要偷奸耍滑,可是这团里可是还有小爷我呢!你们就等着看我给你们查漏补缺、斩杀妖邪鬼物吧! ‘你们就等着瞧好吧!’ 就在杨岩犯嘀咕的时候,带着几个捕快走在最前头,走过几条街道后的王捕头,终于在眼前的这一处小巷子里停了下来。 “诸位; 这里便是我等以闻息犬搜索到的,县令公子气息最后消失之地; 这是县令公子常常把玩的玉枕头、以及在这里搜寻到的一件常年随身玉佩,还请诸位仙师出手看看有无线索,是否能寻到蛛丝马迹。” “拜托诸位了!” 看着抱拳行礼的王捕头,以及无事人一般的某两人,这李员外不由撇了撇嘴,对着一派仙风道骨风范的一僧一道催促道: “玄灵道长、无尘大师,这寻踪索迹、摄息寻人,可是两位的专长,能否寻到县令贵公子,可就看二位的手段了! 若是寻不到,也好烦请二位,好回县衙回复县令大人一声!” 无尘老僧:“???” 玄灵老道:“???” 这可跟我们计划好的不一样啊! 谁愿直面暴跳如雷的周扒皮?! 可......看了看周围几个只会粗苯之法的夯货后,那玄灵道长无奈的率先说道: “罢了、罢了,就由贫道先试一试再说,看我寻踪术! 三界内外,遍寻其身,摄影寻踪,速现真身。急急如律令!” 随着玄灵道长的施法,一缕肉眼可见的灵光,顿时从那玉枕之上流出,而后钻入了其手中的罗盘之内。 而吞下这缕灵光后,,老道士手中罗盘之上的指针,也像是吃了蓝色逍遥丸一样,开始了疯狂的突突摆动。 可是他摆动了才不到三秒就又崴了,就跟死鱼一样趴着一动不动! 呸! 废物! “玄灵道长,你这是?” “咳咳~~~ 县令公子失踪太久,气息微弱,贫道的法术无法追寻了! 唉,若是刚刚失踪当日,就请我来,那我定可摄息寻踪找到县令公子!真是可惜了县令公子的性命啊!” 看着一副不是我不行,而是你们太不重视我,你们找我太晚了,这才会如此失败的老牛鼻子; 这王捕头虽然鼻子都要气歪了,可还是只能勉强一笑,口不对心的给了个软钉子道: “玄灵道长务虑,县令公子天庭饱满、玉耳双圆、不是早夭之相。既然道长法术不行,那还退下,请无尘大师出手一试!” “哼!” 老道士一甩衣袖,那身穿黄色僧袍、身披袈裟的僧人随即上前:“好,那接下来便由老僧一试!” 无尘大师说完之后,便从王捕头手中接过了那枚玉佩,放入了手中的金钵盂中,而后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 “寻因问果,照见内外,圆光术!” 随着无尘大师的咒语,其手中的金钵盂顿时绽放出刺目的金光,待到金光稳定,无尘大师一脸急急的喊道: “纯阴纯阳未损的道友,各出一位,还请前来一观!” 在东方婉儿的示意下,简直了的云浅儿,大大方方带着一丝好奇之色,走到了金光如镜的钵盂前。 而诸位男修,则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向觎。 “杜如晦,你的年纪最小,你刚才不是还对那位女道说,你还未曾婚配,你还不快去?” “啊? 这、这、这...... 小生有一日被同窗硬拉着去青楼听曲,不小心醉酒后......咳咳咳!” 见此,杨岩只能鄙夷的给前者一个白眼,然后磨磨唧唧的走到了钵盂口形成的光镜前。